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鱼塘和鱼饵
之后的事情,梅瑞尔已经彻底记不得了。 尽管盖柏已经收敛了自己的龙威,但是直面一头巨龙,尤其是钚龙这种神话级别的龙种,没有在看到它的身躯之后当场发疯已经是梅瑞尔灵性高,运气好的缘故了。 “爱丝特瑞达,我有一个好主意。” 巨大的钚龙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少女。 伸出爪子点在了少女光滑饱满的额头之上,随后一道金色的光芒融入了少女的躯体。 少女惊叫一声,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钚龙满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梅瑞尔,在刚才,它将自己的一滴真血融入了这个女孩的身体之中。 这是蕴含着钚龙纯粹力量的一滴真血,价值之高在凡人眼中是难以想象的。 再加上女孩原本就不错的天资,凭借着钚龙的这一滴血液,女孩能很轻易的踏入职业者的领域之中。 甚至再未来,如果她的运气不算太差的话,成为强大的高阶职业者,甚至是成为纵横一国的传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然而,钚龙的一切赠予,不论这个女孩接受与否她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钚龙和女孩之间实力差距悬殊,接受了钚龙的一滴真血之后,不论少女是否愿意,她都会成为钚龙天生的眷属。 在必要的时候,钚龙甚至能凭借着留在女孩身体中的那一滴血液达到“神降”的效果。 这是只有神明或者强大的半神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对于钚龙来说也不算太难。 “凭借着这个女孩天生的高灵性,再加上我留在她身体中的那一滴血液,她会很快的成长起来。 而且在某些邪神的眼中她会变得越来越诱人……这个城市就像是一个池塘,而这个女孩将变成我的一颗鱼饵,那些躲藏再城市之中的邪神或者其他的一些妖魔鬼怪则会成为我鲜美的鱼汤。” 钚龙胃部发出饥饿的轰鸣,硕大的双眼之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 对于宇宙中的绝大多数生物来说,神明是绝对强大的象征,但是对于钚龙这种天生的大佬来说,所谓的神明也不过是一些鲜美的肉食而已。 它们能够杀死神明,而且在多元宇宙之中也有钚龙杀死过强大神力神明的记录。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真神才会对一头还没有成年的钚龙如此忌惮,甚至是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想要来杀死它。 “那直接混进城市里面去寻找邪神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害掉这样一个无知的小女孩……” 爱丝特瑞达皱着眉头说到。 钚龙发现这个工具人少女三观还是挺正常的,如果往她头上扔个阵营判定的法术,得出的结果多半应该是守序善良或者是中立善良之类的。 可惜这头钚龙目前为止还不会这个法术,而且钚龙也不能确定这个作用于智慧生物的阵营鉴别法术对于不是完整生命体的工具人来说有没有用。 对此,钚龙只能耐心开口解释道: “除非那些邪神或者类似的生物主动蹦出来,否则的话想要找到祂们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而且能够成为我的眷属,对于这个少女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实际上钚龙才不会去关心这个小女孩的想法,就像渔夫从来不会关心鱼饵的想法一样。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一个大型城邦里面有几个传奇甚至是出现一两个巅峰强者都算是比较合理的情况,万一我的行踪被发现了到时候还得碰一鼻子的灰,多丢龙啊!” “可是……”爱丝特瑞达听罢还想要再开口解释一些什么,然而却被钚龙开口打断了。 “嘿,这个女孩醒过来了,看起来她的天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 钚龙略带惊喜的开口说到,随后拉着爱丝特瑞达隐没在了利塞河畔那漆黑的夜色之间。 ……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钚龙工具人的少女梅瑞尔从地上醒来,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四周。 宽阔的利塞河依然在不远处静静的奔腾,四周的树林在夜风中轻轻舞动,但是那头漆黑色的巨龙却已经消失不见。 一切都仿若梦境一般。 “那头巨龙是离开这里了吗?还是说是因为我太饿了而产生的幻觉?” 梅瑞尔摸着自己的小腹,在听到那里传来一阵轻轻的抗议声之后,顿时感到了难以忍耐的饥饿。 顾不得思考太多,她连忙将掉落在地上的蔬菜和菌类重新收集到菜篮子里,然后转身离开了这片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森林。 在这个过程中,梅瑞尔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改变,周围的世界清晰了不少,即便是在夜间,梅瑞尔也能凭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看清楚周围树叶上的纹理。 远处鸟雀野兽的叫声,甚至是昆虫振翅所发出的微小声音都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的思维和身体恍惚之间似乎也变得迅捷了很多……但是处在饥饿和钚龙留下的震慑影响之下的梅瑞尔并没有太多心思来研究身上的改变,只能暂时把这一切疑惑都压到心底,快速的向着自己温暖的被窝跑去。 ………… “好了,你的鱼饵小姐已经跑到池塘里面了,现在你要干什么?” 艾瑟特瑞达和钚龙的身形从黑暗之中显现出来,再次出现在利塞河的河畔。 钚龙看着梅瑞尔一路小跑消失在丛林之中,随后转过身来,将视线投入到利塞河的另一端。 眼前的河流是一条相当宽阔的大河,水势湍急,钚龙目之所及中河流最为宽阔的地方足有近万米。 这条宽阔的河流将人类文明和荒野一分为二,在钚龙这一侧是人类聚集的城邦,而在利塞河对面的那一侧则是一望无际的荒野,也是野兽和异族的家园。 “现在的我们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要去捕猎那些沉沦在黑暗之中的猎物了……” 凶饿的巨龙张开破损的翅膀,有些蹒跚的飞向了利塞河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