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羞耻感逃避
十五号楼零二号住户传来敲门声，里面的人并无作答。敲门声继续，让气氛变得怪异。此刻卓乐峰正低着头假装快递员敲门，肖如轩则在旁边藏匿随时准备冲出。 就在不久前，他们两人已经从那个老医生处问得情况，知道十五年前在此做护士并且居住在这小区附近的还有两人。在核对之后，卓乐峰对这名叫做何焕娟的女性产生了质疑。现在敲门无人作答，但卓乐峰听到里面有动静，这无疑让他坚定了此前的怀疑。 终于，在反复敲门后，里面终于传来怯生生的回应：“谁？” “快递请签收。” “你就放在门口，我一会自己拿！” “那你别忘了取件，真要弄丢了也别投诉我！” 卓乐峰见状假装将东西放下，转身离开，却示意肖如轩继续在一旁等候。 在磨蹭了好久后，门终于被打开。但是里面的人显得相当谨慎，只是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隙。那人蹲下将盒子拾起，见其却是一个空盒，正在好奇，却发现门被一个人顶住。当下那人大吃一惊，在一抬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孩。 “你……”何焕娟大惊失色。 肖如轩完全没有理会，直接冲着里面吼道：“齐功明你个王八蛋，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滚出来。” 霸气侧漏，肖如轩这一吼不仅把何焕娟给震慑住，连带着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实际上卓乐峰可没要求肖如轩这么做，他只是让肖如轩为自己争取时间，因为卓乐峰还不确定齐功明就在里面。可肖如轩的举动更加直接，她可耐不住性子。 她这一吼也确实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因为齐功明对肖如轩的崇拜，当他听到肖如轩的声音后，齐功明本能的会做出反应。果然，卧室里面走出一个男人。两人对视之后，齐功明显得更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如轩姐，你你你怎么来了！” 肖如轩一看齐功明果然在这，当下除了对卓乐峰佩服之外，也是格外生气。因为之前卓乐峰分析过，齐功明有臆想症伴有**宅男倾向。所以在其开启犯罪之路后，他会更加放纵自己，甚至于为了满足自己曾经的某种幻想而在此开启犯罪。之前齐功明很少回到老房子，但是在今天他忽然折回此处，且还主动见过肖如轩说过一些类似道别的话语，这无疑证明齐功明已经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在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之前，他决定要满足一下自己曾经的某个愿望。 正是想到这一点，卓乐峰才猜测齐功明回到以前的房子，要么是为了报仇，要么是为了满足儿时的某种xing幻想。但是齐功明在此之前没有什么主要冲突，所以卓乐峰将怀疑重点放在男女方面的事情上。 这个叫做何焕娟的女人当年刚刚从卫校毕业，青春活泼的她加上温柔的举止让还处在懵懂年岁的齐功明产生了很多幻想。只是那会他还小，不懂也不会付出实际，只是在脑海中不断记忆，乃至于越发觉得这个姐姐是最美好的女人。等他成年之后，这种记忆依旧在脑海中存在。可他不曾有胆量在此去见这个姐姐，直至他觉得他已经开启犯罪之路没有退路，便需要完成这个愿望。 十五年前的何焕娟青春无限，而此时的何焕娟已经成为人妇，虽然容貌不减，但是生活压力和现实的紧迫让她多了几分憔悴。 肖如轩本想直接让何焕娟离开，但是当她看见卧室里还有一个小女孩时，当下就明白何焕娟为何妥协。 “齐功明你个混蛋，你还学会威胁小孩了，你给我放开那个小女孩！”肖如轩气的脸蛋通红，指着对方骂道，“你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跟我说，跑这里来弄什么飞机。” “如轩姐，我……”齐功明一时语塞，更是看见身后那个男人忽然出现后，当下紧张不已，一把抓住那个小女孩，支支吾吾道，“你们别过来，我……我也是是在没办法了！” “别伤害我孩子！”何焕娟忍耐不住，痛哭道，“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别伤害我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想让你陪着我说话。”齐功明也显得务必委屈，从他的双目中吗，卓乐峰并未读出凶残。 这其实也是个可怜混蛋。父母离异让其很早就缺失母爱，父亲去世后，他一个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没有朋友，不善交际，让他整天只能沉迷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这会稍微有个人对他好，他便很容易被其洗脑和操控。 “肖如轩可以陪你，何焕娟也可以陪你。但是这个小女孩不可以，因为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卓乐峰终于开口道，“齐功明，我相信你认得我。你也应该清楚我为何要找你。你能走到这一步，便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可能无路可退。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还有机会。只要你放开这个女孩，跟我走，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肖如轩急着道：“我也可以保证。你不信他难道还不信我？齐功明你个蠢货，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你既然认我做老大，我就罩着你。我不管他是什么卓哥啥哥，但是他如果敢伤害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何焕娟的哭求加上肖如轩的“命令”终于让齐功明犹豫。卓乐峰相信，既然齐功明知道自己的处境，就证明齐功明还未被完全洗脑。他很容易受到别人利用鼓动，却不至于彻底成为别人的帮凶棋子。宅男往往简单，但同时会懂得逃避，明白自己的处境。就是这一点，便是证明齐功明还有救。 怀中抱着的小女孩已经被齐功明塞了很多糖果，他用这个举动在致敬当年的美好。可齐功明的行为已经破坏了何焕娟对他一切的善举。这确实是个蠢货。 当三人离开小区时，正好外面传来警笛声。卓乐峰警惕的让肖如轩带着齐功明赶紧上车，他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在小区转了这么久，应该有人认出了卓乐峰。所以，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现在去哪？”齐功明还有些紧张，“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我。” “只要你将一切告诉我，我就会保护你周全。你的住处如今不能回了。肖如轩那边暂时也不能回去，我担心那些人也会查到你头上。” 肖如轩也如临大敌：“额，那我们去哪？” 卓乐峰不可能带他们去现在自己的落脚点，因为那样也会暴露自己。好在卓乐峰还有信得过的帮手，比如钟凯欣。 之前他已经和钟凯欣联系过，得到了钟凯欣的承诺。她租用的一个摄影棚暂时还没启用，可以留作肖如轩和齐功明的临时落脚点。等他们三人赶到时，钟凯欣和曹姚也已经等候多时。 她们两人已经得知卓乐峰目前的近况，除了担心，也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帮上忙。 “保护好他们两人，便是现在对我最大的帮助。”卓乐峰不想浪费时间，便将关注点再次放到齐功明身上，如今齐功明已经被肖如轩安抚，便是要从他的口中知晓真相。 但是很显然齐功明还在为自己考虑，因为他也顾忌背后的那双手。 所以在被卓乐峰追问后，他一时不愿意开口，这也让肖如轩气愤不已：“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要不要我把你直接交给警察。又或者把你扔到大街上不管了。” “姐，你别逼我了！”齐功明显得很难堪，抱着脑袋低着头一直不愿意多说。 看到此景，卓乐峰猜测到了什么，赶忙支开钟凯欣和曹姚，又把肖如轩拉到一旁耳语了一番。 听闻此话，肖如轩诧异，稍后又是噗嗤一笑，道：“这个混蛋是害羞？” “鉴于他还有自己的独立思维，没有彻底被洗脑，所以我猜测旁人操控他的手段之一便是拿捏了他的把柄。而因为他的**倾向，我估计他有什么那方面的把柄被别人拿捏，所以会带给他羞耻感，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只想着逃避。如今能让他开口的只能是你。你需要让他对你无限臣服，以至于他的羞耻感在你这边都不算什么。拜托了。” “哎，他也是我的小弟，能为他好，我自当愿意。这事既然我掺和进来，就不会就此罢休，放心吧，看我的！”肖如轩拍了拍胸脯，转身便又进了房间。 现在就看肖如轩的手段，卓乐峰也觉得这个女人值得信赖。 当然，即使齐功明说出真相也只能打开其中一环，杀手不能现身则一切都将白搭。所以卓乐峰想知道江俊彦进展到那一层。但是钟凯欣和曹姚都不清楚江俊彦到底在干嘛。 咚咚咚，外面也传来敲门声。这个响声让卓乐峰眉头一锁。 钟凯欣也好奇小声道：“这个地方还没启用，这会怎么可能有人来敲门。卓哥，你先躲起来，我和姚姚去看看情况。” 说着，钟凯欣随手拿起一根支架藏在身后，曹姚也抓起一个扳手跟在旁边。卓乐峰并不放心，悄悄尾随两人。问询几声后，当那两个女孩打开门的一刻，卓乐峰忽然看见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当下他大呼不好，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拉开两个女孩，就这就看见砰的一声响，周边散发出的浓烟让人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