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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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chapter list 晋安元神附身过剪纸人。百度搜索文学网,更多好免费阅读。 元神附身过纸扎人。 这还是头回附身在有血有肉的活人之躯上。 血肉之躯,生机勃勃,就如船载着魂儿历经世间百转千回的苦难,隔绝风吹日晒雨淋,天地雷火霹雳。 难怪那些孤魂野鬼总爱找活人附身。 那些孤魂野鬼就如船覆溺水者,都想再次登上新的船。 或许是因为黄子年没有反抗念头,对晋安完全放开心扉,任凭晋安占据主动权,晋安在稍微活动手脚后,便很快熟悉了这具新肉身,然后大步流星走出院子。 沿路见到“黄子年”的那些护卫。 见到气质升华,抬头挺胸走出来的“黄子年”。 都是频频侧目过来。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懦弱老实的黄子年吗?怎么跟脱胎换骨,彻头彻尾换了个人似的! 晋安附身的黄子年,在朝那些满脸错愕表情的护卫借来把刀跟套蓑衣斗笠后,大踏步走出还在下着雨的院子。 身是胆的直奔三水村安排问事倌住的祠堂而去。 或许是因为这些外村人是问事倌口能救全村人性命的活菩萨原因吧,晋安附身的黄子年,随口胡诌几句谎言后,很轻易便进入了有名村民把守的祠堂里。 晋安不放心的亲自检查遍祠堂,见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线索,转而走向古董商人借住的那座独立小院。 古董商人住的地方,在三水村里有些偏,当晋安来到地方后没有如胆小鼠辈的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走至于门前,就当他正想要破门进入时,却被暗藏在附近两名村民给拦了下来。 他们是盯梢古董商人,防止那伙古董商人途跑走的村民。 “咦,你…你是…我认得你!” “你是刘大胆他们从村外请来的那些活菩萨,活菩萨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个人深夜来到这里?怎,怎么手里还带着口寒光闪闪的刀?” “活菩萨您听我们句劝,赶紧离开这里,住在这座独院里的人不好惹,我们全村人的怪病就是因为住在这里的那伙古董商人惹来的哟!” 这两名村民倒也是好心,劝晋安赶紧离这座独院远些。 雨夜漆黑,视线有些不好,晋安微微眯眼才看清对方样子,眼前是两名村里老汉,这两名老人家肚子同样也是鼓胀如小圆球。 只是没有其他村民那么严重,因为肚子膨胀太大,肚皮被扯得稀薄,疼痛难忍,连下地力气都没有。 但按照眼前两人的程度,怕是也扛不了多久了。 盯梢古董商人这么重要的事,都只安排了两名腿脚慢的老人,可想而知这三水村村民都集体染上怪病,已经抽不出人手。 “深夜孤身人出行,黄某人只是随便带件兵器防身,不知两位老人家怎么称呼?”晋安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反驳眼前身庄稼人朴素穿着的农村老人家,而是友善抱拳,客气说道。 面对活菩萨这么客气,这可把两位老人家惊得不轻,赶忙诚惶诚恐也要行礼。 “您是活菩萨,这么大的大礼我们可怎么受得起哟!千万别!千万别!我听刘大胆他们说了,活菩萨你们都是从坟墓里死而复活的奇人,是真正的活菩萨!” “活菩萨您不必对我们两个农村糟老头子这么客气,这完全是折煞我们,我们无福德消瘦活菩萨的大礼,活菩萨您称呼我们老根头、老合就行,我们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 晋安哭笑不得的忙扶住二老胳膊,阻止他们真给自己行大礼。 晋安为防止眼前两位爷爷辈的老大爷继续对自己行礼,于是岔开话题说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专程为了住在这里的古董商人与你们身上的怪病而来的。百度搜索文学网,更多好免费阅读。” “我有办法解决三水村现在碰到的祸事。” 两位老人家闻言后都是大惊失色,他们先是面现激动,随后又带着狐疑不定的神色? “你们不是总说我们是活菩萨,能救你们全村人的性命吗,怎么,到了现在反而不相信我能救你们三水村全村人的性命了?”晋安面色正,吓得两位老人家忙摇手说没有没有,他们深怕得罪了眼前这尊活菩萨。 老人家的思想都很顽固。 你跟他讲什么大道理都听不进去。 尤其是农村老人,他们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你若扯上些神神叨叨的事,恰恰相反,他们反而更容易听进去。 人越老越是怕死,也就越容易忌讳些民间神怪之事。 有时候跟思想顽固老人家讲道理也需要些技巧。 别看晋安对两位农村老大爷客客气气,等他转身,直接毫不客气的脚踹开古董商人们住的院门,砰! 也不知晋安这脚力气太大。 还是因为那院门本身就没有插门闩。 居然被晋安脚大力踹开。 这脚也把紧跟在他身后的二老吓得脸都要绿了,心脏跳到嗓子眼险些停止,脸上肌肉狠狠抖。 他们互相对视眼,眼前这位活菩萨怎么点都不像是来跟古董商人谈话的,反倒像是怒目金刚菩萨打上门,来杀人的? 此时的独院里,灯火明亮,屋门也是敞开着的,点都不对外设防。 但奇怪的是,这座独院在夜里安静得很。 即便院门被人踹开,被人提刀打上门来了,都没见人出来查看情况。 “不用看了,这座独院早就人去楼空,没有人了。”晋安朝两人惶恐探头往院里看的两位老人说道。 问事倌本就是跟古董商人伙的。 如果义先生跟钟老三真来过三水村,没道理问事倌失踪不见,这些古董商人还能囫囵完好的待在这里?所以晋安对眼前的空屋子点都不意外。 啊这…… 老根头跟老合眼神惊惧对视眼,然后也顾不得晋安了,吓惨了的跌跌撞撞跑进屋里找人。 结果真的个人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从早到晚都直盯着这里,从没人走出过这座独院…完了,完了,人不见了,全村人的命这可咋办喽……”俩老头把屋子里翻遍,都没找到人,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是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今晚看我剥了这群过街老鼠的皮,替你们三水村讨回个公道。” 晋安提刀走进屋子,目光凌厉,带着股悍气,这时候的“黄子年”已非那个老实巴交的黄子年。 他走进屋子大堂,第眼就被挂在大堂里的幅挂画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幅画并没有多少特色。 看起来就是幅普通的字画。 真正吸引晋安注意的,是画上的内容,那是家灯火通明,正在开门招揽生意的客栈,杆竹竿长幡立在店门前,幡布上写着“鸳鸯楼客栈”五个字。 而在客栈的院子外居然有座小坟包。 晋安耳边传来黄子年的错愕,惊骇声音:“晋安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幅画有鸳鸯楼客栈的字画会挂在三水村里?” 具肉壳里住着两个灵魂。 个是晋安。 个是黄子年。 早在路上时,黄子年就已经知道晋安的真实身份。 晋安并没有马上回答黄子年的问题,而是和颜悦色的朝身边两位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今晚想不想彻底摆脱全村怪病,彻底摆脱全村被诅咒的噩运?” “我现在要你们帮我办件事,你们现在不要声张,守在院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 “三水村的怪病,根本不是什么上苍降下的惩罚,而是三水村来了群妖僧邪道在蛊惑民心,看我今天斩了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为了避免等下我跟那些妖僧邪道斗法时,有人误闯进来,伤及无辜,所以你们现在守好院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要声张出去免得引起村民恐慌,看我今天重还你们个清静之地。” 在安抚好老根头和老合后,砰! 晋安关上院门。 关上屋子所有门窗。 “晋安道长…这些可怜村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黄子年肉身内,响起黄子年的灵魂声音。 黄子年灵魂默默贴近六丁六甲符,灵魂说不出的舒坦,有种腊月寒冬贴上暖炉,如沐阳春三月的温暖。 晋安站在挂画前,边仔细打量眼前字画,边用黄子年的肉身轻声说道:“他们是被人施了蛊术,要救不难,五瘟使者的驱瘟符可以救他们……” 但在晋安心还有句话没讲。 他身上就有三次敕封的驱瘟符,要救人绰绰有余。 但是,连他都能看出来这些村民的怪病病根,没道理以义先生和钟老三的本事,两人都看不出来这些村民得的是什么病?放任不管这些村民的死活? 唯的解释就是,肯定是有什么顾忌,让两人没有贸然出手。 或许这切就跟眼前这幅鸳鸯楼客栈字画有关…… 此时的晋安,低头在屋子里看到不少水渍还有两对鞋印,那些鞋印沾着不少山里特有的黄泥,这些黄泥还未完全干。 村子里不会出现这些山里特有的黄泥,很可能就是义先生跟钟老三所留,而这些黄泥鞋印,最后都是来到这张字画前突然消失。 …… …… 月黑风高。 坟包外的荒郊野岭世界。 淅淅沥沥—— 天上还在飘飞着斜风细雨。 路边有座被人刨开的坟包。 头顶月光被乌云笼罩,就如人心蒙上层阴霾,在没有星斗月光作为参照物,失去了时间的意义,这片黑魆魆天地也不知沉寂了多久,只剩雨声…… 忽然! 刨开的坟墓里,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腰间佩口雁翎刀,看着像是名江湖刀客的男子身影,从墓坑里跃身而出。 “果然是画九揭,果然是反复轮回,看来义先生留的线索没错,真要打破所有画层才能跳出这种无限轮回。” 蓑衣斗笠下,传出晋安的低声轻语声音。 “晋安道长,为什么我们摸那幅字画,就出现在废墟的鸳鸯楼客栈里?鸳鸯楼客栈不是已经被我们把火烧成灰烬了吗,为什么我们进入字画后又出现在另座没被大火烧掉的鸳鸯楼客栈里?” 肉身里,响起黄子年不敢置信的声音。 具肉身容纳两具灵魂。 因为黄子年直接以灵魂与晋安交流,倒是不再结结巴巴口吃了。 于是,晋安简单跟黄子年解释了“画九揭”的原理,只不过,现在就连晋安也不清楚那幅挂在三水村里的古董字画,到底有几层宣纸?要历经几道轮回? 如果真有传说的九层宣纸,那么他们共要经历九座鸳鸯楼客栈才能真正走出去。 至于那第二座鸳鸯楼客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义先生和钟老三出手推平的。 随后,晋安开始反复往三水村赶。 ……进入第二层画…… ……进入第三层画…… 每次他进入画世界时,客栈都已经被化为废墟,他的赶路速度居然还赶不上义先生和钟老三追杀古董商人,拆鸳鸯楼客栈的速度。 直到晋安要进入第五层画时,他在画前驻足停顿了下,随着他每进层画,挂在三水村的字画画纸就会变薄层。 晋安抬手轻轻搓揉了下字画边沿厚度:“看来这伙古董商人的稀奇古怪本事挺多,但也并非真的逆天到不可抗衡,这字画远没达到传说最极品的‘画九揭’,共只有‘画五揭’程度才对。” “晋安道长您是怎么看出来的?”黄子年语气崇拜,他对晋安这路上的胆气过人是由衷折服了,真的是浑身都是胆,神鬼不惧。 “因为这画纸已经快要薄如蝉翼,再薄下去,已经无法揭层了。小心了,这最后层,应该就要找到真正老巢了。” 屋子里光影闪,原本还站在字画前自言自语的蓑衣斗笠身影,已经凭空不见。 月黑风高。 山林树影沙沙,黑漆漆如无数阴木正在鬼招手,好似正在对着活人勾魂,白天的青山绿水到晚上就变地阴气重。 最适合藏污纳垢。 这是座月下凄冷坟墓。 这座坟墓看起来已有不少年头,泛着历史的古旧,路边的墓碑早已经不翼而飞,也不知这里的墓主人是谁…此刻,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腰间佩口雁翎刀,看着像是名江湖刀客的人影,踩着泥泞不好走的路来到墓前。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眼前这座坟墓也被削掉层又层,只剩下隐隐约约层隆土。 若非事先就知道这里有块坟墓。 人们很容易忽视掉路边这块小隆土,谁能想到这里会是块坟地? 但晋安看到的却不是坟包,而是座灯火通明,正在开门营业的客栈,客栈里人声鼎沸,正有不少人在喝酒相聚。 客栈门前立着杆竹竿。 竹竿上挂着长幡—— 鸳鸯楼客栈! 这里的鸳鸯楼客栈,比晋安第次来的鸳鸯楼客栈还要热闹,里面人数不少啊。 阴沉沉的雨夜下。 腰佩雁翎刀的蓑衣斗笠男人。 抬头看眼这座吵吵闹闹开门营业的吃人鬼客栈。 任由天上冰冷雨水穿过斗笠黑色帘布,打在黑色帘布后的面庞,然后顺着脸颊颗颗滴落…… 他。 就如逆流而上的狂风。 手环腰间的雁翎刀,径直走向鸳鸯楼客栈。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