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饿灵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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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琉璃刚关上门，夏彦就使用念力，取出了床底下的钱包。 在少女复杂的目光中，夏彦将钱包打开，见到了两张纸钞。 一张是印着谕吉头像的万元，一张是印着富士山的千元。 除了这些纸钞，钱包里还有着两个硬币，一个五百一个十元。 钱包里总额度是：一万一千五百一十日元。 他将那张万元纸钞给了星野琉璃，剩下的一千五百一十就是他的辛苦费。 不过这些钱藏在哪里好呢？ 夏彦苦恼着。 幽灵的身上没有办法藏东西，要不藏在星野琉璃的身上？ 可哪有资本家将钱放在韭菜身上的道理？应该反过来才对！ 她又不是自己女朋友！ 星野琉璃察觉到了夏彦的苦恼，她蹲下身，从床下拖出一个纸箱，翻找着。 一分钟后，少女找到了一个储蓄罐。 她露出笑容，用布擦了擦储蓄罐，放到了身边。 “这个给你。”她对夏彦说。 夏彦看向储蓄罐，那是一个涂着红漆的铁罐，不同于想要取钱只能砸碎的瓷罐，这种储蓄罐想要取钱的话，只需要打开盖子就行了。 “还有这个。”星野琉璃又翻出了一把小锁，给了夏彦。 夏彦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星野琉璃温和的注视中，他将钱放进了储蓄罐。 合上盖子，夏彦用使用念力挂上了锁。 这时候，他遭遇到了困难。 这种小锁有一个通病，太紧，以他的念力无法将锁合上。 他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在他困扰的时候，星野琉璃伸出手，帮他按上了锁，并将钥匙拔下，递给了他。 夏彦戳了戳星野琉璃的右手表示感谢，然后接过钥匙，藏在了柜子下面。 不放心的调整角度，确定从外面根本没有办法看到钥匙后，夏彦满意的站起身。 他扭过头，正对上了微笑的星野琉璃，少女的温和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奶奶看着藏钱的自己的场景。 我把你当韭菜，你居然想当我奶奶？ 飘起身，夏彦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是一只成熟稳重的幽灵！ “这个储钱罐放在哪里呢？”星野琉璃问。 夏彦用念力举起一支笔，指了指床下。 将储钱罐放在床下，星野琉璃给夏彦烧了一支香，便出门做起了家务。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星野圭没有回来。 将衣服挂在院子里晒后，星野琉璃回到家里，背上了一个背包。 “我们去买香吧！”少女对夏彦说。 夏彦钻进了背包中，将头探出来看着四周。 星野琉璃坐上了电车，来到了市中心的商店街。 不同于偏僻的郊区，市中心十分繁华。 用比喻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从乡下镇里，到了大城市的感觉。 穿过人海，星野琉璃来到商店街，直奔一家店。 夏彦瞥了眼店名。 鵺之堂。 这种店名，放在幻想小说里一点儿也不会违和。 推开店门，星野琉璃进入了里面。 店里没有直射的阳光，夏彦从背包里钻出，看着四周。 这是一个类似杂货铺的地方，不过装修要高档一些，卖的商品上都有鵺之堂的商标。 星野琉璃向着店铺深出走着，路过了折扇、手账、点心区域，来到了线香的货架前。 夏彦凑上前看了看。 他本以为少女说的给他换个香口味，只是换个牌子的香，现在才知道，少女说的是真正的口味。 他的目光扫过了蜜桃、白柚、青桔……之类的香名。 线香居然也有水果味？ 如果这些还算正常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香名，就让夏彦有些困惑了。 夕颜、铃兰、朝雾、舞衣、伽罗、梦侍…… 这选个香口味，和挑妃子侍寝似的。 有点儿瑟琴。 “你有喜欢的吗？”星野琉璃小声的问夏彦。 夏彦连这些香的名字都是第一次见，怎么可能知道喜不喜欢。 他戳了戳星野琉璃的脑袋，表示她傻了。 少女只是为防意外问一下，得到了夏煜的回复后，她嬉笑了一声，选了试尝套餐。 试尝套餐里有三十根香，十五种口味。 结账的时候，夏彦密切关注着显示器，这些香是买来给他的，按理应该是他付钱，反正他有着刚刚打秋风得来的一千五百一十巨款。 “一共一千五百日元，谢谢惠顾。”收银员对星野琉璃说。 “？？？” 总共就三十根香，居然收我一千五？ 扣掉一千五的话，他还剩下的财产是 ——十元？ 折合人民币六毛？ 夏彦思考着，要不要收回刚刚的想法。 星野琉璃是他女朋友，女朋友送东西，他见外的付钱似乎有点儿不好。 经过了十秒的天人交战，夏彦的高尚品格，终于还是占了上风。 早上才弄来的钱，下午就没了。 他叹了口气。 早知道不让星野琉璃过来买香了。 回去的路上，夏彦因此而闷闷不乐。 他本来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买来玩玩，现在就剩下十元，什么也买不起。 电车站台前，星野琉璃问夏彦：“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夏彦戳了戳少女的左手，他不想闲逛，只想搞钱。 “那我们回去吧，试试新香！”少女登上了电车。 电车上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里面大部分是青年人，放假出门玩乐。 夏彦的目光，被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吸引。 那是三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她们校服的裙子，要比星野琉璃的裙子短上五六厘米。 夏彦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她们的裙子。 光是看还不满足，他甚至还想要用念力伸进去， 伸进去拿出她们的钱包。 这三个时髦少女，一看就很有钱！ 闭上眼睛，夏彦忍耐着。 违法什么的先不提，他是幽灵，岛国的人类的法律与他无干。只是三个少女不同于偷有余辜的星野圭，他拿三人的钱，就从一个四有幽灵变成了一只恶灵。 黑心资本家虽然贪财，虽然压榨员工，但还是讲究基本道德的。 到了郊区，星野琉璃下了电车。 走到家门口时，她又遇见了白鸟惠子。 白鸟惠子再次给了星野琉璃一个煎饼果子。 夏彦的注意力，立即从钱包换成了煎饼果子。 为什么幽灵不能吃东西，而且连闻一闻的资格也没有？ 算了，岛国人做的，虚有其表而已！ 虽然这样想，但星野琉璃享受的表情，让他没有办法自我安慰。 在桌上吃到一半，星野琉璃想起了夏彦。 她从书包里取出香，又拿过了香炉。 “你要哪一根？”少女问。 夏彦随手动了下名为伽罗的那一根。 星野琉璃将它点燃，插在了香炉上。 香上十分普通的冒出了两缕十分普通的香火，五十元一根的香，也没有什么不同。 血亏！ 躺在香炉旁边，夏彦看着星野琉璃愉悦的吃着煎饼果子，嫉妒快要破体而出。 他回想着煎饼果子的味道。 一咬就卡兹响的薄脆，松软的面饼，散发着肉香的火腿，还有辣辣的酱料，酸酸甜甜的苹果…… 嗯？苹果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是苹果的问题，是酸酸甜甜的问题！ 他闻到了一股酸甜的味道，所以脑子里乱入了苹果！ 他能闻到味道了！ 跳起身，他在四周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五十元一根，名为伽罗的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