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逐渐重合的人生线
“人生如戏，世事如棋！” 位面巨轮一侧的独孤凤一边从容落子，一边如此说道。在她的身上，浮现出淡淡道福德红光，红光如线，穿越虚空，链接到天地万物，芸芸众生的头上。 在这个独孤凤一手创造的晶壁系中，她就是冥冥中的天意，万物也好，众生也要，在看似自由的背后，都有一个冥冥中的傀儡之线，被掌握在她的手中。 宇宙之道，生生不息。 先天五德，既是宇宙从虚无中诞生万有，从无序走向有序，从有序中走向生生不息的五种先天大道。 先天五德的总结，是东方仙道世界中的一个极为了不起的创新。因为宇宙本身，虽然是生生不息，但是实际上却仍然有成住坏空。一个宇宙，纵然有百亿千亿万亿年的寿命，但是最终还是要走入到毁灭的结局。 而先天五德之道，则是东方仙道世界探索世界永恒，生生不息的方法的最终产物。 德为道之辅，顺道为德，承道为德。而世间最大的德行，莫过于让世界永恒，让宇宙永存。 道德、圣德、阴德、福德、功德这五种先天大道，能够被成为五德，并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各自代表着一种独立的世界观宇宙观，并不仅仅是因为它们代表了宇宙从无序走向有序的一种过程。 道本无形，所谓大道三千，只是虚指。阴阳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之属，虽运大道，但其实不过是前人总结，强名大道的一种世界观宇宙观而已。 事实上，能够代表着宇宙从无序走向有序的过程的先天大道，并非仅仅只有先天五德。但是能够有希望指引世界生生不息，走向永恒永存的大道，仅有这先天五德而已。 先天之德，当然并非只有五种。但是实际上到现在，东方仙道世界也仅仅开创了这五种道路。 道德、圣德、功德、阴德的道种，独孤凤已经通过在托瑞尔世界的种种神职升华而来，但是属于福德的种子，独孤凤一直是一筹莫展。 不过，当她真正的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晶壁系，又分封诸神，蕴化神器，镇压宇宙十方之后。属于福德之道的种子，竟然不修而得。 天地有序，众生有位。 福德的真理竟然也十分简单，所谓福德，也就是位格位置、身份属性而已。以一个正常人最熟悉的事物来比喻，福德主宰的世界观，就是象棋、卡牌游戏、戏曲喜剧的世界观。 福德主宰的世界，人各有位，位格确定，就像玩一个角色扮演游戏一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章人物卡，职业、种族、身份、家庭、甚至在整个世界的位格，也早已经确定。 福德，既是国际象棋的黑白方格，也是棋子的身份位置。这种世界观并不算美妙，以福德为主宰的世界中，最典型的就是印度教的种姓世界，众生有种，不得逾越，上下有序，壁垒森严。 除此之外，佛教之六道众生，一神教之天使位阶，道教之真灵位业，皆是福德之属。 托瑞尔世界，虽然并无严苛的位格限制，但是若是将其抽象为一套卡牌桌游游戏的话，那也是一个可以被纳入福德世界观的宇宙。 “诸神各有所司，各从其类。有所司，则有力量、有威能。有力量、有威能，则要各从其类。诸神不可逾越其类，一有逾越，则会堕落。” 亵渎世界一侧的独孤凤，也是吟诵着被这个世界诸神视为圭臬的真理，淡淡的说道：“道本无形，殊途同归！这个世界，虽无福德，却有囚笼！” 整个dnd世界所在的多元宇宙，包括秩序双蛇主宰的位面巨轮体系，包括如亵渎世界这样许许多多的秩序之主们开辟的宇宙，都是极为倾向秩序的宇宙。秩序之主们本就是宇宙秩序的创造着，代表着宇宙从无序走向有序的过程，祂们纵然没有将秩序升华到如东方仙道的先天五德的概念的层次，但是在很多地方和做法上也是殊途同归。 “天地囚笼，生死存续为一，动静易恒为二，真假虚实为三，有无内外为四……” 修行之道，不外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基本上，在什么世界，世界观就会受什么世界的影响。 亵渎世界一侧的独孤凤，因为身处于多位面体系囚笼之中，因此视天地为囚笼，位面为藩篱，法则为链条。 她自身以创造为职，以位面为锁，不断的阻击天界主神的扩张，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编织网络，打造囚笼。 “天有五狱，见之者昌吗？”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见识，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世界观，不同的领悟，在不分彼此的交流中绽放出灵感的火花。 “天有五行，地有五星，人有五运，道有五德，心有五蕴……皆为囚笼么！” 位面巨轮一侧的独孤凤若有所悟的思索中，整个晶壁宇宙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相应。 火，无处不在的燃烧着，小到微尘介子，大道恒星太阳，万物始终在燃烧着，点亮着，照耀着……混沌之火，创世之火，涅槃之火，灵慧之火，智慧之火，星辰之火。无数的火焰异像伴随着独孤凤的灵感火花而跃动着。 风，无处不在的吹息着。天地的气息，宇宙的脉动，物质的动静，构成了永不停息的天地之风、四方之风、宇宙之风、时光之风、永动之风、信息之风……混沌风洞，天地风箱，虚空风囊，由风而成的宇宙中，在独孤凤的思感的拨动下，仿佛是一个不断推拉的箱庭宇宙。 水，无处不在的水在渗透着、沁润着、包容着。它是潺潺的源泉，是流淌的长河，是汪洋的大海，是云蒸霞蔚的大气万象，也是不可名状之混沌，幽深之渊面，命运之倒影，时空倒影，宇宙之镜像……在独孤凤涌动之思潮中，它就是最汪洋恣肆的大海…… …… 一道道先天大道代表的世界观在独孤凤的思索中浮现，一个个宇宙的侧面在独孤凤的思索中浮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独孤凤所创造的这个晶壁系虽然绝对力量上并不强大，但是搜刮了托瑞尔晶壁系中亿万年积累的神祇与神职，在以这些神职位核心升华出种种对应的先天之道后，这个晶壁宇宙所蕴含的法则大道，已经近乎完美。 先天大道，本就是包罗万象，以一道而演化万道的存在。不过，真正的想要从无到有的将一条先天大道演化的尽善尽美，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时光。正常的做法，是集合不同的大道，彼此参照，混同，做到从一道出，尽可包容其他道路即可。 独孤凤创造晶壁系，演化升华一条条大道，正是走的这条道路。以阴阳大道的角度出，阴阳激荡而生雷电，阴阳变易而生动静，阴阳相循而生两仪，阴阳混溶而生混洞，阴阳分化而生四象……而如此种种，若是动静大道的角度出，万物运动而生时光，万物静止即为空无，动静相对而为阴阳，动态平衡而生四象…… 如此不断的交互中，独孤凤已经渐渐的把握到了大道法则的本质！ 气成元胎，神化灵符！ 原本因为自我封印而模糊的蜀山世界的修行记忆，也在这不断的修行中，被她重新推演演化了出来。 若说一个人的完整人生，是一条贯穿过去现在未来的线段的话，自我封印了蜀山绝大部分记忆的独孤凤，就像是中间缺失了一部分的断线。 然而，线段的本质就是一个函数，就算缺失了中间一部分，只要有着足够的参数，也同构通过人生的函数，而重新推演出来。 如今，在渐渐的接近十星的独孤凤，已经开始触摸到本身存在所代表的函数，已经可以在不触动封印的情况下，根据模糊的记忆，以及兑换出来的蜀山功法，而重新推演出她曾经走过的道路。 虽然未必完全一致，但是渐渐补全的虚拟人生，也代表着她一步步的接近十星。这是她所选择的晋升道路，以现在的这一点为根基，推演演化出过去未来的所有人生虚线，然后八景成真，虚实相合，当虚拟的人生之线与过去的人生之线相合的时候，就是她最终升华为十星的时刻。 隔着两个宇宙虚空对弈的独孤凤的双眸中，这一次浮现的不再是无限的星海，而是彼此所经历的人生之线。 时间线，人生线，世界线！ 就像是镜中的倒影一般，两个宇宙的独孤凤之间，彼此虚拟的时间线与彼此真实的时间线开始渐渐的重合！ 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的棋局仍然在下着，然而棋盘的终局已经渐渐来临！ …… 以宇宙为舞台的棋局在继续着，而蔚蓝位面的历史进程也没有停滞。 海上明珠生的那一场大战，是如此的深刻的影响了大6的历史进程。 在此一战中，至高神教会的强者陨落众多，受创严重，不得不收缩势力，退回圣灵山舔舐伤口。 而因为弑杀了神明，成就了叛逆的魔王的几个幸运儿也开始在命运的推动下，走上了世界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