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余生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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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说话或吃饭就能顺出去的人情。 师爷思量再三,突然变成了笑脸,“东家说的是。”侧头吩咐人赶紧将温言许叫来。 看见下头的人端来了点心,自己亲自送到余生的跟前,“前些日子大掌柜的说看上了一个地皮,因为是公家的还特意跑来问问价格,我这一听便火了,咱们这与余记都是一体的,说银子就见外了。” 余生听出这话里示好的意思,却也不再为难师爷,“这几年铺上的生意多承蒙大人照顾,这些我也听说了。” 拿了一片桂花糕放在嘴里尝了尝,“嗯,不错,就是比京城的也不差。” 看余生这终于松了口,师爷才敢坐了回去,不过却也不敢应下这话,“您这说的,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能跟京城相比。” 俩人这么起来我去的聊着,倒也不冷场,竟然都能聊到温言许过来。 自然也不是温言许的动作有多快,只不过师爷特意与他说了,余大东家竟然要亲自过问这事,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是以就在不远处候着。 不过去叫他的人也不能这么快把人带了,俩人在县里转了一圈,才进来。 “见过父亲。”进来,温言许先给师爷磕头。 因为还在丧期,一身白衣外家腰间的麻绳。不过因为是进别人的屋子,按照习俗头顶的白色束带得摘下来,换成黑色。 “来来,先见过余大东家。”师爷赶紧往上座引,只不过在余生看不见的地方伸了伸尾指。 温言许看出这该是势头不好,心里有了数,在给余生见礼的时候,腰深深的弯下去,先从礼数上尽到了,而后叫了声,“东家。” 余生轻轻点头,“你就是温家二郎?过来让我瞧瞧。” 这样的语调,让温言许很不舒服,就是连县太爷都没这样与他说过话。 不过温言许倒也能承的住气的,还是按照温言许说的,慢慢的挪了过去,抬头的时候嘴角轻轻扬起,多少也算计是给了余生一个笑脸了。 谁也没曾想,余生看见温言许的时候,直接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 “做什么?”别说温言许尖叫的破了声,就是李威也被吓的往前迈了几步。 可余生也用上了力气,别着温言许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用折扇还顺着温言许的脸颊一点点的往下,而后冲着师爷一笑,“我也算是阅小倌无数了,你家这位,绝对是上乘。” 堂堂七尺男儿,被侮辱成别人的胯下之物,尤其还是温言许这样的读书人,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师爷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东家说笑了。” 余生突然手一松,温言许本来在挣扎,突然来这么一下一个没防备,直接从余生的腿上滚了下去,好不狼狈! “我自然说的笑话!”余生陡然抬高了声音,“就是这样的货色,也配做小倌!” 接着,给李威使了个颜色,李威看见了一挪脚,直接插在温言许的手背上。 李威的力气大,这一下快把温言许的手给踩端了,温言许趴在地上,疼的惨叫一声。 这绝对能算的上是,当着师爷的面给他的女婿动用私刑。 师爷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余生一抱拳头,“余东家,你是与京城的人有些交情,可是别忘了,你始终只是一介商人,我给你脸你才有脸,不给你脸在我的地盘上,我让你连京城都回不了!” 话音一落,左右衙差都站了出来,一个个拿着刀在那晃悠。 反观余生看着是个文弱的书生,跟前也就李威一个厉害的。 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看也是余生落在下风。 余生连眼皮都没抬,“你就这点力气?”慢悠悠的甩了一句。 李威被这么一说,直接上去跺了一脚。 啊! 温言许疼的身上都颤了起来,光看着这架势,左右的人好像都能感觉到疼来。 师爷咬着牙,话都是从牙缝里蹦了出来,“你,欺人太甚!” 他这么一说,衙差们一个个都握紧刀把,随时准备出手。 余生终是有了反应,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却是轻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师爷,“我这么大的家业,出门在外就相爷见了也都抱拳客气一声,能让你一个小小的县衙师爷吓到了?” “师爷,师爷不好了!”突然一个衙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在师爷的耳边嘀咕了是几句。 师爷的脸色立马变了,“你竟然让人将县衙给围起来,你这是要造反吗?” 余生冷哼了一声,“临来的时候,给你们这知府衙门写了封信,上面也没有多少东西,只不过写了写你们衙门最近几年,往知府衙门送了多少东西罢了。” 余生慢慢的走到师爷跟前,拍了拍师爷的肩膀,“你以为你们县令是去谈什么秋试的事了?单纯啊,他是去请罪了,留下你自己,在这给平息我的怒火来了。” 接着,余生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印章。 这东西师爷日日都能见着,自然熟悉的很,没想到竟然是县令的印记,见此印犹如见了他们大人,今日别说只是羞辱温言许,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未尝不可! 看这师爷都有些站不住了,余生好心的将人扶住,“瞧瞧,你吃的,穿的,用的,皆出我余记之手,我想要弄死你,比捏死一个蚂蚁还要简单。” 这话自然霸气。 余生的手一松开,师爷吓的直接瘫在地上了。 李威在旁边看的解气,跟着余生这么多年,第一次那么憋气,一个衙门师爷都敢对他指手画脚的,看看,东家一来一个个都不敢嘚瑟了吧。 交代完师爷,余生又蹲了下来看着温言许,“听说,你娘砸过我余记的铺子,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受窝囊气。” 拍了拍温言许的脸,看了李威一眼,“跺了吧。” 轻飘飘的就跟在谈论这天气,好坏一般! 扑哧!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威的剑已经下去了。 刚才他踩着温言许的手,就那么生砍了下去。 这次,温言许倒是没叫,直接疼晕了。 只不过李威下手有些狠,那血直接喷在了余生的脸上,余生赶紧站了起来,一边擦脸一边还抱怨李威,“看你这个莽撞劲,就不能斯文点?” 这让两边的人一个个都瞪着眼,砍人手的事还能斯文? 不就是溅点血,这就不愿意了,那人家温言许得多疼了。 李威的嘴角轻轻的抽动,抡起矫情来,余生拍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无奈的去外头寻个水盆,得把人余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李威往外走的时候,脸上有个刀疤本来就渗人,再加上也溅了一身的血,更加显得凶狠,离着老远都赶紧把路让开。 洗的时候,余生要么觉得水凉了,水热了,总算是水正常了,还嫌水臭,愣是让家了几片花瓣。 至于躺在地上的温言许,就这么被晾在这了,连个止血的都没有。 终于还是等余生洗干净了,才注意到温言许,看着以后还啧啧的摇头,别人还以为会虚伪的说几句可惜的,没想到,余生是说可惜了,不过却说的是,“你说你怎么砍的是左手,右手还不耽误写字。” 李威心里是不会拐多少弯,东家既然不满意,那就再来一次便是,接着就把刀给举起来了。 周围的人都吓的闭上了眼睛,温言许惹上这样的人,只能算他倒霉。 可是这次余生却将人拦住了,“近来我在专研佛法,得饶人处且饶人,饶了他这一次吧。” 这话说的,更让人吐血,都这么折腾了,还装好人。 回头看师爷的脸色还没缓和过来,赶紧将人扶了起来,“叨扰了这么长时间,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着。” 师爷听说余生要走,生怕失了礼数,赶紧站起来就要送人。 只不过这也只是想想,手撑着胳膊,好几次都站不起来,还是旁边的衙差看出来,将师爷给扶了起来。 余生这次倒是善解人意的将人有给按了下去,“身子不好就好好的歇着,闲事少管,好好的养着就是。” 接着又拍了拍自己,“瞧我,就只管我余记名下的事,旁人我是一个字都不过问的。” 余生现在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师爷只能不停的点头。 自己想要做的都走完回了,余生这次才算是心满意足的真的走了。 等余生一不在这,师爷更是瘫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着粗气,过了好多一会儿才觉得那骨头又回到自己的身子里面了。 “去,寻个大夫吧。”看了眼还晕在地上的温言许,师爷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 这一次虽然没有伤到右手,可失血这么多,秋试肯定会有影响,本来以为寻了个有前途的是女婿,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折了。 “那,师爷咱们把温家母子放了吗?”看师爷光顾着交代温言许,衙差还以为把温家人给忘了,赶紧在旁边提心了举! 师爷照头给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傻,余东家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只管余记的人,其他人不管!” 可说完师爷就愁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次的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温家的事起的,哪能分的这么清。 现在人是放不能放,收拾不敢收拾,棘手的很。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温父一早死的时候就把人放了省事。 左右上面也有了交代。 思量在上,师爷只吩咐了句,“去给那俩人换个好点的牢房,别让受了罪了。” 师爷说的简单,既然是牢房天生手就受罪的地方,他们上哪去弄的什么条件好点的。 几个人一商量,还是平时有主意的想出个法子来,换了个靠门边亮点的牢房,再搬进去一张床,桌子椅子的,换上几套衣服,饭菜也跟寻常的分开,从衙门的小厨房给端。 温言许的伤也并不算严重,很快就醒来了,一睁开眼看着新妇坐在床边哭哭啼啼的,就跟自己死了一样。 “爹呢?”温言许觉得头疼想揉揉眉心,可这一动生疼不说,一看上面包的严严实实的,却也好光秃秃的。 这才想起来,他的左手就被那么生生的砍掉了。 温言许气的咬牙,余生,余生,从此后他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今天的侮辱,他日必定千倍百倍的奉还。 “爹,爹歇息去了。”新妇还哭哭啼啼的,连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去把爹叫来。”温言许不死心,余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白丁,怎敢在衙门撒野。 一提这事,新妇哭的就更厉害了,“我,我一看见你这样就哭的质问爹,没想到还被打了一巴掌。” 接着,就凑到温言许的跟眼前让他仔细瞧瞧,“原本,我嫁给你总算能在姊妹们面前抬头,如今,如今这般没脸,我以后可怎么回娘家?” 女儿们嫁人,无非比的是家事和定礼。 温言许也算是出生富裕,加上身上有拱门,定礼更是头一份,有很长时间她在娘家都抬着头走路。 现在夫家成这般样子,原本嫡母就不喜她,这下更不得被人嘲笑了。 温言许都这个样子了,耳根子被吵的嗡嗡的响,要不是,要不是现在还用得着师爷,他早就大巴掌扇上去。 “爹走的时候还说,还说让你好自为之,以后再也不管你了。”提起这话,新妇更是哭的泪连连。 温言许更是激动的要做起来,看一只手撑不起身子,终于恼的斥了一句,“就不知道扶我起来?” 被这么一凶新妇才反应过来,可结果把人扶起来就没了下一步,也不说给温言许倒上杯水,更罔论是问问他要不要下地。 还是温言许自己在那交代了,新妇在拉着个脸给温言许端过点水去。 只是温言许一喝,竟是凉的,气的温言许当场就摔杯子了。 “你,如今还在我家你都敢这么发脾气,连你都看不起我了吗?”新妇本来就受了委屈,坐在椅子上放声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不就是水凉了吗,这个时候就喝口凉的怎么了?” 一边哭一边还念叨,温言许恼的锤了床边一拳头,这一使劲,伤口又扯的生疼。 越是这样心里越来火,看着新妇也就更不顺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就想起莲莲来了,若是她在跟前肯定不会这般哭哭啼啼的闹腾,更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顾。 且,一口热水她一定早就准备好的。 温言许摇了摇头,想着该是真是被刺激的不清,怎么会想起那个傻子来。 自然也懒得听新妇再叨叨了,自己扶着门框慢慢的朝外面挪。 新妇本来已经伸出手来了,看着他这么可怜多少搭把手,可转念一想这才成亲几日就敢对自己耍脸子,以后那还了得了,干脆将头扭在一边不予理会。 不过这倒是让温言许清静了,只撑着一口气,扶着墙走就是到了。 不过到底身子虚,脚下没什么力气,终于到了师爷的屋子,心劲一松立马倒在地上。 师爷本来憋气的这躺着歇息歇息,突然听见有人像是砸开的门,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再看见温言许像个球似得滚进来。 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看见温言许抬头满脸的灰,又觉得憋气的很。 “不是让你好生的歇着,怎么出来了?”不过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得意女婿,不至于寡情到不管不问。 要是平时温言许肯定看出师爷的态度了,可今天被羞辱的太狠,以至于一心就想着怎么挽回颜面收拾余生,以至于一挨着师爷说话也没有了分寸,“爹,难道就由着一个商户欺负在头上吗?” 当时师爷就把手给松开了,“那,你怎么想的?” 温言许这个时候反应出不对来了,可是话已经在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余东家的脸面自然不能驳,我这被伤便也伤了,不与他计较就算是给足他面子了,但是温家的那几个,绝对不能放过。” 师爷想了想,还是先将温言许给扶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温言许靠在师爷身上,总算是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喘了口气,“温家那三个,我们一个不留。” 不过紧接着便说了句,“但是温言煜的媳妇,我们不动。” “哦?”师爷轻轻挑眉,似乎温言许继续往下说。 “据我所知,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是余东家专门保护常氏的,如今余东家生气只是因为常氏,我母亲不懂事砸了常氏的铺子,所以现在余东家便羞辱了我。听说,这常氏为了温家的事受了伤,余东家今天砍了我的手,这也算是替那常氏出了气了。可是温家毕竟死了老爷子,余东家提也没提,可见并不在乎温家。” 温言许这气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口也渴了,直接端起旁边的茶壶往嘴里面倒。 师爷眯着眼睛,不停的转着杯子仔细的思量。 良久抬起头来,“你说的是个理。” “所以我们先处置温家。” “所以我们先按兵不动。” 师爷与温言许同时开口,意思却并不相同。 看师爷变的如此谨慎,温言许心里暗暗着急,“爹这是怎么了,小婿承认与温家的人是有些过节,可如今也不是小婿自己的恩怨,若不处置温家的人爹的脸面可往哪放啊。再则说,那常氏变成了寡妇,余东也方便,金屋藏娇。” “这话是不错,可我们始终捉摸不透余家的意思,万一这常氏是个刚烈的,温言煜一死也跟着去了,余东家什么也得不到,界时咱们不又倒霉了。这事,暂且压住了,等着余东家的新鲜劲一过,温家这几个人不都任你我拿捏?”师爷将手慢慢的收回。 原本与温家师爷是没有过节的,冲着那么多定礼,才帮了温言许这个忙。 可现在不同,师爷在余生这这么丢脸,总是要得想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爹,您为何如此忌惮余家,他在厉害也不过是仰着官府的鼻息生活。”温言许知道余家难忍,却是没料到竟让师爷惧怕成这个样子。 师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懂得什么,他可是皇商,别说下头的官员了,就是宫里的贵人主子都会给他几分薄面,尤其是如今战乱不断,连当今圣上都指望他能拿出银钱来。” 师爷往上头抱了抱拳头,这些还是县太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的。 当时他还并不为意,如今看知府都任他差遣,才知道这各种厉害。 温言许愣在一边不说话,竟没想到对方这么大的来头。 师爷看温言许不吱声,以为你吓到,紧着说了句,“你也莫想多了,如今这事便算是过去了,你该专心备考才是,争取这次拿下举子,再过几年也许这县太爷的位置就是你的,到时候新仇旧怨一起报,不是更好?” 师爷都这么说了,温言许自然也不能说旁的,只能对师爷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只不过小婿有个不情之情,希望温言煜被放出来的时候,父亲也莫要通知常氏,小婿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对我的以后也是好的。” 听温言许这么快就想开了,师爷自然是乐意的,又夸了温言许几句才让人将温言许扶回去歇息,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句,“让你媳妇好好的给你补补。” 对着温言许的时候还是满脸笑容,等转过身子来,脸立马拉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仔细的盘算说,而后招了个人过来,“去挑俩好看的婢女,去给余东家送去。” 余生这边坐在马车上不停的打着喷嚏。 在前头赶车的李威乐了,冲着马车里头笑说了句,“东家,看来这孟师爷跟温家二郎恨你恨的不轻啊。” “好好的赶你的马车,再废话把你卖进宫,让你娶不了媳妇。”余生没好气的骂了句。 他这一说话,李威立马闭上嘴了。 总算又安静下来了,就留着马蹄声盘旋。 良久,余生突然从马车里面出来,一把拽住了李威的头发,“你这小子行啊,你说不让你娶媳妇倒是老实了,怎么想好要娶什么样的了?” 一说这话,李威的脸腾的下就红了,“是想好了。”嘿嘿一笑,“我觉得找个喜弟妹子那样的就不错。” 说完把自己的头发从余生手里拽出来,嘴里还嘟囔句,“主子,疼!” “滚!”余生突然抬高了声音,“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 把李威打的连连求饶,“主子,主子你再打我,咱们就得掉沟里去了。” 李威手里扯着缰绳,余生这也打他他就扯一下,闹的马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不停的叫唤着。 看求饶不行,李威只能抱着头解释,“主子,我只说想找喜弟妹子那样的,有不找喜弟,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一句话让余生瞬间不动弹了,这才反应过来,与个下人争风吃醋像什么样子。 怒气冲冲又回了马车,“我发现这几日没见,嘴皮子变利索了。” 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谁知道李威这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喜弟妹子教的。” 砰! 从里面扔出了个茶壶来,“你再说一句,我真踹死你!” 李威那边却笑了一声,平日里余生总是一副平淡云清的样子,就是连开口杀人都能说的及其斯文,鲜少有这种气急败坏的表情。 如今从县里赶回来,天色已然不早了,路上凉风习习,李威拉了拉衣服,“是真的东家,您既然为了喜弟妹子都已经将事情闹的这么大了,为什么不将温家那小子处置了,省的留后患。” “你懂得什么?”余生冷哼一声,“这种小打小闹的她会怕?只不过给日子里添点乐趣罢了。” 也或者,是给自己的生活添些乐趣。 她的决定,总是让自己欣喜。 温家这边,吃过晚饭招弟便坐不住了,生怕错过余生敲门的声音,“余东家那样的人,说不定早就在镇上歇息了,你就别挂着了。”喜弟都替招弟觉得累。 “可。”招弟又起身想过去,可似乎也就是这么个道理,“可,就算东家不回来,李威哥也会让人捎个话过来。”这理由,倒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招弟像是打定了主意,喜弟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由着招弟去了,只是她的俩眼皮都在打架了,实在是撑不住了,便沉沉的睡去。 余生一路也累了,回来以后觉得浑身都没劲,结果一看招弟在那等着他,也不知怎么,瞬间来了精神,“怎么,你姐要找我?” 招弟的脸瞬间红了,她并不擅长说假话,偏真话又没法回东家,只能答非所问的来了句,“我瞧着天色晚了。” “是不早了。”余生随口应了句,直接朝喜弟的屋子进去。 要是寻常,这么晚的天气他一个外男肯定不好进喜弟的屋子,可现在喜弟身子不方便动,见客都这么见也就没那么多避讳了。 更何况招弟出来的时候,喜弟还与她说话,是以招弟便也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