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为婚事操碎了心,你凭什么这么幸福?
沐嫣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她忍不住点了点头,用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如果真的要嫁人,我只想要嫁给他。” 她从来没有像喜欢谁一样那么爱一个人,对他魂牵梦绕,不管是白天还是在梦里,她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那个男人比她的哥哥还要大,她却觉得那个男人能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许沐晴对妹妹的意中人更加感兴趣了,她妹妹虽然是个傻白甜,但是因为从小被爹娘和哥哥姐姐宠着,她的见识也很不俗,不会轻易地被别人用一盒胭脂水粉就轻易地骗走了的。 “嫣儿,能不能告诉姐姐,那个人究竟是谁啊,让姐姐给你把把关。姐可不希望你被那种花言巧语的男人给骗了。那个人别是贪慕你的美貌,或者是爹娘给你的丰厚的嫁妆来的。” 沐嫣瞬间就不乐意了,忍不住跺了跺脚,“姐,他不是那样的人,人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他也是有着正经官职的,不会骗我的。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好值得骗的。” 她立刻从嫣儿的话里挑出了重点,“钟鸣鼎食之家,有着正经官职,嫣儿,看来你对那个男人了解得很彻底嘛。” 沐嫣明白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脸上的神情讪讪的,直接跟许沐晴撒起了娇,“姐,你就先别问了,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总之在及笄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他是谁的。他是个很好的人,长得很好看,对我很好,我站在他的身边也很有安全感,真的。” 许沐晴也经不起最小的妹妹撒娇,心早就软成了一滩水,“好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但是嫣儿,你最好不要跟他偷偷地出去,单独相处,更不能做出逾越的事情来。 你是女孩子,他是男人,有些事情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对于女人来说却是身败名裂的致命打击,你记住姐姐的话了吗?” 沐嫣更是羞涩紧张,双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她心跳得很快,声音颤抖,带着不好意思地说道,“姐,我会守住自己的底线的,嫣儿不傻,现在也长大了,你放心吧。” 许沐晴纤细修长的手指向了她的脑门,“一定不要做出太过亲昵的举动来,更不能珠胎暗结,否则你就等于是将自己的把柄主动递到别人的手里。别人想让你生,你就能生,别人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沐嫣被姐姐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认真地思索了起来,她咬着嘴唇,郑重其事地跟许沐晴保证道,“我不会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来的,姐你不用担心我。” 她的脸色再次缓和了下来,温柔又宠溺地帮沐嫣整理鬓角的碎发,“嫣儿是个好姑娘,姐姐相信你一定能守好自己的底线的,对不对?” 沐嫣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再次表明了她的立场,“但是姐姐你不能私底下去查我的事情,不然我会生气的,我讨厌别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去探寻属于我的秘密。” 许沐晴哑然失笑,她的妹妹也长大了,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不再是上一世那样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被骗着定亲,最后嫁给一个残暴的男人,被折磨而死。 “好,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去看看把我妹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是谁。嫣儿那么聪明,眼光应该不会差的。” 姐妹俩在一起说了很多的悄悄话,到了午饭时候才一起去餐厅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没多久,萧霖烨带着许沐晴和两个孩子跟岳父岳母告辞,踏上了回程的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反悔。 萧霖烨抱着盼儿坐在他的膝盖上,轻声细语地问道,“盼儿,今天在外祖母家玩得开不开心啊?” 小女娃抬头朝着他笑了笑,露出了两颗细细的牙齿来,嘴角还流着口水,看得年轻的父亲爱不释手。 他兴奋地对旁边的妻子说道,“沐晴你看,盼儿真的好漂亮,就连流口水还是一点都不脏,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又脏又臭又恶心。 我的女儿什么时候都是香香的,粉粉嫩嫩的,是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公主。” 许沐晴被他弄得很是无语,“别人家的孩子也很干净很漂亮的好吗,哪有你这样夸孩子的。我觉得平儿也很好看,又乖又可爱,不爱哭又不闹人,吃饭也很香,真的很好带。” 萧霖烨骄傲地仰着脖子,“那是,盼儿和平儿一定是整个京城里最漂亮可爱,最乖巧干净的孩子,谁都比不上。” 她彻底地被萧霖烨打败了,好吧,在男人的眼睛里,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好的,没有可比性。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萧霖烨竟然是孩子奴,脑残粉父亲是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他开心就好。 不想再跟萧霖烨即系自己家孩子最乖巧漂亮的话题,她心里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对了夫君,你有没有在朝中听说过关于我哥的风言风语,比如说其实他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而是……” 没有说完的话,是她心里隐秘的担忧,“要是我哥娶不上媳妇,我爹娘抱不上孙子,他们肯定会急得发疯的,尤其是我娘,她那个人是必须有孙子不可。” 但是许知远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成亲的意思,相亲了那么多姑娘家,对别人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萧霖烨直接被妻子的话逗笑了,“你说许知远断袖,沐晴你是想笑死我吗?你哥是个很有洁癖的男人,不熟悉的同僚碰到他的手,他都要回去狠狠地洗几遍手,嫌恶得很。 京城里那些有那方面不良癖好的纨绔子弟,他看人家的眼神有多鄙夷和寒冷,有时候就连我看了,都觉得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你哥只是暂时不想成亲,没有遇到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等到他遇到了,就算你们不催着,他比谁都想要快点成亲呢。” 她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哥以前很爱季莹月,他都想要娶季莹月为妻的,只是后来无意之中知道了季莹月的真面目,我猜他就是那时候被女人伤透了心,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所以不想成亲了。” 萧霖烨却觉得她担心得太过了,“你哥要是连那点挫折都承受不住,那也别想在仕途上混了,你担心错了,不会有事的。” “那我就弄不明白了,都二十好几的老男人了,半点想要成亲的想法都没有,京城里温柔贤惠,漂亮大方的姑娘那么多,总不至于他一个都看不上吧。难道他的眼光那么挑剔的吗? 他也没有什么侍妾通房,就不害怕身体憋坏了了吗?” 萧霖烨忍不住捧腹大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妻子竟然会讲这么严肃的笑话呢,“沐晴,你别再发出这些奇怪的疑问了,实在太好笑了。” 许沐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正常的疑问,哪里不对了?” 萧霖烨笑了一会以后终于停了下来,满脸认真地对她解释,“就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也绝对不会成亲的。京城里是有很多的好姑娘,但我不爱,没有想要携手一生的念头。人生已经那么辛苦了,如果可以,犯不着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 她细细地品味呢喃着,自然是觉得萧霖烨说得有道理的,难道她的哥哥也是爱情至上吗?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是她爹娘,还是嫣儿,还是她,都想要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而不是因为简单的门当户对,条件合适而在一起。 “算了不管了,我哥他要是不愿意娶妻也随他吧,只要他不后悔就行。” 萧霖烨比她从容自然多了,“你哥还比我小两岁呢,我不也是二十多岁才娶了你,不着急,该是他的姻缘,谁也抢不走。” 夫妻俩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说着话,马车从繁华的集市中间穿过,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有大批的侍卫宫女随行,戒备森严得很。 一间不起眼的茶馆二楼的床前,明媚漂亮,身材高挑修长的女人站在窗前,冷眼瞧着路上经过的金碧辉煌的皇家马车,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涌过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凭什么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再次回来的时候,整个京城已经变天了,萧霖烨和许沐晴已经彻底地掌控了整个梁国,成为了整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帝后。 而她曾经爱之入骨的男人,却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所在乎和珍视的家人也没落成很不起眼的人家,父兄被贬官,沦为庶民,变卖家产,被迫回到贫瘠又偏远的乡村故土,过着平淡又平安的生活。 萧霖烨,许沐晴,你们害得我身败名裂,害得我父兄从朝中重臣变成一切草民,这笔账我一定会好好地跟你们算,哪怕我没有办法和你们正面对着干,我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你们失去最在乎的一切,让你们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一个戴着薄薄的皮肤面具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语气带着点蛊惑,又带着点嘲讽,“他们已经铲除掉了所有的劲敌,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你这时候回来还有什么用,稍微不慎就会弄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已经换了全新的容貌回来,原本是打算以朝中贵女的身份再靠近萧霖策的身边,让他彻底地爱上她,顺利地娶她为妃的,然而还没等她行动,整个梁国就已经变了天。 “那又如何,许沐晴和萧霖烨这对贱人不让我过得痛快,毁掉了我想要的幸福,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幸福无忧地过日子。” 男人兴致缺缺,鄙夷地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就凭你,也想要得打败他们,恕我直言啊,我觉得你简直是在做白日梦。就连孤都在萧霖烨和许沐晴的手里吃了那么多的亏,我不觉得你能够伤害到他们。” 就连他当初都没想到,笑到最后的人竟然是那个外人看起来病入膏肓的太子,而不是任何一个身强力壮的皇子。 “般若,你打算怎么复仇呢?你也看到了,他们戒备森严,别人想要靠近他们都难如登天,你想要让他们遭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带着薄薄面具,劫后重生的霍书敬看了一眼精致漂亮得像是仙女一样的女人,心里暗暗地觉得遗憾,般若这张脸要是真的就好了,而不是用捏骨和南越秘制的药水人工雕琢而成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过去所有的事情,所以哪怕她看起来再妖艳美丽,他心里依然有着止不住的厌恶,对她生不起半点的旖旎之心。 “你说我用这种虫子控制萧霖烨,让他彻底地爱上我,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彻底地将许沐晴给踹到一边,让她心碎神伤,让她痛不欲生好不好?” 上官般若浅笑嫣然地问道,掌心里赫然有一只赤红色的虫子,还扇动着翅膀,看起来分外的漂亮。 霍书敬收回自己的目光,很残忍地打断了她的美梦,“办法听起来倒是很不错,然而操作起来事情却是很残忍,你根本进不了宫,没有办法靠近萧霖烨不说。 就算你能将这只虫子放到萧霖烨的身上,它也是会被发现的。 以前萧霖策逼宫篡位的时候,唯独萧霖烨顺利地躲过了一劫,难道在南越两年的时间里,你都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上官般若盈盈美目看向霍书敬,“难道不是萧霖烨那时候身体已经快要耗尽,所以睿王放过了他没有给他放虫子吗?” 霍书敬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心里暗自想道,难怪笑到最后的是许沐晴,押对了宝赢得最大的也是她,这眼光和头脑许沐晴就不知道比眼前的女人好使多少倍。 “你手里的虫子自然也有惧怕的药粉,许沐晴提前做了防御,所以睿王对他的算计失败了,公子受不了萧霖烨身上有的药粉的味道,没能侵蚀他的血肉和五脏六腑,明白了吗?” 他脸上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来,“恕我直言啊,般若你的容貌现在的确在许沐晴之上很多,然而对上萧霖烨那种意志很强大,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你想做妃子报复许沐晴,胜算很小,你还不如想其他办法呢。” 上官般若眼睛里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来,她才兴起的那点做萧霖烨的女人来报复许沐晴的念头就烟消云散了,“那算了,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我的性命很宝贵的,不能再有丝毫的闪失。 要么不轻易的动手,要动手就一定要成功,我真的输不起了。” 然而心里真的好恨啊,要不是萧霖烨和许沐晴将她和爱的男人逼到这个程度,她还是优雅高贵的小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被人追捧被人羡慕,哪里用得着远走他乡,改头换面再回来。 “那就从她在乎的人身上下手吧,她的女儿和儿子,她的哥哥和妹妹,不管是哪个人受到伤害,她都会痛不欲生。” 霍书敬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蛊惑的味道,“般若,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助我拿到我想要的一切,而你也能够报仇,讨回你曾经失去的一切。” “你不是说许沐晴她娘亲是南越圣女吗?那你想办法将流言传出去,让梁国京城里面的那些大臣谏言啊,就算不能让萧霖烨废后,恶心他,将他弄得烦不胜烦也是好的啊,我不想让许沐晴过得那么顺心。” 上官般若的心里有刻骨铭心般的恨意蔓延开来,凭什么许沐晴儿女双全,夫君疼爱,母仪天下,事事顺心,而她却像丧家之犬一样要靠不属于他的虚假的脸过活。 霍书敬却不想浪费在那无用的事情上了,“萧霖烨很爱许沐晴,不管她是怎样的身世,他都不会放弃她,更何况现在他们有了一双儿女,他就更不会抛弃许沐晴了。 你都说了,许沐晴她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是个妖孽和魔鬼,她能熟知很多事情的走向,萧霖烨都不害怕她是重生的,她哪怕是南越国的圣女,在皇上和太后那里也不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我就懒得费那些心思了。” “你说许沐晴她到底是修了多少福气,祖坟上冒了多少青烟,为什么别人费尽心思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一切,她却轻而易举地全部都得到了,没有半点烦恼,身份高贵风光无限。” 上官般若嫉妒得都想要杀人,她曾经也努力过,却什么都得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弄到最后伤人伤己。 “也许是你上辈子欠她太多的,所以这辈子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谁知道呢,你现在追究这些也不是时候啊,般若,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你给弄成这样的,这一次事情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霍书敬哪怕在萧霖烨和许沐晴这里遭到了重创,九死一生地回到南越国去,然而他还是不愿意放弃长生不老的美梦。 许沐晴她的心头血是不能用了,好在她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血脉又有了延续,对于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来说,也是异常的珍贵。 “太子殿下,这一次我会努力的,但愿老天爷对我不要那么残忍,愿意站在我的身边一次,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般若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很多的事情,那些画面从她的脑海里一一闪过,让她觉得心脏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霍书敬很冷静地帮她分清楚利害关系,“所以你不能着急,不要想着一步登天,心急是吃不成大胖子的,慢慢来,让许沐晴一点点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等到她失去了爹娘,失去了哥哥和妹妹,就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还不好对付吗?” “那时候就可以让算命的说她是天煞孤星,命中带刃,不管是谁跟她牵扯在一块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是萧霖烨再爱她,再不信邪,那太后总不敢让唯一的儿子去冒险吧?” 般若听了面前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说的话,眯着眼睛,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道,“太子不愧在南越国里有着神一般的地位,你说的这些计策对我来说真是太有用了,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有什么需要的,南越国的探子会帮你的忙。对了,曾经你和萧霖策有在宫里布下眼线和探子吗,他们还能为你所用不?” 上官般若回答道,“当然,那些人都是萧霖策最忠心的追随着,哪怕现在他被贬为庶民了,那些人又不得萧霖烨和许沐晴的重用,在宫里做着最粗最累的活,他们心里能不恨吗,所以宫里的眼线和探子你不用担心,绝对是能够用得上的。” 霍书敬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那我就祝你大仇得报,而我只想要那个女娃。当初要是能够顺利带走许沐晴到南越国去,说不定连长生不老药都已经炼制出来了,都怪萧霖烨坏了我的好事!” 他还差点搭上了一条性命,想到这里,霍书敬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有火气涌了上来,让他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般若,你现在还爱着萧霖策吗?你要是放不下他,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把他从皇陵里带出来,让他跟你一起到南越国去安定下来,你们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夫妻,生活过得也挺幸福的。” 谁料这个明艳至极的女人脸上浮现出嫌恶和鄙夷来,丝毫不掩饰,“我还爱他做什么?爱他是个废人每天借酒消愁,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吗?他都不是王爷,没有地位没有财富,我跟着他能幸福吗?我想只会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绝对幸福不起来的。” 她想要做的是皇后,吃最精致美味的食物,穿着绫罗绸缎,走到哪里都有侍女前呼后拥地替她打点好一切琐事,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操心,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谁让你的眼光那么不好的,你当初要是选定了萧霖烨,可不就是没有许沐晴什么事情了吗?更重要的是,她也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不用被陷害被折磨,身败名裂,可惜了,你押错了宝,一步错步步错。” 上官般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的眼睛涌上来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你说得对,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眼神就那么不好呢。也不能怪我,许沐晴她是重生的,她能提前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我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我能怎么办呢?” 她好恨啊,就连老天也都站在许沐晴的那一边,怎么会有这么命好的人。 霍书敬也遗憾啊,要是萧霖烨和季莹月是一对,他早就顺利地带走许沐晴了,哪里用得到现在。 “太子殿下,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你把许沐晴是南越国圣女的事情传出去比较好,萧霖烨再爱她再护着她,她的身世有问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有的大臣和百姓都站在了萧霖烨的对立面,哪怕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由他说了算的,你说呢。” 上官般若的眼睛里闪着嫉妒又疯狂的光芒,斗了那么久,她依然没有能够将对许沐晴的仇恨给放下,她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着,自要许沐晴身败名裂了,她心里就觉得痛快了。 霍书敬深邃的眼底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直勾勾地看着她,缓缓地开口了。 “般若,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以前输给许沐晴的原因了。你太记仇,心眼太小,偏偏你的能力又匹配不上勃勃的野心,所以你才会在和许沐晴的斗争中输得一败涂地。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吸取教训吗?你还想要再失败一次是不是? 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有计划地一步一步来,将她所在乎的亲人全部都解决掉,她过得痛不欲生,到时候她是天煞孤星的罪名传出去了,你再将她是南越国的圣女说出去,岂不是有更多的人信服?” 上官般若心里有些不痛快,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然而她细细地品味琢磨了那些话以后,由不得不承认霍书敬说得挺有道理的,只能将满腔的怨恨和怒气给咽了下去。 “也对,现在就算把她的身世传得沸沸扬扬的,许沐晴那个女人狡猾至极,她肯定能想得到办法证明她并不是南越国的人,以前慕容定他们想要逼她承认她是北狄人,她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切事情甩得干干净净了吗?” 她打开窗户,将萧霖烨和许沐晴远去的马车更是看得清楚,怨毒又强烈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远处,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萧霖烨和许沐晴恐怕已经被她杀死了好几十轮了。 许沐晴原本是在抱着平儿,一边跟着萧霖烨说笑的,忽然她觉得脊背处升起了阵阵的凉意,像是被什么恶毒的东西给盯上了一样,她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 她回过头去掀开马车的帘子,警惕地看着四处,想要找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得由来。 上官般若和霍书敬在她掀开马车帘子的那一刻,已经飞快地躲开,没有让她看出半分来。 萧霖烨狐疑地看了一眼妻子,“沐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跟踪我们吗?” 那么多的侍卫和宫女,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要是有人跟踪或者是想要行刺的,恐怕也不会隐藏得那么好,很快就会发现了吧? 许沐晴心跳得很快,整个人觉得很不舒服,“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总觉得有一种毒蛇一样的目光落在我们的马车上。可是我掀开帘子去看,又什么都看不到。难道是我前段时间太警惕了,有些杯弓蛇影了?” 萧霖烨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肯定是之前在北境的时候警惕心太强,一直提心吊胆的,才回到京城来,你还没有缓过来呢。没事的,这里是京城很安全的。” 许沐晴自嘲地说道,“夫君你说得挺有道理的,等我再休息好几天,习惯了在京城的生活以后就可以了。” 这里是京城,是她和萧霖烨的家,他们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有很多的侍卫和宫女陪着,应该不会有谁那么不长眼睛地想要行刺她和孩子们吧。 但是她心跳得很快,脊背处凉嗖嗖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真的被人用怨毒的目光凌迟一样,那种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萧霖烨看她抱紧了平儿,不由得心疼了,“你要是放心不下,这段时间就多留意宫里的人,从孩子们的饮食起居上多注意一些,小心谨慎了你就能安心了。” 许沐晴柔顺地答应了下来,“夫君你说得对,一我一定要注意平儿和盼儿的饮食起居,但愿是我多心了吧。” 萧霖烨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神宠溺而怜惜,“你是个很好的娘亲,盼儿和平儿有你这样的娘亲是他们的福气。他们比我小时候幸福多了。” 他的童年是黑暗的,偶尔有一束光投射下来,那是他母后给他带来的关爱和温暖,再后来是一直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的妻子。 她也暖暖地看着他,像是宣誓般地说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和孩子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谁也不能伤害到你,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很美好,过去的苦难都是磨炼,夫君,别再想过去的事情了,好吗?” “沐晴,我很感谢老天爷竟然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来,我很满足,也很幸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相比起那些在权力的争斗中惨烈死去的人,他已经足够幸运了。 茶楼上的雅间里,上官般若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又惊又怒地说道,“许沐晴她是妖孽吧,隔了那么远的路程她都还能感受得到我在看她,怎么会有感觉这么敏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