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帮忙来撬
衙役与守门士兵往这家掌柜家仓房搬现在用不着的建筑用具,分的清楚,自己是自己的他家是他家的。这家掌柜的也不说什么,开门上了一边,让他们自己弄。 建筑工们从马车上往下拿了些现在用的,像大锤子、铁槽子、铁锹什的。众人有了东西,拾到的也有了些劲。碎瓦碎砖都用锹撮到了铁槽子里。 那钱溪五到现在酒也没醒,撮了几锹,便往院子弄木头。有根木头被一大块倒下的碎墙压住了,他拔了几回没有拔出来,登时气了。他虽酒未醒,但也明白,是那倒下的墙,压得太沉。 他瞅瞅那倒下的墙,朝两个手掌上吐了口吐沫,搓着手掌朝那倒墙勇猛走去。钱溪五三四步走到倒墙前,瞅瞅倒墙下可用手把的地方,伸出两只手掌大喝一声,将两手掌伸到墙底。撅着屁股蹲着马步,“呀!”的大叫一声向上用力。 钱溪五向上用力,脸憋的比喝了酒还红,那墙愣是一点没动。众人都被他突然一喊,停了手中活看着他在撅屁股用力。村主,衙役,守门士兵,众建筑工,这家掌柜的和俩家丁,都瞅他,还有街对面的人,过路的人;那条狗不知哪去了,要是它在,估计也得瞅他。 钱溪五用了一会儿劲,没能整动,倒累出满头大汗。他起身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道:“我草,这**玩应真他妈沉。” 那打地基的石惊天道:“那墙至少得五六百斤,你能弄动它?” 钱溪五一听五六百斤,心道,才五六百斤,不算沉。这回他学奸了,也不用手搬,过去拿了把铁锹。他要抽木头,把那墙撬起来些,直接把木头抽走。 钱溪五将铁锹伸进倒墙之下,将整个锹头都伸了进去,他道:“一会儿帮我个忙,等我把墙撬起来,帮我把木头抽出去。” 那跟高个一同从外地来的二宝子道:“等会儿,我给你弄几块砖垫着,好撬。”说着便去抱砖。 二宝子抱砖,钱溪五把着锹等着。二宝子摆了两排砖,半凳多高,道:“好了,你试试。” 那石惊天看差了,这倒墙至少一千二三百斤,钱溪五向下一撬,没有撬动。再用了些力,还是没有撬动。钱溪五急了,我还撬不动你了,向下猛一用力,只听“啪嚓!”一声,锹把折了。 一看锹把折了,钱溪五将锹头前半截拿了出来,用锹把后半截伸到倒墙底,手都挨到砖了,太短,不能撬。 钱溪五一看不行,扔了锹把,又去拿了把锹。将锹头伸进倒墙底,道:“刚才没用好劲,这回应该可以。” 他说着不用很劲,双手把着锹把一点点往下按,一点点的去撬。也是那倒墙太沉,钱溪五按来按去,力道用的也越来越大。他总撬不动,他也急,越撬不动越急,越急用的力道就越大,他使劲往下按,最后将身子也压了上去。锹把再结实,也经不起他这样弄,只听“啪嚓!”一声,锹把又折了。这次没全折,锹把还歪着连在一起,断处犬牙交错。 拿着断锹,钱溪五来了脾气,他也是喝点酒,一来气,酒劲又上了头,又去拿了把锹来。这次他也不管了,直接用猛劲。只听“啪嚓!”一声,这把锹也折了。 钱溪五将断锹拿出,往地下狠狠一拽,他不道自己用力过猛,只怨锹把不结实,骂道:“啥**锹把!” 那矮个的二宝子扔了一把锹过来,道:“你试试这把,这把锹把不一样。” 那高的龙少拿着大锤道:“用锤吧,这锤把也挺长?” 钱溪五捡起二宝子扔的锹,道:“我看看这个,这个把不一样,不行再用你那个。”说着将锹头伸进倒墙底。这次他逐渐用力,往下按,力量还未到底,只听“啪嚓!”一声,锹把又折了。这把锹的锹把别看不一样,比前几个还不结实,好悬没把钱溪五弄趴那,他“哎呦我草!”一声拄着地把着砖,随后拿着断把站起。 好悬没被弄趴,钱溪五埋怨给他锹那矮的道:“你给的啥锹把呀,好悬没把我弄趴那。”那跟矮的好的高的拿着大锤走来,道:“用锤。”说着将锤递给他。 钱溪五接过锤,拎了拎道:“不错,试试这锤。” 钱溪五喝了酒,也不管啥,就是撬,他瞅瞅锤,锤头大不好往下伸,他将锤倒过来,将锤把伸进倒墙底。伸好,便按着锤头往下撬。 这锤把倒挺有韧性,压的弯了些也不折。但这锤子经常砸东西,锤头也沉,时间久了,紧挨着锤头的锤把最难受。这锤把一个粗细,无论是锤头还是锤尾。钱溪五见锤把结实,便放心的下很力压,只听“啪!”的一声,锤头连着把掉了。 钱溪五拿起锤头,朝地上一扔:“草!” 那泥瓦匠费腾和矮的二宝子见他撬不起来,皆道:“我来帮你撬吧?” 钱溪五总撬不成,脾气也给撬没了,见他俩要撬,退步道:“好,你们来。” 费腾拿着个大锤,二宝子又拿了把铁锹,一同走向倒墙,这回他俩一同来撬。将锤把和锹头伸了进去。 二人共同来撬,二宝子道:“我们撬,你准备抽木头。” 钱溪五擦了擦汗,走到木头旁,把着木头道:“你们撬把,我准备好了。” 两人早就看着不耐烦了,将锹头和锤把伸进去便用力撬。两人用力,还真有些结果,倒墙动了。见倒墙动了,钱溪五立即拔木头。 二人虽能撬动,但就那么一点,锹把锤把都弯了。二人用着力气,也感受着锤把锹把的承受力,别让把儿折了。 二人虽感受着,但不用力,墙刚被撬起一点就会下来,二宝子用着力道:“不行,再来个人,再拿把锹来。”正说着,只听“啪嚓!”锹把折了。 他这一折倒把压着锤子的费腾吓了一跳,手按着锤头突然脱手;他是向下用力,锤头突然脱手,他便向下一趴;这一趴倒没什,可那锤头往下被按着,一脱手,它便往上回弹,正与费腾两排牙撞个正着。只听费腾“啊呀!”一声捂着口迅速向后躲起。 这费腾将手拿开,满手满嘴都是血,手上嘴里,还有不少碎牙。 “哎呀!”费腾甩着手上的血,往出吐着碎牙,两片嘴唇肿如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