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冒牌猎灵师
青山村村口。 *英依依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多好的闺女啊,以前咋没听小重提起过呢?” 她心底还有些懊悔,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同学,她也不会逼着儿子去东海了。 “哼,那兔崽子在外面读了这么多年书,你又没在屁股后面跟着,哪能啥事都知道呢?” 庄二安冷哼一声,背着手走进了院子。 “说你不晓事吧,你还不服气!” *英在后面关了院门,转身悄声道:“刚才你是没看见,听说咱小重跟东海的女老板走了,这闺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咋了,这是啥意思?”庄二安挠了挠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说啥意思,俩人有情况呗!” *英越想越气,忍不住插了老伴一拳头:“都怪你,撵着打着非让小重走,有你这么狠心的爹吗?估计小重都没来得及跟这闺女说,你看着吧,这俩人的事非让你给坏了!” 这下庄二安终于明白了。 怪自己喽! 他眼睛一瞪:“嘿,你光顾着说我了,你不也想让那兔崽子去大城市吗?” 棒打鸳鸯这个锅,老子不背! “砰,砰砰!” 眼看着老两口就要吵起来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串细细的敲门声。 *英恨恨地瞪了老伴一眼,这才转身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穿关襦裙戴着青木头钗,一副古装打扮,羞羞怯怯地站在那里。 “闺女,你这是?” *英愣住了。 古装少女福了个礼,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娘,请问庄重庄公子,是住在这里吗?” …… 如今这个时代,出行千里之外,火车绝非最佳选择。 尤其是马上就要被淘汰的普快列车。 更何况,买的还是硬座! 现在不是节假日,若大的车厢里,几乎都没什么乘客。 偏偏庄重左边一大箱矿泉水,右边一大兜泡面,把他挤的连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从头顶着的水果袋里挣扎出一个脑袋,便怒视着对面正在剥桔子的晏七娘:“晏狐集团怎么也值个百八十亿吧?身为晏狐集团的董事会主席,跟你出门就让我坐这个?你的奔驰车队呢?” “车队另有安排!” 晏七娘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这次请你回去的预算是五十万,全都花在帮你承包青山村的土地上了,现在就连我们的车票钱,都要算作是你借支的。” “五十万,一千亩,一亩五百块……”庄重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心猛然一沉:“你,你该不会只付了一年的租金吧?” 晏七娘眨了眨眼睛,道:“我的确说要送你一千亩地的,可没说送你多久啊,合同上签的是十年时间,第一年的租金我已经给了,剩下九年的窟窿怎么补,不是应该你自己想办法吗?” “耍无赖是吗?” 庄重气得直哼哼:“我人还没到东海呢,再说了,即便我到了东海,究竟要不要对付那只恶灵,也都还是两回事呢!” “放心,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敢跟你耍无赖呢?” 晏七娘捏了捏庄重的脸,娇笑道:“地既然租了,你总不至于让它荒着吧?接下来还要整理、耕种什么的,一千亩地呢,总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拾的麦磨的面,丢了去他爷的蛋,反正又不是我出钱!”庄重赌气道。 “呵呵!” 晏七娘淡定地笑了笑,拿了个桔子剥起来。 毕竟是身价百亿的主,几十万扔在那里,眼睛都不带眨的! 可是青山村的乡亲们怎么办? 大家可都指望着这位东海来的大老板,能给青山村带去变化呢! 终于,还是庄重沉不住气了。 他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道:“其实,我这个猎灵师是冒牌货!” 十八岁生日之前,庄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猎灵师。 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 他的世界里,只有高考,高考,高考! 生日那天,他平平常常的走在宿舍与教室之间的路上。 突然,凭空冒出一个邋邋遢遢,嘴里弥漫着臭豆腐味的老头,把脸伸到他的面前,张口就说第八代猎灵师意外横死挂掉了,他被任命为第九代猎灵师,要他不负使命,勇于献身,死而后己,承担起消灭人间恶灵的重任! 这事不管搁谁身上,都要哆嗦一下吧? 反正庄重当时就打了个激灵—— 啥玩意? 玄幻,还是灵异? 这好像不是高考内容吧? 那你跟老子扯什么淡! 回过神来,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嘴里弥漫着臭豆腐味的老头,是天命。 一个比诸天仙佛等级还要高,极其牛掰的存在! 他竟然打了天命一巴掌! 这是什么行为? 这属于跟造反一样性质的忤逆天命! 于是,庄重被打入了地狱。 本来,依照他的罪名,是要被打进第十七层地狱的。 但天命说看在第七代猎灵师的面子上,直接就把他摁进了第十八层地狱。 嗯…… 看来第七代猎灵师跟天命的关系不是很融洽。 不过,庄重可是第九代猎灵师,听说人间仅此一位! 这人设牛掰不? 他现在虽然被打入第十八层地狱,但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下放教育,体验生活,迟早要回去的。 否则,算无遗策的天命吃饱了撑着,把一个活魂丢下来干嘛呢? 所以,不仅狱管们刻意的巴结庄重,没有把他拘起来,随便他在地狱里晃悠。 就连第十八层地狱的狱长大人,三不五时的也会来关心一声。 然而,地狱没有网络,也玩不了红警。 除了火山血海,各种残酷折磨的景象外,也没什么新鲜的。 待了两年后,庄重受不了了,整天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天命。 狱长大人见这位爷眼看着就要暴走,于是在某位有心人的暗示下,给他换了个花样—— 送来了几个女囚! 这些女囚也不知道受了几千年的刑罚,那血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