第十一章 时间的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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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怎么又是这个讨厌的小鬼。”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将报纸丢到一旁。 毛利兰看了一眼：“别这样说，爸爸，季星学长确实很厉害，这段时间学校里很多人都在玩他设计的卡牌游戏，那一次我输给阳奈，也怪不到季星学长身上。” “哼～”毛利小五郎撇嘴。 毛利兰对自己孩子气的父亲毫无办法，拿起报纸阅读：“季星学长的会社在二丁目吗……一会儿我要去找他，午饭你自己解决吧，爸爸。” “什么？你去找他做什么！” 不远处，正在写作业的柯南也警觉抬头：“小兰姐姐？” 毛利兰脸上露出一分担忧，解释道：“自从上次一起去了游乐园，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新一了，打电话他也总是推脱说有事件在忙……我总感觉新一像是出了什么事。 季星学长的卡牌游戏宣传上有写新一的推荐，他这段时间应该见过新一，我想去问问他。” “这、这样啊。”毛利小五郎蹙了下眉，嘟哝道：“工藤新一那小鬼那么机灵，能出什么事啊。” 他见过个鬼。柯南无语，无语中还有几分愧疚，我是不是应该……多用变声器跟小兰打几次电话？ 他想了想道：“呐，小兰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 “季星社长，有人找。她说自己是帝丹高中二年级的毛利兰，还带着一个小朋友。” 桌面游戏株式会社，年轻的女前台敲响季星办公室的房门。 “我……嗯知道了，马上过去。” 季星边做俯卧撑边回答。 在外界看来，这段时间的季星可称‘春风得意马蹄疾’，设计的游戏火爆非常，大街小巷都有议论，一下子成为了日本的风云人物，引起银行和资本的竞相追捧，很多优秀大学毕业生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他这名高三学生一声‘季星社长’。 但季星丝毫都没有飘。 他牢记着自己的初衷，成为企业家什么的不是目的，获取建立实验室的金钱和星光才是目标。 无论空手道还是学业，他都没有扔下，会社运营方面基本全交给继父来管，他只负责设计。 或者说抄。 一个‘狼人杀’还不够。 另外就是‘狼人杀’的补充卡包，三张新人物卡，也在计划当中了。 等游戏再火爆一些，典藏卡，限量卡，举办比赛…… 搞钱的方法多种多样。 “毛利兰和柯南……” 对于两人的来由有所猜测，季星拿毛巾擦了擦汗，走了出去。 会客室里，毛利兰正坐在沙发上打量周围环境，呢喃道：“真是了不起呢，季星学长。” 柯南悄悄撇了撇嘴巴，他对于季星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的目光转移过去，毛利兰立刻站了起来。 “季星学长，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工作了。” “别别别，别客气，坐。”季星笑着说：“毛利兰学妹，我最近也正想去找你一次呢。” “哎，找我？”毛利兰意外道。 “这件事还得先向你道歉。”季星道：“你有注意到我的卡牌游戏上的宣传语吧？那其实是因为刚售卖卡牌时名气不足，又没有充足的资金宣传，只能借一下名侦探工藤新一的名号，吸引大家的目光。 这段时间我一直为此而愧疚，想要找工藤新一进行补偿，甚至邀请他正式成为我们卡牌的代言人，但一直联系不到他，所以……” 毛利兰怔了怔，失望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季星学长这段时间有见到新一呢……其实我来找季星学长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新一了，很担心他。” “你也很长时间……”季星意外：“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抱歉了，毛利兰学妹，那位名侦探可能正在调查什么大案子吧……真是抱歉了。” 呵呵，虚伪的家伙。柯南暗自翻了个白眼，你有找过我，我怎么不知道？提前道歉，知道小兰肯定就不会追究了，商人式的狡诈。 他有些不爽，插嘴道：“啊咧咧，没经过新一哥哥的同意，就用他来宣传，是不是违反法律呀？” 毛利兰一滞，急道：“柯南，别乱说话！不好意思，季星学长……” “没事，没事，这位小弟弟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日本目前倒是没有相关法律，没违法，但是不道德，抱歉。”季星态度诚恳道：“话说回来，这个小弟弟是……”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新一哥哥家的远方亲戚，现在暂时住在小兰姐姐家。”柯南回答道。 “哦，柯南小朋友啊，怪不得看起来和那位名侦探有些像。” 季星微微俯身，摘下了柯南的眼镜，盯着他看了几眼。 柯南一下子就慌了，见小兰也看过来，连忙跳脚道：“喂，快把我的眼镜还给我！” “哦哦，抱歉抱歉，但是真的很像啊，哈哈。”季星又把眼镜给柯南戴上，对毛利兰道：“总之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毛利兰学妹联系到工藤新一同学，请对他转达我的歉意，不，还是该当面……” “没事的，季星学长。”毛利兰狐疑地看了看表情心虚的柯南：“新一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我很在乎！柯南腹诽，他感觉季星漆心更加不顺眼了。 “也是，如果工藤新一同学站出来澄清，我的卡牌销量恐怕会直接减半。我当初真的是欠考虑了，得谢谢工藤新一同学的大度。”季星揉了揉柯南脑袋：“柯南小朋友，能不能给哥哥一个改正的机会呢？” “啊哈哈……” 柯南只能合群地笑两声，免得小兰数落，忽然间，心中一跳！ 等等？！ 如果站出来澄清…… 当初欠考虑了…… 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是巧合吗？ 真的是欠考虑吗？！ 这家伙根本不像莽撞的人！ 他为什么好像……早就知道工藤新一根本没办法出来澄清？！ 甚至……知道我…… 不，不可能！ 他紧张地抬头看向季星，却没能从季星的笑容中看出其它。 神不守舍地听着小兰跟季星又客套了几句，‘话说回来，可能是穿上西装的缘故，季星学长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成熟了很多’、‘哦，也可能是发型？感觉这才没多久，季星学长的头发就长长了不少……’ 一段时间后。 “那就不打扰了，季星学长。柯南……柯南！跟季星哥哥道别啊。” “哦哦，再见了，季星哥哥。”柯南神思不属地说道。 季星礼貌地将他们送出去，望着柯南的小身影，心中轻喃。 “果然聪明。” 他顺手拨了拨额前快挡住眼睛的刘海，嗯，头发确实长了，这段时间有点忙，没腾出空来去剪。 但这倒也不是像毛利兰说的那样突然长长了，长得很快。 她口中的离上次见没多久，其实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不是毛利兰记错，而是她对时间的敏感性出现了问题，把三个月当成没多久。 不止是毛利兰一个人，自从工藤新一变小，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出现了问题，所有人对于时间都不再敏感，除了季星这个侵入者！ 在柯学世界，柯南可以当二十年的小学生，一年可以有好几个春夏秋冬，时间可以反复横跳！ 这是柯学世界的特性！ 最明显的，就是明明昨天还是7月25日，今天就变成5月17日，偏偏却没有任何人对此感到疑惑！ 好在日期有‘倒退’，但时间不会真的倒退，不然会社都退成还没建立的时候，季星就没处说理了。 通过记日记的方式，季星也渐渐习惯了这跳动的日期，不会为此被抓进精神病院里。 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年乃至几十年，日子可能还是照常过，但他永远也无法从高三毕业，身边人的年龄也会长久地停留于此。 直到柯南变回工藤新一？ 呵，黑衣组织这还研究什么不老药，大家明明都长生不老了啊。 季星摇头，还是先去理发吧。 “不对……理发？” “……我头发为什么变长了？” 忽然间，季星发现了一些让他忽略的事情，陷入了沉思之中。 …… 回到事务所，柯南还在对之前的推测感到在意，跳上椅子拿走今天报导季星的报纸阅读后，他又跑到存放旧报纸的地方去翻动。 “喂，臭小鬼，你在干什么？” 毛利小五郎不高兴了，拎后衣领提起了柯南，但柯南没管，双手拽出一份报纸，正是报导季星抓到十亿日元劫匪的那份！ “嗯？你找这份报纸做什么？” 柯南没有回答，表情严肃。 ‘怪不得，怪不得我总是看这家伙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和普通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