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柱灭之刃（八）
听完李凡的解释后，鬼舞辻无惨没有说是答应，或是拒绝。他会不会对鬼杀队的人动手，谁也不知道。 而李凡，也同样的。 没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乎，双方的试探到了这里，也总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很快的，在经过一段时间后，上弦之壹的剑之鬼，也终于来到这里。 鬼舞辻无惨也没跟这个下属多解释的打算，仅仅是非常冷漠的交代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这个人锻炼变强，将你的呼吸之法传授给他。还有，绝对不能让他死去，或是吞噬你们的血。” 说完，鬼舞辻无惨就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去干嘛。 至于李凡这里，当鬼舞辻无惨离开后，这个上弦之壹的剑之鬼，又名黑死牟，那三双眼睛就这样冰冷的盯着李凡看了好一阵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这才开口说道：“我不知道鬼舞辻大人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想跟我学习剑道的话，那你最好要抱着必死的觉悟。” 说这话时，黑死牟表现得非常威严。 当年，还是正常人的他，就已经为了剑道而舍弃一切，自愿变成食人鬼了。 更别说如今的他，剩下的，也唯有剑道而已了。 所以他在这方面非常执着，也非常重视。 真要将自己的剑道传承下去的话，他可不会随随便便敷衍了事的。 不过很明显，他的想法并不符合李凡的价值观。 剑道，又可以说是武士道。 而传统的武士道，又很讲究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克己等这种精神信仰。 训练课程方面，更是有击剑、箭术、柔术、马术、矛术、兵法、书***理、文学、美学、哲学等等。 想要学完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李凡可没有那心思去学习这些对他现状没有帮助的东西。 他要的，唯有最实际的变强。 不等黑死牟继续显摆他那严师的姿态，李凡就率先打断道：“抱歉，冒昧问一下，我是该称呼你黑死牟呢、还是该称呼你继国岩胜？” 黑死牟眉宇之间微皱。 他误以为是鬼舞辻无惨告诉了李凡有关自己的事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继国岩胜在当年就已经死了。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了继国岩胜，就只有黑死牟。” 李凡笑道：“是吗？那你一直带在身上，带了四百年的笛子，又是怎么回事？” 黑死牟身上这支笛子，是他在年幼时，送给弟弟继国缘一当作礼物的。继国缘一直到死的那一刻，都将这支笛子留在自己身边。 当继国缘一死后，就轮到他黑死牟将这支笛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一留就留了四百年。 连鬼舞辻无惨也没发现。 黑死牟眉宇间皱得更紧：“是鬼舞辻大人让你来试探我？” “我想……你对我，怕是有些误会了。” 说罢，李凡唤出了青铜宝典。 同时，也将相关的讯息，重复一遍告诉给黑死牟。 待讲解完毕后，黑死牟那近400年来都不曾有过一丝情绪的脸孔，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复杂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知道你对剑道很执着，也再也见不到晋升的途径。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在剑道上更进一步。甚至可以让你有机会再次跟继国缘一一决胜负。” “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只想让你教我变强的方法。跟变强无关的事情，我一概没兴趣，也不打算学习。” “你就不担心我将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告密给鬼舞辻大人？” 李凡笑笑没说话。 他的确不担心。 毕竟他也只是将宝典的功能，以及其可塑性告知黑死牟，然后再让他自己去臆想，能想到什么，那是他的事。 而且李凡本身在表面上所展示出来的目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跟鬼舞辻无惨说好的一样，他只想快速变强而已。 是表现得积极一些，可鬼舞辻无惨也没理由会因此而迁怒于他。 当然，实际上的他，还有一个隐藏目的，就是不想要鬼灭之刃世界只有一个声音。 将这些有利用价值的人分成好几个势力，然后再让他们为了达到某些目的，而争先恐后地听从自己的指示，这才是他最想要的局面。 见李凡没回应，黑死牟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直接进入了地狱式训练。 果不其然，在听到李凡的诱惑后，黑死牟没有再坚持让李凡学习那些跟变强无关的知识或技能。 于是乎，李凡的锻炼课程，就这样开始了。 在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里，李凡的生活几乎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锻炼、锻炼、再锻炼。 他也从黑死牟身上分别习得了击剑、箭术、柔术、马术、矛术等等技能。 期间，他可是吃尽了各种苦头。 黑死牟虽说不会再逼迫他学习那些礼仪什么的，但是在剑道方面黑死牟还是不会跟他打马虎眼的。 最严重的一次，黑死牟甚至还使用了真刀砍得李凡片体鳞伤。 并且喝斥李凡，如果连这种程度的痛苦都受不了的话，那就干脆放弃吧。不过李凡依旧咬紧牙关，坚持了下去。 直到他剑道稍有成就了。 黑死牟这才开始传授李凡月之呼吸法。 这个过程也是不好受。 为了纠正李凡的错误，黑死牟时常会毫不留情地使用木刀来打得李凡周身淤青，往往打到李凡全身都有些疼得发抖了，也不见停止。 就这样。 这种地狱式训练持续了约莫两年后，李凡顺利习得了月之呼吸法，同时也主动停止了训练。 当然，不是他觉得自己实力足够强了。 而是他感觉宝典强行将他拉回去现实的限期快要到了。 宝典的页面明确地显示了，他这次进来的时间线，仅仅是鬼灭之刃的第一卷而已。那就意味着他能够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顶多也就在第一卷剧情即将结束的时候而已。 也就是炭治郎考核成功，然后加入鬼杀队的那段剧情了。 这一天，鬼舞辻无惨再次回到来这里，接见李凡。 同时，他身前也早已准备好了一箱武器，以及好几名实力不同层次的食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