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究竟发生了啥?
原本消弭不见的怒意,再次浮上心头,他伸手,一把将她推开:“放肆!” 她勉强扒着桌角,才没有摔倒:“放肆?什么放肆?你说话真好玩,跟古人一样,文绉绉的。” 不好玩不好玩,这个男人好凶,不过是逗了他几下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 坐回自己的位置,她再次伸手去拿酒壶,谁知,却拿了个空。 “不能喝还要逞能。”一双修长的手将酒壶拿起,远离了她的视线。 她眼巴巴看着那壶酒,心里那叫个馋。 刚要说什么,雅间的门忽而被推开,两名怀抱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打扰了,奴家给两位唱支小曲助兴吧。” 北冥轻面无表情,好像压根就没看见这俩人似的,楼淳音瞅着她们,很是好奇:“唱曲?唱什么曲?小苹果还是极乐净土,要不,唱个最炫民族风吧。” 两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姐喜欢听汉宫秋吗?” “什么秋?” “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姐妹这就唱给小姐听。” 说罢,两人便在雅间的角落坐下,素手调琴,幽幽而唱。 楼淳音在现代时虽然经常去听歌剧,还真没有听过戏剧,觉得挺有趣,不禁凝了心神细听。 谁料,听到一半,原本幽咽的琴声,突然转为高昂,隐有锋锐杀伐之意,令人头皮一阵发麻,连平静幽缓的唱腔,也像是平地里的一声惊雷,高高飙起,刺得人耳膜生疼。 正要出言,让两人别再弹唱时—— 突变陡升! 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分别朝着坐在正中的男子急扑而去,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仔细一看,那匕首,竟是从琵琶的琴头那里拔出来的。 噗噗两声,鲜血四溅。 两支象牙筷分别洞穿了两名女子的咽喉,由于惯性,尸体砰地一声,砸在了楼淳音的眼前。 呆呆看着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嘀咕道:“老娘咋这么倒霉,每次都跟尸体过不去……” 事情还没完,两名女杀手倒地后,又有两道黑影,从屋外破窗而入。 两人手中利剑所指,正是坐在桌前发呆的楼淳音。 北冥轻眸色一凛,飞身上前,在楼淳音腰间一揽,将她带离原位。 哐当一声,红木制成的桌面,便被劈成了两截。 这一下,酒彻底醒了。 如果她没猜错,这些人应该是来刺杀北冥轻的。 好巧不巧,竟然让自己给遇上了。 “你先走吧,别管我了。”被他揽着转来转去,都快吐了。 “给我闭嘴!”一声厉喝,同时一掌挥出,击退了一名想要上前的杀手。 楼淳音强忍着呕吐感,道:“以你之能,对付他们完全没问题,带着我难免束手束脚,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想来应该不会伤我。” 北冥轻看她一眼:“你不害怕?” 怕!怎么不怕,尤其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性命看得更重,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好的法子。 说话间,又有两名杀手持剑袭来,就像楼淳音说的,北冥轻若要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但因为她这个大累赘,就有些施展不开了,只能狼狈闪躲。 大概是看出北冥轻一直在分神保护楼淳音,其中一名杀手,索性将目标,直接对准了楼淳音。 乖乖,这人也太贱了吧,伤不了北冥轻,就拿自己做筏子?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不会武功,是一件多么操蛋的事情啊! 来不及多想,顺手抄过墙边木架上的花瓶,对着杀手狠狠砸去。 杀手大概没想到她有胆子反击,竟被花瓶当头砸中,楼淳音趁机去抢他手里的剑,可对方毕竟不是吃素的,凭着感觉,手腕一翻,便将长剑朝她脖颈处刺来。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下意识闭上了眼,却听到耳边“当”的一声,竟是北冥轻,生生将对方的剑,从中折断。 短剑还未落地,男人掌风一挥,锋利的剑尖,便刺进了杀手的心口。 侥幸得救的楼淳音刚舒了口气,却猛然感觉手臂一麻,抬头间,竟看到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细针,朝自己和北冥轻的方向射来。 她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侧身挡在了北冥轻的面前。 所有毒针,悉数扎在了身上。 痛死她了! 咔嚓。 北冥轻拧断两名杀手的脖子,迅速回身,看到她的模样,难掩惊愕。 “谁让你逞英雄的?” 她连连吸气:“我也不想,但你若倒下,我必死无疑。”说到底,她也是为着自己的私心:“你是我的靠山……”最后一个字说完,人便昏了过去。 北冥轻眼底光焰沉浮,难辨喜怒。 一阵衣袂破空声传来,辛束姗姗来迟,看到眼前场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愚钝,竟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真是该死!” 北冥轻却好像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瞳眸微眯,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才凝着一股戾气道:“自找死路。” 辛束闭上眼,拔出腰间佩剑,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属下无用,这便以死谢罪!” 手指轻弹,一缕劲气飞出,将辛束手中长剑弹开:“本王可允许你自尽了?” 辛束痛声道:“属下惶恐,实在不配侍奉主子身侧。” “还不如一个女人明事理。”低低说了句,随后将昏倒的楼淳音横抱而起。 辛束偷眼望去,主子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说完,便欲离开。 辛束忍不住问了句,“主子的意思是?” “格杀勿论。” “不留个活口么?或许可以问出些情报来。” “不需要,比起情报来,本王更想让他们知道,招惹本王,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属下明白了。”总之,就是主子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所以,想要杀几个人来泄泄愤。 走了两步,又停下交代,“楼家那边,差人去传个话。” 传话?传什么话?辛束一脸迷惑,却又不敢多问。 自己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