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个中高手
“父皇，眼看您的万寿在即，儿臣本想在您的寿诞之日给您个惊喜，可一想不妥，父皇明见万里，日夜操劳国事，做儿臣的，不帮父皇分担，已是万万不该，又怎能以这些旁门左道之事烦扰父皇？所以特此提前向父皇奏明...” 赵玉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将他组建足球联赛的事，掐头去尾地对皇帝老爹说了一遍。 人一旦把不要脸形成习惯，再说什么恶心的话，都不会觉得过分。 一旁的梁师成却是一阵恶寒，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如此无耻？这马屁拍的，简直天衣无缝，老子都要甘拜下风了... 徽宗皇帝赵佶也是龙颜大悦，微笑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心甚慰，起来回话吧！对了，你说还会有银两收入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儿臣发现，父皇虽然富有四海，但一直身体力行，默默地给天下人做着榜样，每天宵衣素食，勤俭节约，富了百姓却苦了自己，儿臣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一直想着如何为父皇分忧...” 说到动情处，赵玉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儿臣发现官民百姓都喜欢蹴鞠后，就突发奇想，如果召集一些蹴鞠高手相互比拼，势必会招来大批百姓围观，以万人的规模来算，围观的费用从百文到数两银子不等，每场比赛将有近万两银子的收入，抛去各项开支，也可净剩五千两，每月六场比赛，就是三万两银子，儿臣将这些银子全部纳入父皇的内库，必可缓解父皇之燃眉，还请父皇允准” 太不要脸了，从前梁师成一直觉得自己拍马屁的功夫算可以了，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位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益王殿下，才是马屁界真正的高人... 徽宗皇帝会勤俭节约？说这样的话不怕被雷劈吗？可看看人家益王殿下，说这番话时，那可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高！实在是高！ 好话人人爱听，尤其这番话出自年纪不大的儿子口中，更让赵佶大鼻涕泡差点没乐出来。 这小子不错，有孝心，有能力，可以好好培养... 想归想，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佯怒道：“你这个年纪，正是应该多读书增添学识的时候，不要因为孝心就落入旁门左道，以后这些事，就不要再跟着参合了” 梁师成是最了解赵佶的，一听赵佶的语气，顿时知道要坏，马上阴恻恻地道：“陛下，老奴听说那个什么天下足球社，乃是什么江洋大盗、大盗所鼓捣出来的，益王殿下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怕是不妥吧？” 梁师成本想说小棫哥的，如果赵玉不在场，他肯定会把小棫哥的名号报出来，但现在有赵玉在，再这么说，就是公然向赵玉挑衅了。 别人不说，一个郑皇后，就够梁师成头疼了，更何况还有蔡京等人呢，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赵佶虽不关心朝政，但对市井间的一些流言还是知道的，听梁师成这么说，疑惑的眼光也不由自主地望向儿子，显然也是想听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只见赵玉微微一笑，道：“大宋天下，朗朗乾坤，在父皇的治理下，汴梁城已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有什么江洋大盗？梁大人这么说，难道是在影射京城不安全吗？另外小王作为皇子，又怎能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贾厮混在一起？” 说到这转向皇帝老爹，继续道：“启禀父皇，这些事其实都是儿臣曾经的一个门客所经管，儿臣还委托了李彦大人从旁协理，父皇只需招来李大人一问便知” 原想着给赵玉上眼药，却不想被赵玉倒打一耙，说京城不安全，岂不是在说皇帝无能？吓得梁师成连忙跪倒请罪，他已经感觉到，皇帝虽没说什么，但脸色却已经带着明显的不高兴了。 “老奴不敢，陛下恕罪！” “这件事你以后就不要再跟着参与了，朕会让李彦在禁中也组建一支球队参赛，难得玉儿有这份孝心，其他皇子也多应该向他学习才是” 徽宗皇帝这番话中的信息量可是够大的，李彦组队参赛，那岂不是说他要被边缘化？让其他皇子向赵棫学习，其他皇子指的又是谁？ 一时间，梁师成不由暗暗心惊，头一次真正领略到来自赵玉那人畜无害的笑容里，那份来势汹汹的威胁... “脚踢三山五岳，气震九州八荒”横批“天下足球”，牌匾上方，一面巨大雄鹰展翅旗，迎风飘扬。 这就是天下足球社的门脸，精致大气，远远望去，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崇慕之心。 四周的围墙还在修建中，整体完工完毕后，里面大致能容下一万五千多观众，图纸是赵玉亲自跟着敲定的，基本照搬了后世足球场的布局。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里建成后，将会是汴梁城的一个标准性建筑。 只是这么浩大的工程，今年肯定是完不成的，所以现在主要抢建的是主体和比赛场地，外围的墙体和观众席，只能是临时搭建的。 检阅台下有一排房舍，是赵玉和手下们休息办公的地方，目前也是赵玉的总部所在。 把皇帝老爹忽悠住之后，赵玉来往这里更加肆无忌惮，他不来也不行，因为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拍板敲定。 不过赵玉对待道上那些人，还是保持着之前的作风，就是玩神秘，除了几个嫡系手下，其他人根本不见。 现在每天来报名参赛的球队络绎不绝，甚至已经外地州府的球队也来了。 这样大型的比赛，当然不是什么球队都可以参加的，赛前选拔，由刘黑子带着几个蹴鞠高手来完成。 为了将效益最大化，最终将会有三十六支球队参加最后的角逐，而现在报名的球队却已经超过百支了... 说起来也挺好笑，估计是感觉这事能赚钱，居然有富商也想搞个什么蹴鞠比赛，不过很快球场就被人砸了，连带着组织者都被请去开封府喝茶了，罪名是有碍观瞻，抹黑京城形象... 老祖宗们的智慧是无穷的，外面施工的吵嚷声，竟丝毫传不进为赵玉特制的公房，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这么好的隔音效果的。 赵玉站在一副巨大的汴梁城舆图前，这份地图和那面雄鹰旗，均出自他从开封府挖来的那个画师之手，尤其是这份地图，更是画师穷半月之工完成的。 在赵玉身后，姜老大一脸惊叹地仰望着地图，大宋朝最不缺的就是画作，但却从未有过这么精美的地形图。 说实话，赵玉却并不是很满意，不是不满意画师的画工，而是地图跟他想象中的地图有差距。 不过话说回来，一点参照物没有，这么短时间内能将地图画成这样，也算可以了。 “你说江南漕帮的人来找过你了？” “正是，不过小人觉得这些人不像普通帮会成员” 听了赵玉的问话，姜老大忙收回思绪，恭恭敬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