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纵一横
“心里有没有很爽”。 回到修炼场，陆逊有些猥琐的飞身而出，看着陆乙挤眉弄眼。 “大哥，有什么好爽的，麻烦死了”。 “你少在那装模作样，初恋主动表白。你心里怕是乐开了花，还在那里装什么正直，你是什么货色，大哥我会不知道”。 陆逊倒不客气，当头就将陆乙心里那点小雀跃给戳破。 “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你少跟我扯那没用的，现在车马很快，御剑嗖的一下就到了，爽就爽呗，在仙界只要你够强，想娶多少个都行”。 陆乙一听，挑眉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想上去，还不滚去修炼，还在我面前咬文嚼字，一副酸相”。 “大哥，不是我不练，这一个月剑术上也没有提高，音法我刚领悟第七境三更响也没多久，衡剑道下一脉乃是用精神出剑，需要用脑脉，你知道我虽然没经脉，可这脑上的脉还是有的”。 陆乙不是不想练，而是到了后面，一身道法剑技越来越难领悟。 “你的身法呢”。 “那就别提了，衡山最强是身法，可这第五境纵横，我还没有一点头绪”。 陆逊听完，忽然笑容中多了一点狠厉道：“没有头绪，让我来帮你捋出头绪”。 后来的日子，只见陆逊提着黄昏剑，满修炼场的追着陆乙砍，只要跑慢一点点，就马上会遭到陆逊的殴打，持续一个月下来，已经打得不成人样了。 “呼，终于逃过了”。 陆乙一身血红，如皮鞭抽遍全身，一个月后，他总算能摆脱陆逊追杀，陆逊本就是残魂，天生速度就快如鬼魅，追陆乙那是很轻松的事情。 “逃过了，你想得美”。 忽然，陆逊兴奋的舔了舔舌头，出现在他的身后。 “不”。 陆乙刚想逃，剑鞭已经贴在了身上。 啪啪啪啪！ 陆逊一边打，一边激动的高喊道：“有没有头绪，有没有头绪，有没有头绪”。 “受不了了”。 “别打了”。 惨无人寰的嘶吼，只是换来陆逊更加兴奋的剑鞭。 “啊”。 嗖！ 陆乙被陆逊追打的正惨，忽然不知怎地，他一个原地横移，如移形换影般窜出百米，陆逊举起的剑鞭顿时落下空。 “我就说你一身贱骨，棍棒底下出人才，没错吧”。 陆逊冷冷一笑的看着他，而陆乙情绪很激动，刚刚那一下，他感受到了衡山身法第五境纵横的横，一步横移百米，速度快堪比他的天赋闪烁，不过灵力耗费，就比天赋闪烁少了很多。 “大哥，我抓到那个感觉了，抓到了”。 高兴的一喊，陆乙脚步点地，刚刚被追打后那种迫切且气愤的突然爆步，再次用了出来。 嗖！ 又是一道影划过，过处的残影只有两个，那是因为太快了，残影入眼，都减少了很多。 “哈哈”。 嗖嗖嗖！ 修炼场上，只有陆乙残影一步一纵，一步一横，轻松写意，如风如影。 “继续继续”。 陆逊没给他太多时间，立刻提剑而上。 “嘿嘿，现在还想追到我”。 啪啪！ 啊！ 陆乙正傲娇的纵横移影，却被陆逊精准的锁定，又是一声剑鞭身响起。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哼，刚领悟点皮毛，就飘了，你再飘啊，谁告诉你身法是用来逃跑的”。陆逊的话好似醍醐灌顶，陆乙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等他说话，陆逊的剑鞭又到了。 铛！ 一声响动，陆乙屈指成剑，反手格挡下了陆逊的攻击。 铛铛铛！ 再挡三招，陆逊才满意的点头道：“身法用来攻击，防御，逃跑皆可，你算明白了，接下来，我会更快”。 语毕，陆逊忽然加快了速度，陆乙连续挡下几招后，再次被剑鞭抽得鬼叫。 “大哥，你的速度已经快到等同于我的闪烁，挡不下”。 “挡不下，那就等着被我打成残废吧，你的什么招最快，用什么挡，除了不能用天赋”。 再次被陆逊指点，陆乙脑袋灵光一现，挥手间唤出破晓。 骤然，修炼场狂风大作，两人快到绝影飞尘，只见陆乙纵横身法一纵一横，御飞剑反手快攻，迷幻的影子中，还有柄迷幻的剑。 看起来因为速度太快，好像很多把剑在飞，实则是因为陆乙身法太快，快到一影成百影，御一剑成了百剑。 “如果是这样，那么”。 陆乙开怀一笑，同时再唤出无数把破晓，催动纵横身法。 只见场上密密麻麻，除了影子就是剑，同时御百柄破晓，好像万剑般在场上纵横。 “这不是你的极限，继续”。 陆逊要逼出陆乙极限，就着刚领悟的身法，做到极致。 “明白了”。 陆乙兴奋大笑，一刹间，八个陆乙的雾化分身出现，加上他本尊一共九人，这是他突破先天后，天赋雾化可变出的最多分身。 九个陆乙，屈指御剑，因为破晓无处不在，每个的分身各御一柄破晓，达到了同时御八剑破晓，加上陆乙本尊，九柄剑，搭配着八个分身同时发动了纵横身法。 咻咻咻！ 修炼场上，入眼只剩千百影纵横交错，剑快成千百剑飞窜，汇聚成河流般奔腾不息。 “恩，不错”，陆逊竖起大拇指，陆乙却撇嘴一笑。 “还不是极限，像风，起”。 天赋像风再出，影子变得越来越少，剑河却变得更加汹涌澎湃，本就极快的身法纵横，搭配天赋像风，更快了。 “去”。 陆乙突然冲向修炼场内的一条河流。 剑河随着他的手指，九个身影御九剑，快到化千剑影成剑河，全数奔入了河流之中。 嘭！ 爆炸声响起，却不是河流里的水花溅飞，而是一阵阵白烟飘起。 且这不是一招，而是陆乙的身法纵横，配合天赋像风像雾，加上御无所不在的破晓之剑，所造成的结果。 御飞剑依旧持续纵横，而这条小河流到此处，却已经无法再往下流，因为破晓炽热，已经将其蒸干了。 此招之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上游河水依旧往下流，可是流到无数剑纵横飞驰之地，却化成了白烟，变成了一片真空之地。 “若遇防御强敌，还能加持剑胆之力进去吗”，陆逊冷语再次提醒，陆乙立刻照做。 顿时飞剑附加着青光，更加凶猛的将一直持续飞窜。 一招衡山纵横身法，令陆乙一点百通，合流之招，耗费巨大，却也强悍非常。 这时，陆乙转瞬停止，大手一挥，剑与影同时消失，上游河流才缓缓继续流下。 “不错不错”。 陆逊刚准备说话，陆乙忽然诡秘一笑。 “足脉，冲霄”。 轰隆！ 转眼他本尊已在千米之外，而原地，还留有他的残影没有消散，眨眼间，残影忽然炸裂，居然将原地地面切割开了一道裂痕。 刚刚他本尊所过处，一道刚刚的那条河流，被冲霄过处的剑气拦腰截断，水花溅起，未落下前，上游的流水亦是还流不下来。 “纵横合流冲霄，居然比你的闪烁还快，且残影成了攻击利剑，所路过之处，亦是如此”。 陆逊眯起双眼，频频点头。 “谢了大哥，在你的鞭策下，我又大有精进，此两招，前者攻击凶猛持续，后者快到极致，诡谲非常，我的道法剑技合流，也算小有成就”。 “既然是以身法纵横合流的新招，那御九剑之招可叫九剑纵横，后者已经比我的瞬闪还快，且耗费的灵力少了很多，就叫一刹纵横吧”。 陆逊听着陆乙骄傲的为新招命名，翻了翻白眼道：“不过新招合流，说的跟是你创的剑技似的，脸呢”。 “哎呦，大哥不是说过，先临摹后创造，有了这些基础，以后说不定呢”。 陆乙可算非常满意，领悟了一招纵横，让他仿佛走入了新的领域，感叹衡山不愧以身法立派，一式通，百式成。 “好了，你不过先天初成，路还长着呢，最近修炼灵石快见底了吧”。 “是啊，又快变成穷光蛋了，这逍遥真传弟子，每个月才有两千灵石能领，真是小气”。 陆乙冲击先天就花掉了六十万灵石，大手大脚习惯了，几千灵石现在都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就这样每天在修炼场度过了两个月，期间季夏来找，他都以闭关拒绝了，实则是怕见了尴尬。 终于，在第三个月，有弟子来报，逍遥宗主回来了。 陆乙沐浴更衣，心里难免紧张，逍遥宗主，道号折梅，名叫洛伊，灵殿排名的第一高手，以一人之力，独拿华夏四周，将逍遥带到华夏第一宗的传奇人物。 一路心怀忐忑，来到逍遥宗主所在地，这里很小，小到不像是一派宗主住的地，装潢更是简单，最夸张的是，外面天气酷热，这里却四周有小雪。 一座简单的竹屋，旁边的雪地却开满了梅花。 刚接近竹屋，陆乙只觉刺骨的冰冷，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小子，现在知道何为化境了吧”。 “大哥何意，这宗主难道也是先天化境”。 “没错，化境的意思就是，强大到可让人身临其境，这处雪境，就是她的化境而成”。 陆乙这一刻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化境，记得曾经与赵江月一战，他曾以剑意搭配剑技化境，可那种感觉有些虚幻。 而这里确实打实，如真实雪境般令人心生寒冷。 长喘了一口气，缓了缓神，陆乙轻移脚步，推开了竹屋大门。 神识观察下，陆乙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冰美人他见过冷陌，可这雪美人比那冰美人可漂亮多了，柳眉成白，嘴唇成紫，一头青丝过了腰，居然也是雪白颜色，两颗眼深如黝潭，反光如星耀，眼睛周围似烟熏过，这种美貌，世间独有，整容都整不出来。 说不出口的气质，好像梦里有美人近在眼前，想抓，却又抓不到，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强压下心中激荡，陆乙有些心虚，低着头道：“陆远拜见宗主”。 “恩来了”。 “是宗主”。 “你的事景离和我说了，不知能否见见你的师尊”。 洛伊唇齿轻起，温柔不霸道，这让陆乙没有想到，此等人物，居然如此有温柔的性格。 “可以，不知宗主要何时见”。 “就现在吧，他在哪”。 慕朝夕多余的话都懒得讲，直接说要现在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