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死的佣兵（下）
已经多久了，没有体验过这种名为败北的苦涩滋味了！ 具体的时间，佐德自己已经没有完全印象了，只是记得在他正式成为使徒之后，献祭了人生中最为深刻的东西之后，已经完全蜕变为怪物的它，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酐畅淋漓的战斗。 而且和他那个的死对头不同，同为在那个时代活下来的老古董之一，即便是那个男人也不能给与他这种程度的战斗。 这种完全碾压的结果，以及一边倒的战斗过程，在佐德长达上百年的生命之中，也是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人。 “我只是想寻求败北的滋味！” 即便被那对方轻松斩断了右臂之后，这时候化作牛头怪物的佐德仍然面不改色地说道，仿佛不久前被斩断右臂的人并非是他一般。 “那么现在呢？” 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牛头怪物，卡卡西稍稍控制住手中千鸟瑞枪的查克拉输入，但他的眼里仍然还存有一丝警惕。 “我还想试试！” 话说道了这儿，化身为牛头怪物的左德那双犹如铜铃大小的双眼也在这时候也闪过了一丝跃跃欲试。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受，但佐德心底里就隐隐有着这种预感，以他在战场上厮杀上百年仍然没有败北的经历来说，已经化作一个怪物的佐德仍然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明知道自己已非是眼前男子的对手之后，但佐德仍然想做最后的尝试。 在他成为使徒之后长达上百年的生涯之中，漫长而枯燥的不朽已经让他将追求最终的败北完全当做了执念，或许说，每一个转生为使徒的家伙心中都有这样一个执念。 或许目标不同，但是它们骨子里都存在有这样一个执念。 “吱吱！” 然而就在佐德铜铃般大小的双眼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瞬间，眼前银发男子空闲的另一只手的掌心则多出了一团跳动着耀眼电弧的青色电光。 “噗！” 和不久前的结果完全一样，在佐德双眼还没有捕捉到的时候，那一团跳动着耀眼电弧的电光就已经再次贯穿了他的身体。 “这种感觉……”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佐德随而感到身体一阵剧痛袭来，随后他的胸膛里便很快涌出了大量殷红的血液。 和之前的攻击有所不同，卡卡西这次瞄准了他的胸膛，在千鸟高速的贯穿之下，即便是佐德在化作牛头怪之后所拥有的坚韧皮肤也在瞬间被贯穿了，往日里这些能抵抗刀砍剑刺的坚韧皮肤在那个银发男子的手下却脆弱的犹如纸张一样。 “呼呼！” 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这突然一击面前，他那壮硕魁梧的身躯也并不能提供太多保证，相反由于连续流失大量血液的缘故，现在的他变得极其虚弱。 久违了上百年的死亡的感觉，终于第一次开始浮现在他的心头。 是吗，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 黑色的双膝半跪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这个时候的佐德也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我输了！”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已经在战场独自征战了上百年之久的旅程终于可以收尾了，眨了眨宛若铜铃般的双眼之后，佐德也很快接受了这个残酷但又极其现实的结局。 这一次，的确是他输了！ 坦率承认了这个现实之后，已经背负了这个夙愿太久的佐德心中犹如放下了石头一样，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极为轻快起来。 紧接着，在他还没有彻底丧失所有力气之前，他那宽大的黑色左手便从身上掏出一个类似钱袋的东西丢在了脚下。 “嗯！” 就在佐德丢出这个东西的瞬间，那枚悬挂在卡卡西脖子上的微型极乐之匣这个时候也忽然有了强烈的反应了，就如同之前在森林中的情景一样。 “这是……” 定睛看了看脚下，卡卡西显得没有理解眼前怪物这个举动的含义。 “听说你正在收集贝黑莱特，这些就当做你赐予我败北滋味的报酬了！” 仍然半跪在地面上，闭着眼体验着死亡逼近的佐德在这一刻以极其淡然的语气回答道。 “哦？” 对于眼前仍然保持着怪物形态牛头怪物的回答，卡卡西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意外。 “好强！” 而这时候，在营地篝火旁的菲莲娜金色长发映衬下的小脸上却在火光的照耀下洋溢出了一丝不正常的红光。 以一个从普通乡村中走出的小姑娘来说，她这时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同龄人的水准了，但即便如此，在亲眼目睹了一个活人直接变成为一个面目狰狞的恐怖牛头巨兽之后，她能够保持镇定就已经非常不错。 而且更何况，这样一个给人第一印象极其恐怖的怪物在被面前的银发身影轻松解决后，菲莲娜蔚蓝色的眸子不禁闪过了一丝向往。 要知道在菲莲娜单纯的人生中，能够这样轻松解决这个怪物的故事还是出现在童话之中，而眼前在月光下衬托下，拥有少见银色发色的卡卡西不就是那一个十分贴切童话故事中的骑士不是吗？ 感受着微型极乐之匣强烈的颤动之后，卡卡西默不作声地将装满了贝黑莱特的钱袋收入怀中，以目前的情景来看，还不适合暴露极乐之匣的秘密。 而且比起这个，卡卡西更想搞清楚贝黑莱特背后的秘密。 为何这只用于绝望和恐惧的极乐之匣，会对于那犹如扭曲人脸的莫名雕塑拥有这么大的兴趣？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心里想到了这里，卡卡西再次看了一眼即便半跪下仍然比自己搞出大半个身子的牛头怪物，慢慢地，他的心里开始有了新的注意。 “轰！” 收掉了千鸟瑞枪之后，由于强电流而无法彻底倒下的佐德这时候也终于能完全躺下了。 即便是身为使徒的他，虽然能够愈合大半肉体的伤势，哪怕是四肢的缺失也不是问题，但大量血液的流失，却不是能短时间内能够补充上的。 所以这时候的他，不可避免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告诉我它的来历和秘密，我可以放过你！” 面罩上黑色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魁梧身影，卡卡西在这时候再次重新开口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生硬冰冷和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