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地制宜
没办法，林云只能如实交代，只是等他说完吴老就更火了，“妈的，你小子可真是个孬种，被人揍成这样，也不想着报仇，还想瞒过我，你瞒得过去吗？” “师父，我也想报仇呀，可是我打不过又有什么办法？”林云很无奈。 要是能打得过，谁愿意整天挨揍呀？ 吴老也不跟他废话，从旁边捡起一根竹棒，冷声道：“小子，看清楚了。” 竹棒大概一尺多长，食指粗细，看着就像长点的筷子一样，但此刻在吴老手中，却变得非常伶俐，每一次在空气中点出，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 林云不惊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吴老作为一个雕刻师，竟然还会有这一招。 这对他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不敢大意，透视施展出来，仔细观察吴老的发力。 透视具有穿透作用，透过吴老的衣服和表皮，立马就看清了内部肌肉的走向，而他也自己跟着出招。 啊…… 林云刚出手，就感到一种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蹲了下去。 吴老差异的回头，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没好气的道：“不管是练武，还是雕刻，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这样猛然发力，最后只能让自己受伤。” “记住，要循序渐进。”他说着话，就减缓了速度和力道。 林云因为受伤的缘故，不敢跟着练习，可也正是他安静的观察，却发现了另一个奇妙之处，吴老看似随意的出手，但实际上在他眼前，似乎有一个人，而吴老所指的位置，恰是这个人的穴位。 这一下，林云也不急着出手了，将那些穴位仔细的记住，在内心慢慢的揣摩。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吴老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棍子丢到一边，认真的交代道：“你今天啥都不用做，专心练习这个，以后再出去被人打，就别说是我的徒弟。” 他的话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留下林云满脸无语。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明明是一片好心，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让人生不起感激之心。 不过林云也没有多纠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只要他能理解吴老的苦心就行了。 林云胳膊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刚才出力太猛，肌肉有点拉伤而已，这短暂的一会儿，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也就靠着记忆中的东西，开始练习刚才的招式。 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做事专心。 所以整整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练习中度过，等到晚上的时候，林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力气有很大的增长，要是再遇到中年人，就算打不过，但也能够自保。 想到这一点，林度顿时更加兴奋。 妈的，明天就去找他报仇。 林云来雕刻厂的时候，已经给李幼琪打过招呼，所以晚上不用回去，等吃过饭之后，就开始接着练习。 直到吴老再次出现，才对他说道：“都已经告诉你了，做事情要循序渐进，你这样长时间的发力，会让身体受伤的，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再出去转转。” “谢谢师父！”林云感激的道谢，这才转身回去休息。 他是憋了一肚子的劲儿，打算去找中年人报仇，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林云起了个大早，他先找了一根棍子，然后就直接出了雕刻厂。 雕刻厂位置比较偏僻，四周都是树林，林云直接钻了进去。 他相信以中年人的实力，肯定能找过来的。 “你小子倒是挺懂事儿，本来我还想想着，你要是不出现的话，我就去雕刻厂转转，顺便弄点玉石回来，不过既然你出现了，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果然，林云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声嘲笑。 紧接着，中年人从旁边走了出来，看着林云的目光充满讥讽，“说吧，你今天想以怎么样的姿势躺下？” 靠，这话我咋听着这么不对劲儿呢？ 林云满脸无语，表面上却是咬牙道：“今天我想让你躺下。” “呵呵，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中年人冷笑一声，接着就奔了过来。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林云面前，接着蒲扇般的手掌伸出，直接抓向林云的天灵盖。 也幸好林云早有准备，否则就这一招，就能让他失去行动力。 “给我倒下吧。”眼看中年的手掌就要抓过来，林云猛的大吼一声，接着手中棍子迅速点出，直击中年人的心脏。 中年人身在半空之中，根本无处借力，所以林云这一招，几乎是无法破解。 可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中年人的身体，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瞬间站在林云旁边，接着，巴掌再次伸出，直接抓住了林云的头发，然后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啪！ 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林云的脸迅速肿胀起来。 靠！ 林云气的只咬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凌厉的攻击，竟会被中年人这么轻易的化解，看来这中年人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以他这半吊子的水平，想报仇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呢。 既然已经无法还手，林云干脆也不做无用之功，直接躺在了地上，抱起了脑袋。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非要让我先揍你一顿，贱不贱啊？”中年人满脸嘲讽，接着就是一种拳打脚踢。 他打的位置很奇特，虽然很疼，但第二天早上就会恢复，这也是林云今天能能出手的原因。 又是五六分钟的时间，林云被打的浑身酸痛不已，躺在地上像个死人一般。 中年人这才停手，随口说：“回去告诉吴献峰，雕刻师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行，什么都事情都想干好，最终只能什么都干不好。” 他的话说完，就直接走了，而林云却皱起了眉头，这事情貌似不对呀，中年人竟然会认识吴老，而且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指点的意思，难道他比吴老的层次还高？ 可是你妹的，咱们好像并不认识啊，你整天逮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啊？ 林云满脸怨气，最终却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雕刻厂。 “林云。”他刚进门，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但林云一时间却想不出来。 不过等他回头的时候，却瞬间变得惊喜，“毛驴儿，你怎么在这？” 这人名叫高伟，是林云的初中同学，因为脸比较长，所以才得了毛驴儿这个外号。 以前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只是那会儿大家都没有手机，后来也就不联系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见到。 “我在这上班啊，先别说这个，你的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啊？”高伟解释一句，接着就担忧起来。 “嗨，别提了。”林云无奈的摇头，他提起这事儿就来气，可关键给高伟说了也没用，所以也就懒得说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高伟倒也懂事儿，没有寻根究底，只是轻声说道：“明天咱们有一个同学聚会，你去吗？” “同学聚会？”林云也来了兴趣，都是多年不联系的同学，要是能在聚会上重温一下旧情，也是好的。 “对啊，是班长组织的，听说他好像马上要结婚了，想在结婚之前邀请大家聚一聚，你去的话，我给班长说一声。” “好啊，那你给他说一声，我明天一定准时到。”林云兴奋的答应。 两人当下留了联系方式，高伟又说了时间和地点，这才是互相告别，而林云则去找吴老。 “小子，你丢不丢人啊？我看家的本领都交给你了，你竟然还被人打成这熊样，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徒弟，我嫌丢人。”吴老是个暴脾气，看到林云浑身是伤，直接就骂开了。 林云很无辜，我也不想呀，可你教的那点东西，被人家一下就识破了，我有什么办法？ 当然，这些话他也就在心里说说而已，可不敢对着吴老说，否则可能又要挨一顿打。 吴老也大概了解林云的脾性，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这样今天又被打，肯定事出有因。 当下也不再纠结，直接问道：“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我倒是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一而再再而三打我的徒弟，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吧？” 看出吴老动了真气，林云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来找茬，倒像是认识你我，有目的而来，可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古老眉头深皱，这事情把他也给搞糊涂了，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云也是满脑子糊涂，他在古董店待了三年，几乎和外界没有接触，根本不可能认识这号人。 “算了，既然想不通，咱也别去想了，明天我陪你走一趟，我倒是想要看看，什么人竟然连我都要教育。”吴老干脆的摆摆手，接着拿出一本书丢给林云。 “小子，给你五天时间，把这本书给我背熟了，到时候我要考教，错了一个字儿，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林云赶紧接过书，认真的看了一眼，书皮上没有名字，里面写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但他却敏感的发现，这是吴老的雕刻心得。 这东西拿出去，在雕刻界肯定能引起轰动，一位雕刻大师的笔记，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还是师父对我好，嘿嘿。”林云贱兮兮的笑着，可吴老却不买账，嫌弃得道：“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要学你就好好学，要是敢吊儿郎当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父你放心，我明天就背的滚瓜烂熟。”林云拍着胸脯打包票，他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背诵一本书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老听的脸色难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就走了。 知道他是不信，林云也不去解释，转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拿起书仔细的研读。 吴老做了一辈子的雕刻师，对于雕刻非常认真，所做的笔记，总结下来就四个字，因地制宜。 讲究不要强求，根据玉石的纹理来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