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误会
秦良玉就像是愤怒到极点的小雌豹,龇牙咧嘴地大骂着那些恩将仇报的编哈苗寨之人,整个人被气得身体都在哆嗦,小脸涨红,就连言语都有一些不利索起来。 “小姑娘,这是我们寨子的事情,与你无关,奉劝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将会引火烧身,自身难保” 身为队长的思齐,看似好脾气,说得平静,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之意,郎度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要我说,就不要和这个臭丫头废话,将其一起给收拾了,省得——” 仅仅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思齐就让郎度老实了,生生地咽回了后面的话语,虽有不满,虽有怨言,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攻击着防护光罩。 这个时候,罕忠走了上来,停在郎度的身侧,边维持着原本的攻击,边低声说道:“郎度,你也不要埋怨思齐,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他的通盘考虑。” 随着郎度的侧头看来,看到他那疑惑的目光,就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继而说道:“如果只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不用你说,思齐早就让人给收拾了,还用你说?” “而且,先不说小姑娘身边的灵兽,实力未知,咱们能不能打得过,单单是那个身份神秘的年轻人,实力之强,就算咱们一起,也未必是其对手,在还没有弄清楚那个少年的情况之前,是否还活着,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对付编哈妹就不一样了,这是咱们内部的事情,就算那个年轻人来了,心生不满,再怎么看不过去,却也不敢对咱们大打出手,咱们还有缓和的余地。” 尽管得到了想要的解释,性情暴躁的郎度,还是不服思齐,依旧有一些不甘,不知不觉地摸向腰间,就好像那里有着什么心爱的贵重物品,让他忍不住隔一段时间就想要确认一下。 秦良玉依旧是愤懑的模样,对于思齐的威胁,根本就是嗤之以鼻,毫不示弱,更是满不在意自己所处的处境。 即便有着小黑相助,一旦发生冲突,也不占丝毫的优势。 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又跟着破山禅师那么久,秦良玉早就养成了那种不可一世的坏毛病,没有丝毫退让地继续喝骂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杂碎,编哈姐姐将你们当作族人,当亲人,并且不计前嫌地让你们得到那么多的好东西,你们现在却恩将仇报,贪心不足,还想抢夺编哈姐姐的机缘,真是恬不知耻!枉为人!” 即便脾气再好,一口一个人渣,一口一个杂碎,诸多此类的字眼,思齐也被骂出了火气。 “小姑娘,不要太过分了昂,这是我们苗人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不知是什么时候,张静修的身影出现在了上山的路口,第一个发现的秦良玉,忍不住惊喜莫名的大喊道:“喂~张翀昇,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和编哈姐姐就要被这些人渣给欺负死了,你快来啊,打死这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然而,面对秦良玉的惊呼,对着上山的路口大喊大叫,思齐等人却显得异乎寻常的平静和镇定,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确认一下秦良玉话里的真假。 “小姑娘,老来这么一招,你觉得有意思吗?我们不会上你的当的。” 然而,听到罕忠的这番话,秦良玉不仅不气恼,反而笑了,笑得很灿烂,隐隐有着邪恶的媚笑,更像是一种幸灾乐祸。 性情暴躁而冲动的罕忠,或许没有注意到秦良玉的异常,思齐却是敏锐地扑捉到她的变化,那一瞬间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的坏笑之意。 罕忠笑意盈盈,眼里满是嘲弄,就好像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张了张嘴,还想要嘲讽两句之时,却被一个听着很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觉得很有意思。” 声音不大,但却有着某种魔力,瞬间使得思齐等人的攻击停了下来,更是猛地转过头,循声望去,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恐慌之意,就连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细细观察之下,不难发现,面部的肌肉在微微颤动。 张静修缓缓而来,慢慢地接近,每走出一步,就好像是踩到了他们的心脏之上,一颗心都会猛地跟着剧烈地抽搐一下。 尤其是飞剑的凭空而现,发出轻鸣之音,还有破空之声,就像是张静修无声的威胁一般,都让他们紧张到了极点,也害怕到了极点。 他好像又变强了。 这不是罕忠一个人的感觉,而是包括思齐、郎度等人在内,根据张静修此时所散发的气息,都明显的感觉到,分开不过数日,张静修身上的气势,明显增加了许多,让他们有一种心颤的感觉。 紧接着,就是忐忑和不安,深怕张静修对他们悍然出手。 无疑,他们这么一点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张静修的对手。 渐渐地,一想到之前的种种作为,张静修越是不说话,越是平静,他们的内心就越来越强烈的恐惧。 畏惧地看着张静修缓缓靠近的思齐等人,出于抱团取暖的一种本能,也跟着缓缓地彼此靠近,拥挤在一起。 更有甚者,害怕的身体都在哆嗦,就连说话都带着颤音,直打牙,只觉得全身发软。 “仙长,这都是误会,纯属误会,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随着罕忠大着胆子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几乎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对对,仙长,这真得是误会。” “仙长,千万不要在意,我们只是在和编哈妹开玩笑,并没有什么恶意。” “呵,呵,仙长,不要放在心上啊,我们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出于同族,又怎么可能对编哈妹不利呢?” 这一刻,以罕忠为首的几人,就像是掩耳盗铃的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在卖弄,自以为自己的说法有多么的说服力和鼓惑力,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底气有多么的不足,笑容有多么的勉强,甚至是在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