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拯救私灵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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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此刻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不能理解星野琉璃跳河的行为。 是因为生活的失意？ 可她虽然在家里遭遇了忽视，也没有到家暴的地步。 同样，在学校里遭遇的霸凌也只是停留在随意使唤和指桑骂槐上，连直接辱骂都没有。 夏彦将自己代入进去想，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虽然会沮丧，但远没有到跳河结束生命的地步。 现在已经是高中，到了大学到了工作不就自由了？ 不是因为生活，就只能是因为他了。 一天的约定，也是和他定下的。 少女昨晚求他原谅自己，他没有答应，所以少女决定了自杀赎罪？ 夏彦的内心十分震撼。 将他放在少女的立场上，他最多向警察自首，反正主要的责任不在他。 少女缓缓下沉，很快就憋不住，张开了口，喘出一串气泡。 少女的表情痛苦，双臂无力的挥舞着。 眼看着她的挣扎越来越弱，夏彦着急起来。 夏彦虽然对少女有些敌视，但远不到让她去死的地步。 而且，他现在寄居在少女的身上，少女要是死在水底，他也只能待在水里！ 比待在水里更加可怕的，是少女的尸体被拉去火化，天知道他还能不能附在骨灰上，万一和尸体一起化了怎么办？ 就是没化，他也得和骨灰一样埋在坟里！ 夏彦焦急的看着四周，想要找到什么可以救少女的东西。 水中空无一物，连鱼虾都惊吓的远离。 星野琉璃的动作越来越无力，沉到水底后，她闭上了眼睛，彻底没了动静。 夏彦试图用吹气的能力给少女输氧，但根本没有作用。 他又试图用念力托起少女，但他那笔记本都举不起的念力，怎么能举得动一个人？ 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 夏彦抱住了脑袋，好不容易能够返回人类城市，结果又要被困在水下或是墓里了？ 他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在焦急的思考中，夏彦想到了那两缕香火。 当初他将那两缕香火吸入了体内，此刻香火一定还在身体的某处藏着。 他试图集中精神，感应身体。 但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完全陌生的东西，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成功！ 可恶！ 跪在地上，他用力锤向淤泥。 他的手掌穿过了淤泥，他连发泄都无法做到！ 夏彦瞪向星野琉璃。 要自杀你到是说明白啊！什么期限我不懂啊！你现在死了轻松了，我要怎么办！ 他的心中升起深深的绝望。 罢了，反正困在三岔路口和困在水底或是墓地也没有什么区别。 岛国虽然在尸检上不靠谱，但寻尸应该还是靠谱的，星野琉璃应该会被捞上来火化，放进墓里，墓里每年至少还有人去扫一次墓。 一年里，至少有一天的时间，他可以见到人。 夏彦皱起的眉头慢慢抚平。 他躺在了星野琉璃的身边，幻想着墓地生活。 不对！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星野琉璃的墓真的会有人去扫吗？ 他想到那个和妹妹要钱的哥哥，还有那个大晚上让女儿去买酒的父亲。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靠谱！ 跳起身，夏彦用念力戳着星野琉璃的身体。 你快起来啊！ 已经昏迷的少女，无法回应夏彦。 夏彦不能放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精神，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集中。 集中的精神从大脑游走到了躯壳，在周身环绕，最终聚集在了右胸处。 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里漂浮着两缕白烟。 是那两缕香火！ 压着惊喜，夏彦调动香火。两缕白烟从他的胸膛游出，来到了他的双臂处，消散开来。 他见到，自己的双臂上冒出了一层莹光。 伸手向星野琉璃，他成功触碰到了对方。 大喜过望的他，立即想要抱起少女上岸，但他的手掌稍一用力，又穿透了过去。 莹光不够，他能对现实施加的力量有限。 抽出手，夏彦集中精神，将布满两只手臂的白光，压缩到了一只手掌上。 这次，他成功的抓住了星野琉璃的手臂。 不知道莹光能维持多久，他立即向着上面飞去。 他感觉到了沉重，本来没有消耗的飞行，此刻快速消耗着他的幽力。 河水深十米，夏彦花了九秒成功出了水面。 他面色先是一喜，然后又沉了下来。 这里是河水中央，他还得把星野琉璃拖到岸上！ 然而此刻，他手上的莹光已经开始消散！ 要快！ 在夏彦的拼命中，他成功加快了速度，但他的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不行，身体撑不住！ 他只能以原来的速度飞行。 距离岸边还剩两米，他感觉抓不住星野琉璃了，少女马上就会脱出他的手，重新沉下。 他重新扫视胸口，希望找到剩余的香火，但他只吸了两缕，根本没有多的。 没有办法，夏彦只能加快了速度，无视身体传来的撕裂感，奋力向着岸边飞去。 一秒后，夏彦将少女丢在了岸上，大口喘着气。 身上的疼痛愈加强烈，夏彦没有去管。 他看向星野琉璃，落水者不是救上来就完事了，还得确认她能喘过气来。 星野琉璃一动不动，没有气息。 夏彦迅速伸手去按她的胸膛，想要施展急救，但他的手掌穿过了少女的身体。 莹光已经消失了，他不能再触碰到少女。 功亏一篑？ 坐在地上，夏彦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没有人可以帮他的忙。 他只能看着星野琉璃的身体，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但少女没有丝毫动静。 相反，少女的身体上冒出了一个半透明的东西。 那是长的和少女一样的，半透明的灵魂。 在夏彦发愣的时候，灵魂已经整个离开了身体，并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魂飞魄散？ 夏彦立即上前，抓住星野琉璃的灵魂往回塞着。 但飘出来容易，塞回去难。 夏彦用上全身力气，塞了两秒，才将灵魂塞回去了一半。 还露在外面的，是星野琉璃的上半身灵魂。 灵魂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用力压着自己的夏彦，星夜琉璃先是惊愕，然后释怀。 她抱住了夏彦，对他说：“是我害死的你，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夏彦疑惑着，自己明明是在救少女，少女怎么一副自己在干坏事语气？ 没有时间去进行分析，夏彦按住了灵魂的头，用力往身体压着：“给我活着负责啊混蛋！” 少女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夏彦按回了身体。 “咳咳咳！” 在夏彦的注视中，星野琉璃的身体动了起来，侧身吐着水。 他松了口气，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占据了他的大脑。 躺在地上，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