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赎
陈煜坐在车里，浑身紧绷准备比赛。 车的型号是日产的240xs，挺不错的一款跑车，被称为漂移的宠儿，不过看新旧程度应该是二手货，到手价五万美元左右。 哨声一响，引擎发动宛如咆哮的恶龙，陈煜率先一步冲在了最前头，细鬼的车技不下于顶尖车手，面对他，即使是大师级别的车技，也需要拼尽全力。 大约在陈煜跑完一半的跑道时，后面发出了连续几声“咣当”的撞击声，两辆赛车碰在一起，同时翻滚出了赛道。 望见这一幕，华天微微皱眉，对着一旁的太平不满道：“太平，这是你在哪找的车手，如果我们行动时，车子就这样翻了，你想过后果吗！” 太平一脸尴尬，“华天哥，我下次一定注意。” 同时心中暗暗念道，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两个臭仔，害的老子被骂。 陈煜与细鬼你追我赶，来回挤撞，车门都被撞变形了，中途拐弯的时候，细鬼还超过了陈煜一次，不过可惜，很快就被陈煜给反超了。 最终，随着一声急刹，陈煜越过了终点线，取得了第一，两人的时间仅差了0.43秒。 “不错！” 华天走过来拍了拍陈煜的肩膀，“以前是专门搞车的？” “不是，干我们这行的，车技必须好，万一被警察追上了，很有可能牢底坐穿。”陈煜摇摇头。 “也是，跑完这一单，就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华天轻叹口气，似乎有些感同身受。 比赛结束，他们开车返回了废弃工厂，没赢比赛的那四人，华天意思意思给了他们一万美金。 …… 深夜， 凌晨三点， 此时的香港已经安静了许多， 车辆稀少，高楼上的霓虹灯闪闪发亮。 细鬼一人漫步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手里拿着一个喝得剩一半的酒瓶，满脸醉醺醺的，走个两三步喝一口，脚步踉踉跄跄，给人一种眼看就要摔倒的感觉。 不远处的拐角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里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人就是联系细鬼当线人的刑事情报科高级警司李沧东。 李沧东下车，看到一身酒气的细鬼，有些反感。 “怎么样，事情成没？” “咕噜噜～～” 细鬼仰头喝了几大口酒，直接把酒瓶喝到了底，眯着眼醉醺醺的疯笑：“没成，没成，哈哈哈……” 看似在笑，却是悲到了极致，刚出狱无家可归，无父无母，妹妹也被逼去做了鸡还债，他的人还活在世上，灵魂却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没成？”李沧东眉头一皱，“既然没成，那你我之间的约定作废。” 说完他就直接上了车，发动油门离开了。 对于他们而言，上级的任务最重要，这个线人不成，大不了换下一个，更何况是一个连安置都没安置进去的线人。 细鬼看着远去的轿车，苦笑了一下，瘫倒在了一旁的路灯杆上。 他的心，已经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影子映在了他身上，他费力的睁开晕乎乎的眼睛，抬起头看向身边的那人。 “是你……来嘲笑我的吗……” 陈煜蹲下身，摸了摸下巴道，打量着他道：“我缺个司机，包吃包住，提前付十年工资的那种，你来不来？” “嗯？” 细鬼眼睛瞪大，醉意霎那间减少了大半。 “你…你说什么。” “缺个司机，年薪十万，包吃包住，提前付十年工资，有兴趣不？” “真的？” 细鬼扶着灯杆爬起来，怔怔的看着陈煜。 “当然是真的” …… 西九龙总区刑事总部， “给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 李沧东将一张照片递给一名下属。 过了几分钟，下属将信息找了出来。 “头，有这个人的档案，是深水埗毒枭林昆的一个手下，管车的。” “管车的？毒枭的手下？” 李沧东面色一沉，有些难办了，毒枭的手下都是那种亡命之徒，每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非常狡猾，一般的手段唬不住他们。 “管车的……这个职位不一般，他和林昆什么关系？” “这不知道，档案上没这方面的信息。” “好吧，你把他的家庭信息给我拷贝一份发过来。” …… “咚咚咚” “谁啊” 陈煜推开门，看到外面的人，微微一愣。 “警察”李沧东掏出自己的证件。 “嗯？”看了一眼警察证上名字，陈煜心中顿时醒悟，这位只是长得像张家辉，并不是和电影中的完全一样，刚刚他第一眼没认出来。 “阿sir，找我有事吗？”陈煜露出一副乖乖市民的样子。 “你叫阿力是吧，你知不知道你老大林昆的犯罪证据基本上已经被我们掌握了，如果他被抓，你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明白。”李沧东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摄人的压力。 “阿sir，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陈煜语气平静，丝毫不慌，反而有点想笑。林昆的犯罪证据都是原身上传的，警察掌握了多少，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哦？是吗？”李沧东也不急，类似这种案件他每次询问时，被审问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只要放出的利益够大，再施加一些压力，这些孤傲的狼马上就会变成听话的哈巴狗。 “你说，如果我放一些粉在你家，然后打电话给警局，警察会怎么做？” 陈煜一脸不屑：“呵，这就是您的执法方式？”他知道李沧东的性格，还是有原则的，他也就敢这么说说而已，让他做，他绝对做不出来。 “呵呵，不配合牢底坐穿，配合我会向上面申请50万奖金，怎么选，归你喽。”李沧东摁住陈煜的肩膀低声威胁道。 陈煜打了个哈哈，丝毫不在乎：“不是吧，阿sir，这么搞啊，额……不过，50万是不是太少了，5000万的话还凑合，说不定我还真会考虑一下。” 李沧东面色一冷：“你可要想好了，关乎一辈子的。” 陈煜耸了耸肩：“一辈子？噗，阿sir，你还是回去给我去准备那5000万去吧，什么时候能拿到5000万，我再考虑咯。 哦，对了，阿sir，午饭做好了，要不要进来吃点啊。” 李沧东盯着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放一句狠话：“希望你在牢里时，嘴还能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