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好的预感
周杰西听了大半，在秘书奇怪的眼光中，他只能先走了。可是里面的对话依旧在脑海中盘旋，是啊，钱挣了些，改急流勇退的时候，也就得退了。 又不是混到多高的位置，现在这样想再上一步，也只能加强自己的业务，争取挣的更多一些。至于谋求更上一层，是很困难的事情。 阶级的固化，唯有用年纪的优势，把老一辈给熬下去，他们这些人才有机会上位。 走出公司，到停车场，中间跟几个同乡好友打了下招呼。现在混社会跟电影的不一样了，同期一起拜进来的，不是跟你一起，而是各自独立。 现在的集团公司，运营的更加聪明，许多事情都会由下面的卫星公司来执行外包。 到具体需要负担法律责任的时候，也能由那些做错事的卫星公司来负责，这也保证了集团在社会的合法性以及纯洁性。 进北一直在车上，他也直径走到后面，坐上了后座的位置。“回公司吧！” “嗯！”进北依旧少言寡语的点头应道。 在后面看着开车的这孩子，想来缘分这东西也是奇怪。捡了个小弟回来，别的不说，人够忠心，就是太冷了有些。 他的公司在马普区的一动两层小楼，楼下是几个业务人员，多数为女孩，略过工作区到后面，一群大汉就各自坐着聊着。 “您好客人，我们这边的利息，以及还贷模式是非常的多样化的，对比与其他公司，我们的优势也很明显。”业务员女孩说着，还指了合同上的几行字，接着给客户介绍。 这种自然流量的进入，也是他这家公司的赚钱路子之一。 公司最为主要的业务，是接长邑集团下属子公司的单子去催收，从中拿到提层以及溢价费用。这不是公司最挣钱的业务，却是公司最为核心的业务。 “阿振呢？”走到办公室内，他就问自己的小弟。 “振哥去老鼠的赌档了。”小弟马上回答到。 “嗯！”周杰西此时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拿着衣挂撑好后，挂到了边上。“阿欢去老六那边了吗？” “已经在那里了，最近老六那边做的不错，欢哥就一直在那边盯着。” 需要金融借贷的人，多是赌徒，或者普通人，以及急需要钱的人。所以当地的黑赌档，也是这类金融业务员重点合作对象。 需要派遣人手在那里盯着，以备随时能够跟客户签订合约。 他坐了下来后，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小弟“把这些给小组长们，让外面的人都出去跑，别一堆坐着瞎聊天。” 周杰西手里拿着的，就是背后公司的贷款单子，他需要为公司把这些钱给收回来。这里面到也不麻烦，毕竟贷款发出去前，公司的业务人员都会做背景调查。 等到合同签订后，公司会派出情报人员，来确保一些信息的正确性，以及评估客户多持有的资产。算一下能够经受住多久的时间，以及客户保险情况。 情报部门为了损失的降低，必要时候还会补充跟客户签订保险业务，这也是最坏的打算，可以拿到客户的赔偿金。 小弟走出去后，周杰西总觉得有些心慌，像是有事情一样。不放心的拿出一个新的一次性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一声后挂掉，又打了一次，响了两声后挂掉。第三次打进去，马上就有人接了起来。 “李班长，下午好啊！” “周社长，你好你好，上次你的鱿鱼我老婆很喜欢，还说要多买一些呢。” “呵呵。。。夫人喜欢就好，下一次我再给你们挑一些，给你们送过去。” “太客气了！”对面打着哈哈的寒暄了起来。 “最近，马普下折洞这边有什么活动吗？”周杰西问道。 “没有，没有，能有什么活动。我们都在家呢，你下班时候就能送过来。” “哦，那就好，我还担心出什么事情，听说最近因为一些情况，你们那边盯的很紧。”周杰西接着说道。 那边的李班长却说道：“好好，那就这么约定了，大鱼们打架会刮伤小鱼的皮，只要不放在一起就可以了。”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说着，周杰西也晓得他那边不方便，可是现在不说，其他时候也方便不起来。两人见面更是困难，今天他都感觉到最近风声有些紧张。 挂断了电话，想着最近那些大人物的八卦，也不晓得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思虑一番后，他打开了自己桌下的保险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不少夏币以及美刀，这两种是世界上最让人喜欢的纸张。 除了这些，还有些宝石跟债券，这可都是他这些年努力工作，以及一些私下的动作，换来的一部分钱。为了安全起见，银行卡内要有钱，现金更是必不可少。 按铃把进北叫了进来，装满了钱的运动袋子递给了他。“送到六号位置放好。” 进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后，带着周杰西四分之一的财产走了。 周杰西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那种没由来的感觉，至少帮他在h国活到了现在。 上源洞。 金山集团会长，金宣武被假释出来许久，最近高调亮相，演讲等，看的出来老家伙做的很用心。 不过现在的他，刚刚从情妇家里出来。外面就保镖跟司机两人，安全问题上他不需要担心，还有个傀儡在外面待着，以为他在公司，怎么可能在这里。 这段时间跟长邑集团的业务冲突让他很头疼，两个老大其实都不想打。可是下面经不住有想要上位的人，不打哪里来的贡献，哪怕输了，也是个为集团流过血的人。 “又到了新老交替的时节了啊！”扣好西装，他正要上车时。 突然远处草丛中冒出一个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先打穿了保镖的颅骨，接着又打中了司机的脑袋。 拿枪的手非常稳，看的出他的专业，以及扣下扳机的坚决。 男人马上就把枪口对准金宣武。 “等一下，我可以给双倍的价格你，不管多少，我都比他多一倍。”金宣武两手像是害怕的遮挡一般抵在身前，嘴里却快速的说道。 求生欲很强的他，此时只希望眼前的男人能答应他，能给他一个回应。 可惜。 鸭舌帽口罩男却不为所动，依旧拿着手枪对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凌厉的看着这个男人。“谢先生向您问好！” “什么！”金宣武不敢置信一般的眼神，还想再说下一句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一颗子弹夹杂的火药味，冲进了他的脑袋内，却又从后面破壳而出。 “真是悲哀！” 此时不远处的楼上，情妇捂着嘴，手里拿着手机，里面最后一个画面，是鸭舌帽男一枪解决金宣武后要抬头，她就马上把手收了回来。 连眼神都不敢往下面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