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卦者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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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卦者自卜 这天,乾坤散人修练完,看非鱼坐在外面,自不愿打扰她,却有什么心神不宁,一直回忆过往种种,甚至对自己一直擅长的卜卦之术有了怀疑,于是自己拿出龟骨,心中默想,然后轻轻散出,却不想浑身一擅,冷气盈身,大吃一惊,再看石上龟骨,却是一副泽水困卦,乾坤散人掐指算着,长吧一声,脸色大变,身子竟歪倒石上,半息不起,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却不知此卦是何解。 原来算卦者,不自算,也是不给自己卜算未知之事,却不想刚才一时兴起,竟自己为自己算了平生第一卦,却一卦算至命绝之时,兑上坎下,兑为泽,坎为水,下单卦为坎,是为险,泽在水上,两水相交是为困,有小人窥测其中,阴邪挟其智力,乘势相掩是为困。 而此时却是在横南山脉白羊坪地,置身于山洞之中,这山洞之中受两水相冲,山下有水,山上有泽,而自己却是火灵之命数,水克火,两水克火,火必灭之,自己此时竟已是无路可去,是为绝境,无化解之法。 而刚才一时心惊受寒,自是自己大限已至之像,地水为阴,阴为阴灵,而水上有泽,泽为溪流,溪流泛漫,无孔不入,如此一算,竟已算出必有在九幽之人来访,而自己此时魂力大损,命数已定,人之将死,却老泪纵横,想在境地几百年,竟然还是难逃大劫。 乾坤散人手抚长须,悠悠坐起,呆呆望着洞外,那洞外已是雾消云散,辰光普照,对他而言却是一片茫然,自己所布之迷雾之阵法,还有那七匹野狼,自是已被人破,这或许也是天意而为,叹自己卜卦一生,历境地山川险境,出入异界星空,本想辅助敖玄云在此境地再创霸业,可这境地之天却不愿让他有违天道,自该一绝,心里也不再有什么舍之不舍,一时忧虑,却也一时欢喜。 乾坤散人看着洞外非鱼轻唤道:“非鱼,快快进来!” 非鱼本在洞口独自落泪,却不想听乾坤散人叫她,且声音中似乎很急,一纵一跃就已来到洞中看着满脸泪光,却又自带微笑的乾坤散人,心中十分疑惑,再看地下石上却是他的龟骨,知道他刚才已卜一卦,于是蹲下去看着那六块灵骨,还以为是算到敖玄云不测,一下就哭了出来,反弄得乾坤散人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难不成这非鱼也知我大数已去,为我悲伤。 乾坤散人试去眼中之泪,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已算惯别人的生死,当算到自己生死之时,竟然如此,自觉尚不如一个普通凡灵,想来是自己有些愚味,对生死执念太重,轻抚非鱼其道:“莫哭,莫哭,我这不还没死呢!” 非鱼一听道:“我哭的可是玄云哥,关你死不死什么关系!” 乾坤散人一听这才再次长叹,原来自己刚才是会错意了,想自己与非鱼虽也算是熟实,这非鱼自是不能看懂这灵骨之意,又怎么会无端为自己哭泣呢,在她心里也只有时刻关心的敖玄云才能让她如此,看着非鱼哭泣,想到敖玄去,反到是想得开了,轻轻道:“敖玄云他好得很,你又哭他为何呢?” 非鱼这才觉得不对,看着乾坤散人道:“那你急呼什么,这刚才这一卦难道不是为玄云哥算的?” “当然不是了,这一卦是我在境地的最后一卦,当然是为我自己算的!至于敖玄云他现在应该早已脱了险境,正自逍遥快活呢,又怎会有什么险难。” 乾坤散人露出一丝微笑,他不想让一个小姑娘为此而哭,反倒让人觉得这几百年是白活了一样。 非鱼一听转哭为笑道:“真的,你可仔细算好了,要不你再卜一卦,算算他现在何地,与何人一起,又在做何事?” 非鱼不知这卜卦之术,虽然小道能算一时吉凶,大道可算天数,却不是可以算出如此细小这事的。 乾坤散人却也坦然,毕竟不知者无所怪罪,只是轻轻道:“敖守护,自有九星之灵护体,虽然磨难,自有贵人相助,一切都可逢凶化吉,你就不要多问了,至于去往何处,自是去往该去之处,有何人相陪,自也有该陪之人,我不算,你自也会知道,何需再算呢?” 非鱼听来,虽然尽是似是而非的话,可却十分开心,在她想来敖玄云自来境地,确实是屡遭磨难,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每一次险难后,他都不仅没事,反而魂力大增,显然实力更强,至于若他已出金光山,自会去往双灵镇,而身边的人自是月神、敖丙、哈蕾儿还有红凤,这个自不必猜疑。 非鱼这才擦了擦眼泪道:“那你为何说是最后一卦,难道你要改行不做了?若你不做卦师,实在可惜得!” 非鱼一时不解,竟然问得十分可笑,在此时乾坤散人却已无法笑出,却也不想让这小姑娘为他担心,于是点头道:“怕也是这样了,不过我却有些事要传与你,让你有个准备。” 非鱼一听道:“那你还不快说,弄得我怪紧张的,可别像前两日解我化身之术,弄得人十分焦虑。” 乾坤散人看着非鱼,眼中似乎已是非鱼化身大鹏鸟的样子,与眼着这娇小的姑娘却是十分不相称,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说动于她,这非鱼看着单纯,有的时候却也十分倔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乾坤散人手抚胡须,有了主意,反到问道:“非鱼,你化身为大鹏鸟,大概也有百十丈宽,这样飞起来是很方便,可却很招人注目,这境地里有很多人若是见你这样的大鹏鸟,必定会打你的主意,出行在外,实在是危险之极!” 非鱼一听道:“那有什么关系,等你好了,我自会去找玄云,有他在,谁还敢打我的主意!” 乾坤散人一听,这也到是,这小女孩已是把敖玄云当成这保护神了,可他依然问道:“你化身大鹏鸟,虽一日千里,有广阔的天空可以翱翔,却也失了些别的乐趣,若那外面的小鸟,可以随时栖于树林,也可随处飞舞,而不怕有什么危险,也是自得其乐。 “小小麻雀,焉知我大鹏鸟之志,若不上那蓝天,做鸟何意义,就像我现在化身人灵,若是还一日千里,那就少了做人的乐趣,自然是用两腿来走路,历给山川大河,见识这境地的大好河山了!” 非鱼到是十分自嚎,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那些灵雀,可她还是自己说到化身人灵的乐趣,自也不比做那大鹏鸟一样,只是天上翱翔,却少了些体验,脸上一时自豪,却也想着那些灵雀,也是自得其乐,自也不知它们乐趣何来。 乾坤散人听刚才非鱼的话里,其实也有对外面那些灵雀的羡慕,在这境地亿万生灵,各有各的活法,有的生灵的生命尚不足一日,朝生而暮亡,都不知道有昼夜之别,有的春生而秋灭,自不知有冬雪冰山,当是夏虫不可语冰之说,可它们却也自得其乐,纵是知道这苍穹大地之无垠,知道宇宙洪荒之无限又能如何,苍茫大地的大椿树八千年一秋,八千年一春,可这八千年中万千变换,它却已是熟视无睹,虽可经历亿年不死,却难解这生命之乐趣,自己又何偿不羡慕那些无忧的灵雀呢? 乾坤散人自言自语道:“你不羡慕他们,自是不知它们也有不一样的生活,就如同这山中亿亿只蚂蚁一样,它们自有它们的境地世界,对它们而言这里与苍茫大地没什么不同,不知为何而生,却也不知为何而死,虽然活得懵懂些,可却也无忧也无虑!” 非鱼听了也是一脸羡慕之情,作为大鹏鸟有的是无垠的蓝天,可对这些灵雀和生活,却是十分不知,况且过黑山林之时就进入过那蚁灵幻境,算是第一次以一只蚂蚁的视野来看这世界,那平时踩在脚下的小草都已是参天巨木,而那些泥土筑成的蚁穴自也变成了城堡、迷宫,而那条地龙则更是让非鱼叹为观至,在那蚁灵幻境里,竟有百丈之长,都跟自己似是一般大小了,说起来这境地的世界却也非一个世界,或许是由无数个生灵世界组成,每一种生灵自是一种世界。 “难道你也会蚁后雨叶的幻术,可以让我体验外面灵雀的世界?” 非鱼仰着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乾坤散人知道此时已吊起了非鱼的好奇心,可以跟她讲这魂术了。 于是说道:“我有一种魂术,可以让你即可化身为大鹏,又可变成麻雀那么大小,你愿意不愿意学呢!” 非鱼一听,脸上十分高兴了,如此可大可小的化身之术,当然要比只能化身大鹏鸟一样强了,于是乐哈哈道:“当然愿意学了,只是你得保证这只是一种魂术,却不能把我本来的面目可学没了!” 乾坤散人很有耐心的道:“那当然,你即是大鹏鸟,这任谁也无法改变,可麻雀也有麻雀的世界,有你想像不到的快乐之所,你看外面这些小巧的鸟儿,每天都在唱歌,你可是听得出来的,它们也很开心!你为何不想试试呢,再说只是一种魂术,就像你解开化身为鱼一样,并不会让你忘了自己,难道是你又怕了!” 非鱼一听,却也是有些道理,这青羊坪虽然只是横南山脉的一支侧峰,可这里环境优美,有很多漂亮的小鸟,它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这是事实,非鱼却也很想化身小鸟,感受它们那种快乐。 非鱼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学这魂术,却不知如何才能变成那小鸟!” 听非鱼同意,乾坤散人像是做成一件大事一样,长舒一口气道:“我先化道符,包在你身上,然后就传你魂术,你可不得动呀!” 非鱼对着乾坤散人坐下,看着乾坤散人。 乾坤散人却施展魂术,在空中不停的画着,看来却不是一个符,而是几个符组成一个符,那些符像光影一在非鱼头上,慢慢罩了下来,包裹住非鱼全身,非鱼像被装进鱼网一样,浑身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乾坤散人,心里却是有些后悔。 然后只见乾坤散人轻轻把掌放在非鱼头上,一股魂力向非鱼灵台输入。 乾坤散人边输边说道:“非鱼,你化身灵雀就马上飞出洞外,等会有人来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声张,只管躲在树枝里看着,待事了之后,你等访客走了,就马上向十二城飞去,不管要飞多久,都得飞到十二城,找到敖玄云,终有一日敖玄云必能解开地灵之魂,恢复地灵之子身份,那时他自可听懂你的所说,自也会为你解开符咒,还你原身。” 非鱼静静的听着,知道乾坤散人必是算出今日必有一劫,才如此骗她,这不是教她魂术,而是要施魂术把她变成灵雀,十分着急,可全身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乾坤散人浑身冒气,再把那些魂力输入她的体内,而她的眼睛却也慢慢的变小,而眼中的世界却已变得很大,最后竟然真的变成一只灵雀,站在那石块之上。 乾坤散人见地上的非鱼,微微笑着道:“快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进来!” 乾坤散人说完竟向非鱼挥手拍去,非鱼现在只是一只灵雀,已施展不出大鹏鸟的魂术,只得飞了起来,在洞内转悠着不肯离开,乾坤散人看着非鱼大声叫道:“快走,若是不走,你这辈子也见不到敖玄云了!” 非鱼似乎已听懂,围着乾坤散人绕了一圈,嘴里叽叽喳喳叫了几声,自然飞出洞外,洞外有许多高大的树,上面有许多鸟儿在栖息,非鱼找了一棵高大的树躲在树叶之中,静静的看着这洞口,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让乾坤散人如此着急,竟把她化成一只小鸟,非鱼此时心里是一阵阵不安,可纵是不安却已毫无办法,自己只是一只小小鸟了,魂力已被乾坤散人封住,连化为原形都已不可能,妄自伤心,却又没有办法。 乾坤散人把这一切做好,心里已没有顾忌,仅剩一些魂力支撑着灵体,闭目打坐,准备迎接卦中之像,自己为自己送行,好在临死之前,却也留下了非鱼,这其中或许又会增加许多变数,那以后的事,他却也无心去忧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