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难以参悟
易九霄顿时便无语以对，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妮子的蛮不讲理。 略一镇定之后，易九霄便开始解释：妮子，你别误会，我本意是给你几天时间去说服她们，不想让你太匆忙急促了，结果如何，她们都愿不愿意过来？ 妮子再次瞪了易九霄一眼，讥讽地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清茹和悦儿听说你要带着她们，都高兴得不得了，随风和清芸差不多流下了眼泪，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易九霄变得结巴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妮子，只能岔开话题。 我这个皇帝不在易国，清茹他又走了，易国上下怎么办啊？ 哼，你别担心易国的事了，清茹将国事委托给安远王以及清芸的父亲了，她现在又不是皇帝，管不了那么多。再说整个苍天大陆在你的掌握之中，随时随地你都可以掌控易国的动态。 妮子这番话说得真的很有道理，易九霄与往日离开苍天大陆不同。 现在易九霄是苍天大陆之主，可以决定易国的命运，决定每个臣子的命运。 可以说苍天大陆所有人在他手中都翻不了天，他又何必太担忧易国，太担忧那些琐事。 妮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我将她们都传送过来了！ 闻言妮子气得直跺脚，骂道：你磨磨蹭蹭地做甚，等一下我们五个人一起收拾你。 易九霄并不与妮子计较，反而是微微一笑。 接着他便神念一动，将齐清茹齐清芸魔悦儿舞随风全都传送到了身边。 初时四位女子有些不适应，片刻之后就开始问东问西了。 不过这些都不用易九霄操心，自有妮子一五一十地进行解答。 最为兴奋地是齐清茹和齐清芸，她们二人还是第一次进入异界大陆，感觉很新奇。 清茹清芸，你们肯定是想看看山谷外面的风物，很想去看巨人了？半晌后易九霄问道。 这是易九霄的猜测，他认为二女肯定想看看眼前的大陆跟苍天大陆有何不同。 谁知齐清茹和齐清芸的回答完全否定了他的猜测，而且是大相径庭。 九霄，你错了！外面的大山和巨人都不重要，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哪怕就在石洞厮守一辈子也好，清芸妹妹，你说是不是？齐清茹在回答易九霄的同时看向了齐清芸。 齐清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姐姐所言极是，我们只要能跟随在九霄的身边，其余一切都不再重要。 易九霄感动万分，他虽然没为二女的话留下热泪，但眼圈也是红红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易九霄赶紧转移话题，他说道：我近日得到了一个法诀，叫做九字真言，真的很难参悟，不如我们一起修炼，看谁能最先参悟得透彻。 接着他便说起得到九字真言的来历，此话跟齐清茹几人说的。 妮子不用听易九霄说的，她躲在在灵兽袋中肯定都听清了。 哼，这九字真言如此难练，你别哄着我们跟你一起练。妮子故意出言反对。 易九霄哈哈一笑道：愿不愿修炼随你们了，我绝不会勉强的。 魔悦儿见状，便出声缓和一下：九霄，你都没告诉我们九字真言是什么，我们如何修炼？ 我只顾说话，倒忘了这一层。这九字真言很简单，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九字。 说完之后，他便用手临空写出了九字真言，这样以免几位女子听错误读。 就是这九个字啊，看来真的不好修炼，不过我愿意试试。齐清茹满面惊异地说道。 也无怪齐清茹惊讶，易九霄若不是亲眼看见抱朴子用这九字应敌，同样难以相信这是法诀。 无论是什么法诀，字数越多越容易，字数越少越难理解，越是难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易九霄六人任何地方都没去，一起安心在石洞之中修炼。 石洞之中甚是宽敞，最深处有一个几万丈的空地，连神通都能修炼。 五位女子大多时间用来修炼神通和武道功法，剩余的时间才修炼九字真言。 除了妮子之外，其余四位女子都服用了法身果，神通层级提升很快。 而易九霄全部时间都在修炼九字真言，他想早一天修炼成功，用开天符找到神州大地。 他每日每刻嘴中都念叨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九字，苦思冥想其中的奥秘。 但是二百年过去了，他也无法参透这九字，甚至连门径都未踏入。 期间齐清茹每隔二十年回易国看一下，每次只停留两日，见一下父母，处理一下国事。 易国在安远王和原齐皇的治理下，倒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虽然皇帝不在，国事由他们二人处理，根本不用操什么心。 易九霄向来对做皇帝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征战四方，最不愿意静坐朝堂。 其实他对苍天大陆也是了如指掌，只要他意念一动，便能看尽整个大陆的动态。 修炼无岁月，一晃五百年时间过去了，易九霄的九字真言修炼依然毫无进展。 但是他莫名其妙地进阶到了武尊中期，这让五位女子很是好奇，却又无法解释。 齐清茹齐清芸妮子舞随风都修炼到武圣巅峰，只是很难再进一步。 魔悦儿也改修了武道，她希望能通过武道进阶，可惜到了武圣巅峰一样被卡住了。 五位女子对九字真言倒有了一些感悟，至少已经踏入了门径。 但那些感悟都是道不清说不明，无法与易九霄分享。 易九霄对于修炼之途有自己的见解，他向来也不喜欢借用别人的修炼经验。 他更喜欢自己去参悟，对于修炼的参悟每个人都不一样。 不过他从五女的修炼之中也获得了信心，九字真言并非是不能修炼的。 八百年过去了，易九霄还是未能参悟出九字真言的奥秘。 哪怕是一点点进展都没有，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他自问悟性尚可。 于是他停止了对九字真言的修炼，开始反思有哪里不对。 残破的苍天大陆只能支撑千年便会崩溃，他没有时间再这样无休止地修炼下去了。 易九霄走到了五位妻子的面前，询问她们修炼九字真言的进展。 五女也都摇了摇头，这些年她们的神通进展很大，但九字真言进展却不明显。 她们只是将九字真言都修炼到了入门，但是想要催动开天符却不行。 开天符就在舞随风的识海中，她用九字真言感悟过了开天符，发现跟原先一般无二。 舞随风曾经几次使用过开天符，对开天符的功用较为了解。 她告诉易九霄，当日她之所以能去苍天大陆，是因为开天符中有苍天大陆的印记。 这种印记或许是巫山神族祖上留下来的，正好被舞随风利用了。 有了印记便能用开天符祈愿，开天符自然会向着印记所在的地方传送。 利用开天符穿越并非可以随意而行，若是没有方位向导将无法启动。 就像凡人行路要有方向一般，跟易九霄识海中星盘的定位的道理极为相似。 想到了星盘，易九霄心血来潮，便用星盘将巨人大陆定了个位。 或许将来某一日，他还能利用星盘指引重返到这个山洞中。 星盘定位就是依靠星辰来记住方位的，易九霄在定位时自然会查看星辰的位置。 查看之际，易九霄发现有些不对，识海中的星图跟之前所见的完全不一样。 于是他略一思索，便翻找九天大陆的定位印记，却是一个都找不到。 难道是换了一个天了吗？易九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一点都不奇怪，若不是换了天，又怎会找不到曾经的星辰标识。 他在九天大陆时做过了很多个标识，这些星辰标识不可能一个不剩地都丢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星盘坏了，易九霄决定试验一下星盘的好坏。 于是他觉得出去走一遭，重新找个地方再做标记，同时查看现在的标记能否留存。 为了五位妻子的安全，他将齐清茹四人送回了苍天大陆，只留下妮子让其进入了灵兽袋。 随后他便独自一人飞出了石洞，准备朝着巨人大陆中部飞去。 易九霄并没有顺着原路飞出峡谷，而是在出了洞口之后一直往上飞。 他想就此机会看一下这个峡谷到底有多高，凭他的目力看不清峡谷的最高处所在。 三万丈，十万丈，一直飞到了千万丈，易九霄才看到了山顶所在。 跟九天大陆不同，如此高度都没有罡风存在，否则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抵抗得住。 不过到了这个高度，易九霄已经看不到巨人，连鸟兽也看不到了。 站在千万丈的高峰之上，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唐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当初他登临巫山神族朝云峰的时候，觉得朝云峰就是天地之间最高的山峰。 而朝云峰与现在脚下的不知名山峰相比，简直连个土包子都算不上。 登临高峰就如同修炼之途，永无止境，只会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