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图中的秘密

    冯谦的传世名作叶沉鱼都有耳闻,唯独这副《韩府夜宴图》她从未听过。

    不过这幅画从画功,笔触上来看,倒也不像是假的。

    不仅叶沉鱼不知道,叶君泽和萧临渊都不知冯谦还有这么一副遗作留存于世。

    赤焰道:“你们当然没听过了,因为这幅画是冯谦生前所画的最后一幅。

    他在画完这幅夜宴图的第三天就死了。”

    叶沉鱼惊讶不已,看向赤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吗?”

    赤焰故弄玄虚,指使着叶君泽道:“我渴了,给我和玄镜大师倒杯茶来。”

    叶君泽:“……”

    看来这人是皮痒痒了,不过念在他确实辛劳的份上他忍了。

    于是倒了两杯茶递给了赤焰和玄镜大师。

    赤焰喝了一口茶,这才将有关这幅夜宴图背后的故事说了出来:“知道图上所绘的韩家是谁吗?

    那就是二十年前云州当地的首富韩沉。

    这画中所绘是韩沉在府上夜宴亲友的场景,画上落款日期是九月十七,当日正是韩沉的五十大寿。

    韩家有着数不尽的财富,恰逢韩老爷大寿,于是他决定在府上大摆筵席七日。

    而就在第三天的时候,一场大火烧死了韩府上下的所有人,冯谦便是死在了这场大火之中。

    事后衙门的人前来调查,说失火就是意外,而府上的人喝得酩酊大醉,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叶沉鱼惊了一惊:“难不成韩府的大火和这夜宴图有关?”

    赤焰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韩府大火过后城中的百姓都在抢夺府上的财物。

    这装夜宴图的卷轴用的乃是防火的毡布,这才没被烧毁。

    而这幅画估摸着不知是被谁收藏了起来,最后落入了黎淮安的手中,就是不知道这画中藏着什么玄机?”

    他和玄镜大师已经看过了这幅画,只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叶君泽和萧临渊将目光放在了那幅画上,这幅《韩府夜宴图》约莫有五尺长,三尺宽。

    画中描绘了上百个人物,上至韩府的老爷,下至丫鬟仆役,可谓生动的将当日夜宴的盛景重现了出来。

    他们两人从画的左右两侧寻找着藏在画中的秘密。

    “这韩老爷当真是奢靡啊。”

    叶沉鱼站在中间,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从这画中不难看出这场夜宴的豪华程度,比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将视线从韩老爷身上移开,看向他所宴请的宾客中,忽而其中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叶沉鱼凑近仔细的看了看,不由得一惊。

    她指着画中坐在韩沉右手边的一个年轻男人道:“这……这不是顾魁吗?”

    听到顾魁的名字,叶君泽和萧临渊匆忙走过去。

    只见画中叶沉鱼所指的人穿着一袭紫色的衣衫,但只有一个侧脸,怎么看也看不出顾魁的影子。

    萧临渊问她:“你确定,他就是顾魁?”

    叶沉鱼道:“不会错的,你们看他下颌的位置有一颗黑痣,冯谦都画了出来。

    你们所认识的顾魁是他中年时候的模样,但他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有我见过。”

    顿了顿,她又道:“不,不只有我见过,黎淮安也见过。

    所以他和我一样应该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顾魁,当年顾魁也参加了韩府的这场夜宴。”

    萧临渊盯着画中的顾魁,突然蹙了蹙眉道:“他在看谁?”

    这画中的顾魁只有一个侧脸,他端着酒杯眼神定定的看向韩沉所在的方向。

    众人被他的话引起了注意,纷纷瞧着画中的顾魁。

    赤焰道:“这不是在看韩沉吗?”

    “不,不是韩沉!”

    叶君泽看出了端倪来,他手指着跪坐在韩沉身边,正在给他倒酒的一个侍从:“是在看他。”

    画中那个侍从也只有一个侧脸,但不难看出他的相貌清秀俊朗。

    他穿着一袭轻薄的纱衣,领口有些松散,露出脖子上戴着的一枚玉佩。

    玉佩只有大概的形状,是最为普通的如意纹。

    赤焰见这侍从的穿着,想起一桩传闻来,他道:“据说这韩老爷不仅喜爱女色还好男风,他府上养了许多这样的小倌。

    莫不是顾魁瞧上了韩老爷身边的这个小倌?

    不过瞧着这人长得倒是挺俊俏的,你们认识他吗?”

    他问着叶君泽等人。

    叶君泽蹙了蹙眉,盯着那个侍从的侧脸看了又看:“总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话音方落,萧临渊突然转身走了出去。

    叶君泽愣了一下,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去哪儿啊?”

    可茫茫夜色里早已不见了萧临渊的影子。

    长公主府。

    江挽云已经睡下,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黄媪的声音:“公主,宸王殿下求见。”

    谢既明被吵醒,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深了,不知萧临渊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江挽云知道他没有要事不会漏夜求见了,披了外衣正要去见客。

    谢既明却道:“让他进来吧,反正你我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这奸夫他都已经做了这些年,也做够了。

    江挽云点了点头,她穿好衣服将房间里的烛灯点燃,对着外面的黄媪道:“让他进来说话。”

    萧临渊推开房门,见谢既明也在,他一点也不意外,直接开了口道:“姑姑,我有一事相求。”

    江挽云好奇道:“说来听听。”

    萧临渊道:“我想求一幅陛下年轻时的画像,姑姑别问我要这画像做什么,总之很重要。”

    江挽云拧着眉看他:“陛下的画像都被我给烧了。”

    萧临渊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就听江挽云道:“你等等,我记得有一幅好像没烧。”

    她走到柜子前开始翻找了起来,最后在一个落满灰的箱子里找出一幅卷轴,递给了萧临渊:“这是他和你娘大婚时所画,是我唯一保存的东西,你拿去吧。”

    萧临渊听到是他爹娘大婚时的画像,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才打开了那幅卷轴。

    入目就是穿着嫁衣和喜服的一男一女,两人端坐在喜床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他的视线落在男人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时,却是惊得他浑身一僵,手中的画跌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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