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等待和希望

    其实凡妮莎和布莱恩.铜须的战力都不低，和上古之神奋战的有人类也有矮人，可他们谁也没说回去帮忙的话。

    凡妮莎打死也不会回去，老矮人也有类似的明悟，那就是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他真的会死。他并不怕死，只是还有很多知识和秘密等待自己去挖掘，他不想死得那么没价值。

    他们聚集在塞纳里奥要塞里等待消息，所有人都很忐忑，凡妮莎张罗人手在要塞内组织建立第二道防线，记忆里是联军赢了，但万一要是输了呢？有一道防线多少能抵御一会吧？

    这一等就是两天。

    中途她发现自己和那些阿努比萨斯战士的连接少了两个，黑曜石毁灭者的连接更是在某个瞬间少了五个，毫无疑问是挂了，还是挂得连渣都不剩的那种，这让她心疼得不行。

    随后她就顾不上那点损失了。

    整个希利苏斯地区都像是被灭世的气氛所包围，天空密布着不可思议的阴云，地面会毫无征兆地喷发岩浆，飓风在肆虐，黄沙漫天飞扬，带着腥臭气味的腐败物吹得到处都是。

    不止一个人向要塞的指挥官，也就是凡妮莎小姐反映，他们说自己在睡梦中听到了某种呓语，但仔细去听，却什么也没听清。

    躲藏在希利苏斯各处的残余暮光信徒似乎找到了精神寄托，他们抛弃一切顾虑，疯了一样召唤元素生物猛攻塞纳里奥要塞，凡妮莎和布莱恩.铜须纷纷出手，连续击退了暮光信徒的三次袭击，这才勉强稳住局面。

    泰兰德组织了第二次联盟和部落的领袖会晤，第二批联军正在秘密召集，一旦希利苏斯出现巨大变故，至少要守住南方的疆域，不能让其拉虫族北上。

    时间进入第三天，此时就连巨龙也挡不住那股子从地下深处传来的恐怖气息了，这东西无形无质，按说没什么力量，可直接作用于精神世界，谁也不敢担保自己的心灵没有破绽，真要是被蛊惑，迷失了本性，那就太可怕了。

    越是强大的个体，其实心灵破绽越多，很多时候就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知道得越多，害怕的事物也就越多，反而是那些普通士兵，他们倒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凡妮莎和巨龙都坚持得很辛苦，那种作用于灵魂深处的重压让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整个希利苏斯就像是要被某种力量从物质界剥离一样，她都要感受不到自然之力的存在了。

    就在她犹豫，是否要去后方建立第三道或者第四道防线的时候，泰兰德赶到了塞纳里奥要塞。

    这位艾露恩的女祭司一到要塞就开始进行庞大的祭祀仪式。

    “伟大的女神，请赐予我智慧，请指引我的道路，让我看清前路......”泰兰德的祭祀极为神圣，那虔诚的态度连凡妮莎这种具有金子般心灵的人都被打动了。

    按说这是人家暗夜精灵的祭祀，作为外人，此时就应该走得远远的。

    可凡妮莎发行祭祀一开始，那种心头的重压就消失了。

    她表现出一种无知无畏的神态，表示自己不是外人，自己可以看看。

    布莱恩.铜须更别提，老矮人抱着柱子，死也不走，你们说什么我也不听，我就要看！

    实话实说，泰兰德的祭祀除了态度特别虔诚以外，真没啥可看的，没有月光洒落大地，没有紫气东来三万里，比凡妮莎当初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忽悠老弗丁的时候差远了，也就是泰兰德的颜值比她高点，身材比她好点，其余地方看起来也就是平平无奇......

    艾露恩真的存在吗？祂真的在乎艾泽拉斯，在乎祂的祭司吗？

    凡妮莎在一边旁观，她仔细看着泰兰德使用的祭司之力，说起来暗夜精灵祭司使用的应该也是圣光，可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相同的地方来，暗夜精灵不会承认这是圣光，人类牧师和圣骑士也不认为自己的信仰可以和一个不知所谓的月亮神灵联系起来。

    牛头人认为可以从太阳神安舍中获取力量，所以有了使用圣光的牛头人圣骑士。

    圣光的来源真的很奇妙......

    由圣光，她想到自然，想到了自己要找的荒野半神。

    她更看到了之前自己一直忽略的一个东西，信仰，信仰真的能把一种纯粹的东西按照信徒的意愿变成另外一种东西，哪怕本质一样，但外在表现就会因为信仰而截然不同。

    人类和纳鲁赋予光一个新定义，就变成了圣光，暗夜精灵认为那是月光，牛头人认为那是日光，本质其实都是光。

    这一切的区别只在于信仰。

    “唉，你在看什么呢？”老矮人嘀咕了一句。

    我在探究世界的基本构造，本来想得好好的，现在思路一下子就被你打断了！

    凡妮莎很无奈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老矮人少说话，人家在祭祀啊！让你在一边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大嚷大叫？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吧？

    也不知道泰兰德听到了什么神谕，反正她完成祭祀后，非常精神，非常淡定，就好像远处上古之神的威胁突然就变得不存在了一样。

    泰兰德的祭祀让整个塞纳里奥要塞摆脱了上古之神的精神重压，凡妮莎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有空闲就和老矮人待在一起吹牛。

    半天后，吹着吹着她突然发现了异样。

    整个希利苏斯的自然环境恢复了！天空依然阴霾，黄沙还在肆虐，可大自然传递给德鲁伊们一个信号，那是一个非常喜悦的信号。

    凡妮莎知道联军胜利了，上古之神克苏恩被打回了封印之地。

    “我当时拿着猎枪和那个大家伙说......唉？唉！你干嘛去？等等我，等等我！”布莱恩.铜须还在甩着胡子猛吹，突然发现凡妮莎化身巨鹰飞向南方，他急得真跺脚。

    一众德鲁伊也有类似的感觉，有飞行能力的纷纷变形，巨龙们紧随其后，就连泰兰德也骑着角鹰兽飞向南方，至于那些不能飞的就在要塞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