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自信的林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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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怎么走了？” 安娜从厨房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了出来，刚好看到霍婷婷开门出去的背影，一脸迷茫地转头望向霍耀文。 “她急着回去画漫画，不用管她。”霍耀文随手从老婆的手里拿起一块红彤彤的西瓜吃了起来。 “画漫画？她不是带漫画给你来看了吗？怎么？画的不好？” 安娜把果盘放到桌上，瞥到旁边有一叠画稿，也是拿到手里看了起来。 页数不多，又是漫画，安娜三两下就看完了。 “我看这画的还行呀。” 霍耀文三两口吃完一块西瓜，又随手拿起一块，说道：“画的是还行，不过故事情节太差，我让她去画《南极之恋》和婉君之前写的那本《解忧杂货铺》，这不她就急着回去看我这本书了。” “你这本《南极之恋》什么时候出版？” “说是十一月份，最近需要准备宣传一下。” 《南极之恋》这本书，是霍耀文继四年前写的《胭脂扣》后，又一本爱情小说，本来他是想随便宣传宣传就出版发行的，可是姚文杰不答应，说必须要好好的宣传才行。 不仅要在香港本土宣传，还要在台湾、澳门、南洋、甚至是日本和韩国都要进行大范围的宣传。 为此，姚文杰联系了台湾青木出版社、日本的讲谈社、韩国的汉城出版社，率先在本土还未出版前，就进行日韩翻译，等到一同出版的时候，争取在一天内就突破一百万册的销量！ 为了这个目标，导致出版发行的日子也是一拖再拖。 “一天内卖一百万册？姚总编很有野心啊。” 安娜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天卖一百万册，哪怕霍耀文最知名的那本《1999》，也都没有过一天破百万册的销售记录。 霍耀文笑着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掌，顺势搂住了安娜的腰，凑到她面前问道：“怎么？对我没信心？”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一天内卖一百万册是不是太多了点。” 安娜摇了摇头，她不是不相信霍耀文的书能大卖，只是一天内卖一百万册，有点夸张了。 霍耀文靠在沙发上，认真想了想说：“虽然一百万的确很多，但也不一定，光香港和台湾我估计最少也有二十万册，南洋各国少一点怎么也有个十万册，日韩这两个人口比较多的国家，五六十万还是有的。” 香港和台湾早已培养了大量霍耀文爱情小说的读者，南洋那边的图书市场，虽然是近几年才扩展出去的，但根据以往的销量来看，他的书在那边卖的也不错，特别是《胭脂扣》这个以三十年代为背景的小说，在南洋那边卖的最好。 日韩的图书市场，虽然都是以霍耀文的科幻题材卖的居多，但想来也会有不少喜欢看爱情小说的读者，经过宣传一天内这些地区和国家卖个一百万册，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听他这么一说，安娜算了下，好像一天内卖个一百万册也不是很多了。 “叮铃铃……”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霍耀文接起来一听，是阿嫲打来的，她问明天是不是小宝幼稚园新生会的日子。 “对，就是明天。” “那我明天起早让你爸送我过去，看看我宝贝曾孙子和曾孙女入学。” “你能来，我想小宝一定很高兴，她明天还要上台表演唱歌呢。” 霍耀文想到女儿要登台演唱那首《乡间小路》，在家里彩排的可爱样子，也是不由笑出了声。 “是吗？小宝要唱歌呀，那我明天要好好听听。” 阿嫲一听小宝要唱歌，开心的笑了起来。 …… 第二天清晨。 霍耀文起了个大早，换了一套正装西服，与安娜匆匆吃了早饭后，就在小宝和小虎的催促声中，不急不缓的出了门，一家人开车前往距离九龙塘不远的根德园幼稚园。 “这个幼稚园不错啊，居然还有活动礼堂的。” 霍成才看了看幼稚园的环境，发现这个学校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阿嫲望着周围的小操场，满意的点点头道：“是挺不错的，没想到现在就连幼稚园都这么好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霍耀文，听这阿嫲与父亲聊着幼稚园的环境，不由心里笑了笑，一年包括中饭在内就要一万多的学费，比港大学费还贵，环境自然不会差了。 “霍先生？”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 霍耀文回身望去，只见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正盯着自己，不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真是霍先生啊！”那人似乎有些惊讶会在幼稚园看到霍耀文，礼貌的走上前，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的同时介绍自己道：“鄙人信报总编林行止。” 信报？ 霍耀文瞥了眼名片，又看了看面前这人的样貌，眉毛一挑，这才想起这人不就是日后被称为香港第一健笔的林行止吗？ 而且说起来，这个《信报》还跟霍耀文的《香港观察报》有过不小的矛盾，作为香港第一家以财经为主的《香港观察报》，自73股灾起，一直都是香港金融财经界的风向标，成为很多证劵经理人、包括股民、财经人士必看的报纸。 后来这家同样以财经为主打的《信报》成立，两个报纸就有了竞争。 霍耀文道：“原来是林先生，你的信报我看过，文章都写的很不错。” 林行止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要论财经报纸还非《香港观察报》莫属，不过最近几年我们《信报》发展势头不减，日后超越《香港观察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 霍耀文看了看嘴上谦虚，面上自信的林行止，心想要是他知道《观察报》是自己的，会作何感想？ 好吧，《香港观察报》是霍耀文的产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霍先生来幼稚园，是因为家里小孩入学？” “嗯，林先生也是？” “对，我女儿也是今天入学，看来以后我们的孩子可能就是同班同学了。” “……” 两人素不相识，也没什么可聊的，简单的一番对话，霍耀文敷衍了几句，就笑着推脱有事先离开了。 林行止也没有挽留，只是笑着说日后有机会回去拜访拜访霍耀文，对此霍耀文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没多久，幼稚园的老师们就出来通知到场的家长们可以到礼堂准备看迎新会了。 幼稚园的迎新会，说白了就是家长与老师们的一次沟通，顺便认真看看学校的环境和教育能力。 孩子们的登台表演，也都只是卖卖可爱，跳一些有趣的小舞蹈。 不知不觉再几个表演结束后，小宝和小虎也是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踏着步子走上了舞台。 他们俩要表演唱歌，唱的是那首《乡间小路》。 随着唱片机中曲调的响起，小宝稚嫩的声音经过话筒传遍了这间不大的礼堂内。 伴奏是霍耀文知道小宝要登台唱歌后，特意拜托顾嘉辉作的，跟原本记忆中曲子有点差别，不过都是以轻快欢乐为主，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如果说齐豫唱这首歌曲的意味是怀念乡间生活，那么由小宝和小虎这两个三岁多的小孩演唱，则是展现了孩童的天真与可爱。 看着曾孙曾孙女在台上可爱的唱着歌，阿嫲乐呵的跟着曲调拍着手，末梢，转头看向孙子霍耀文道：“小宝和小虎唱歌还挺好听的。” “是挺好听的，我准备过段时间给他俩灌制一张唱片。” 台上，小宝和小虎认真的唱着歌，一板一眼，似乎是生怕忘记了歌词一样，这副可爱的样子，霍耀文心里暖开了花。 “唱片？”阿嫲吃惊的看着孙子，“不会吧，他俩这么小就可以出唱片了？” “没有，只是做一张我们自己听。” 霍耀文笑了笑，现在科技不发达，还没有那种家用的好录音机，所以他便起了给儿女做一张唱片的想法。 阿嫲高兴道：“那挺好的，阿文啊，你多做几张，给我一份，以后我在家就可以天天听小宝和小虎唱歌了。” 一首歌曲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首儿歌唱的很好听，还是被这两个混血小宝贝精致的外貌给吸引，现场到来的几十个家长，也是开心的鼓起掌。 一下台，在安娜的牵引下，两个小家伙忙不迭的跑到了霍耀文的身边，纷纷朝着阿嫲询问自己唱歌好不好听。 “好听，好听，都好听。我们家小宝和小虎唱歌最好听了。” 阿嫲看着可爱的小宝和小虎，开心的抱起两个小家伙，在他们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