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6章 偷生一宝宝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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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妻子挂断电话的封行朗,有些虚脱的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不敢告诉妻子实情,他担心妻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知道妻子最为疼爱大儿子封林诺的。要是让她知道大儿子因为感情的事儿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她非急死不可! 所以,他只能暂时隐瞒妻子,乞求大儿子能尽快的醒过来。 当封行朗从第三次医生那里依旧没能问出大儿子中的什么毒时,他彻底怒了。 在面对情绪失控的封行朗时,巴颂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环抱着封行朗,不让他被那些医用器械伤到。 好在老大丛刚及时赶到。 当看到拎着医药箱火速赶来的丛刚时,封行朗像是看到了救星。 “狗东西,你怎么才来?诺诺他一直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发高烧,我怕他脑子烧出个好歹来!” 丛刚走上前来,轻轻拍抚着封行朗的肩膀,“有我在,不会让诺小子出事的!” 丛刚进来监护室的时候,看到封团团趴伏在封林诺的病床边上哭泣着。 “把她弄出去!” 在丛刚低沉的命令声下,巴颂不由分说的将封团团连拖带拽的弄出了监护室。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陪着诺诺哥哥……你放开我!” 封团团对着巴颂又拍又打,又挠又掐! “让她安静!” 丛刚低厉一声。有些不满巴颂的处理方式。 巴颂不敢怜香惜玉,直接一手刀击打在封团团的颈脖上,一下子就让她闭嘴安静了。她要再不安静,估计他就能挨老大一手刀了! “诺诺……诺诺!” 丛刚在封林诺的耳际轻呼了两声;没能得到任何的反馈后,便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发烫的体温,有些急促的呼吸,还有右手手掌心里的六个针眼…… 针眼呈现青污色,而且每个针眼之间的间距几乎相等;也就是说这些针眼应该是被什么工具给扎出来的。应该不是出医院的医生。 而且被扎针眼的掌心要比身体的其它地方更烫一些,说明这些针眼才是导致封林诺中毒的源点。 丛刚打开自己的医药箱,用吸头从针眼里挤出一些青污色的液体,滴进一个装有蓝色溶液的器皿观察了几秒钟后,他绷紧的面容才舒展了一些。 “怎么样?测出诺诺中的是什么毒了没有?”封行朗紧声追问。 “暂时还无法测出!但能做一些排除!”丛刚如实作答了封行朗。 怎么跟那群庸医说得如出一辙? “丛刚,你到底行不行啊?”封行朗再度急躁起来。 丛刚抬头看了封行朗一眼,他能体会到封行朗的紧张,甚至于内心的恐惧。 本想跟他开句‘你行你上’的玩笑,鉴于封行朗是真的爱子心切,便作罢了。 “封行朗,深呼吸。你太紧张了!”丛刚温声。 “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是我儿子,我能不紧张吗?”封行朗低厉。 “可紧张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丛刚睨了一眼封行朗,安慰道:“放心,诺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什么意思?我要我儿子一定没问题!丛刚,诺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或是烧坏了脑子,老子就拿你陪葬!” 无处发泄恐慌的封行朗,便化成怒气来攻击丛刚。 “好!我陪葬!” 却没想丛刚直接应允了。这才让封行朗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测量了封林诺身上几次的体表温度之后,丛刚附身过来,轻轻推开封林诺紧合着的眼皮。“诺诺,诺诺……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我是大毛虫!我就在你身边……你现在很安全!诺诺……你要是听到了,动一下眼珠……我知道你很难受……但大毛虫相信你是有意识 的……诺诺!往下……再往上……诺诺……听话!” 在看到封林诺依照他的指示活动了自己的眼珠后,丛刚微微吁息。 “怎么样……诺诺动了没有?”封行朗也凑近过来观察。 “有自主意识。”丛刚轻应。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封行朗急声。 “估计今晚是醒不了了!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某种排异反应!” 丛刚再次拿起封林诺被扎出六个针眼的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排异反应?中毒后的排异反应?”封行朗紧声问。 “放心吧,诺小子的身体素质很好,应该能自己挺过这一关的!” 丛刚又从林诺被扎的针眼里吸取了一两滴青污液体,再次滴进测试的器皿中。 “丛刚,诺诺他……他很有可以是……是自杀。”封行朗哽住了后面的话。 “自杀?” 丛刚哼哼冷笑:“理由呢?动机呢?总不至于是他自己活腻了吧?” “他约了团团在酒店见面,雪落和我哥一直不同意他跟封团团恋爱……估计两个人是想殉情的……后来诺诺就出事了!”封行朗说得艰难。 “呵!”丛刚冷哼,“你信?” “我也不信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封行朗咬住了自己的唇。 丛刚淡淡的睨了一眼哀伤中的封行朗,“能把针眼扎得如此整齐……还挺有闲情的!你生的儿子或许会为爱自杀殉情,但林雪落生的,一定不会!” 什么意思? 他生的,和林雪落生的,不是同一个儿子么?! 封行朗听不懂丛刚在说些什么。爱子心切的他,此刻似乎已经被焦躁和哀伤占去了理智。 “丛刚,诺诺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封行朗带上了咽声。 “你听谁说诺小子是殉情自杀的?是封团团那丫头吗?”丛刚问。 封行朗低下头去,有些懊恼:“都是我的错……雪落一直对蓝悠悠耿耿于怀……她怎么也不肯接受团团。” “让林雪落耿耿于怀的,不是蓝悠悠!而是你对蓝悠悠的态度!”丛刚淡声。 “丛刚,我已经对蓝悠悠痛下杀手了,还要我怎么样?”封行朗愤怒一声。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悔不当初呢?还是愧疚难忍呢?” 丛刚不紧不慢的说道:“所以,便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娶了封团团,才能弥补一些东西?” “你放p!” 封行朗怒骂一声,“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爱吗?!诺诺要是有什么,我这一生都不会好过的!” 丛刚没有搭理暴躁中的封行朗,而是轻摇着手里的试管,并未发现有混浊或是变色的迹象。 随后再次附身到封林诺的头边,“诺小子,你可得争点儿气!千万别出什么意外,不然你亲爹真会让我陪葬的!” 作答丛刚的,是无声的沉寂。封林诺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昏睡。 鉴于封行朗的暴躁不安,医生让进来的护士单独把懂医术的丛刚叫了过去商谈进一步的治疗方案。 每隔这么十来分钟,封行朗都会过来触抚大儿子封林诺,细细碎碎的跟他说着什么;然后又转过身来询问丛刚:“诺诺怎么还不醒?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干等着!” “医生已经给诺诺输入了一定剂量的免疫抑制剂来减少排异反应,他会感觉舒服一点儿的。今晚是不会醒了。” 丛刚将拎来的简易陪护床放在了一边,“你休息会儿吧,有我守着。” 封行朗没搭理丛刚。大儿子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他哪有心情休息。 见封行朗一副舐犊情深的慈父模样,丛刚也没再打扰;想必无论他怎么劝说,封行朗也不会离开他儿子半步的。于是丛刚便在拎来的简易床上躺了下来。 夜已深。监护室里只听到监测仪器发出的规律声音。 幽幽的,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种类似于薰衣草的浅浅香味。 很淡。在消毒药水的掩盖之下,这股幽幽的薰衣草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出来。 只感觉到刚刚还紧握着儿子的手似睡非睡的封行朗,脑袋慢慢的沉垂了下去。最终趴伏在了病床边沿上,应该是睡着了。 监护室里一片宁静。除了仪器的嘀嗒作响。似乎连监控也休息了,定格在相同的画面上一动不动。 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到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她静立在封林诺的病床边上,默默的盯看着昏迷中的男人。 探手过来试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后,又从封行朗的手里抽之出封林诺那只被扎过针眼的手。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滑动了几下,似乎在抚平被扎的那些针眼。 将封林诺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后,护士又弯起手指,在封林诺的脑门上弹了几个脑瓜崩。 “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带刺的!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了?” 似乎还有些委屈,护士又伸手过来捏了捏封林诺菲薄的唇…… 因为她的唇还疼着呢!他怎么可以躺在这里呼呼大睡! 做完这些看似幼稚的动作之后,护士又好奇的朝趴伏在病床边沿上的封行朗看了一眼。 应该是封林诺的父亲吧? 长得还挺像……似乎更儒雅了些。却怎么会生出封林诺这么痞气的家伙呢?护士微微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封林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