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警局谋划杀人

    “杜克，这是你的调令，从今天起，你就先去档案室吧，正好丽娜回去生孩子了，该死的，这是她五年中的第四个产假了。”

    局长办公室中，哈肯递给杜克一张文件，同时骂起了一名叫做丽娜的女警。

    64分局总共就是一百多人，所以杜克对丽娜也还有些印象，个子小小的，鼻子上有很多雀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高中生，没想到马上就要有第四个孩子了。

    “谢谢局长！”杜克接过调令，便准备起身离去。

    “杜克。”哈肯叫住了他，说道：“暂时你的补贴还是按照巡警发，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多嘴。”

    杜克闻言不禁有些感动，这个白人老头还是很体恤下属的。

    再次敬了个礼谢过哈肯，杜克拿着调令找到了自己的新领导，一名警衔是警探的中年白人霍利。

    “杜克，你就接过丽娜的那一档子事情，负责接待来调档案的人。”

    “是，长官！”杜克敬了个礼，开始了自己的文职工作。

    这是一份非常清闲的活计。

    清闲到杜克在位置上坐了半天，都没有任何人过来让他开工。

    他也乐得清闲，琢磨起自己的事情。

    《伥虎决》已经修炼了八个晚上，吸收到的月之阴气降低了他身上的燥热感，并将痛苦发作的间隔又退回到十天前，每过四五个小时发作一次。

    痛苦也一样回到了十天前的程度，对于经历过更强的痛苦的杜克而言，这种原本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已经变得不算太难熬了。

    但即便不算太难熬，也没人会愿意承受这种痛苦。

    作为一名正常男人，若是在为爱或者不为爱鼓掌之时突然抽抽，那也太煞风景了。

    更何况杜克已经有了一种感觉，若是仅靠晚上吸收月之阴气修炼，恐怕连维持在这种程度都很难，更别说能够继续改善。

    因为《伥虎决》吸收到的阴气正在不断地与灵魂深处产生的灼热消磨着，阴气越多，消磨的速度越快。

    这也印证了他的想法，他就是“阳亢”，产生的阳气太多了，多到会时不时爆发。

    而随着他与前任的灵魂融合的越发彻底，再加上受到阴气的“威胁”，“阳亢”的症状也越严重。

    现在，每晚吸收的阴气，差不多正好与一天消磨掉的阴气总量相当。

    但他的灵魂似乎也是个弹簧性格，遇到阴气的压力后，“阳亢”力度也开始加强，似乎有着卷土从来的趋势。

    另外，他还能够感受到阳气与阴气消磨时，会形成一股特殊的能量向他的全身弥漫，隐隐增强着他的体质。

    他不知道这股能量是什么，是不是传说中的“先天之气”，“混沌元气”还是最牛叉的“鸿蒙紫气”之类，但他很明确，这股能量是好东西。

    所以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也就是通过杀人来加速修行。

    好人咱不杀，但是杀一些该杀之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反正布鲁克林的特产就是该杀之人，而到了晚上，这些特产就会来到各条街道上，分布到各个角落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让我好好谋划一下，今晚就开始行动。

    行动的代号，嗯，就叫做狩猎好了。

    若是76分局局长哈肯知道自己心中的优秀警员杜克现在坐在警局中，却谋划着如何去杀人，恐怕会直接掏出他的配枪，把杜克给毙了。

    杜克在心中谋划着如何杀人，很快半天时间就过去了，中午到分局旁边的餐厅吃了份简单套餐，再溜达了一小会，便回到了警局。

    放平椅子小睡了一会，恢复了精力的杜克再次谋划起了晚上狩猎行动的细节。

    期间他的老搭档沃克还过来探望了一下，并带来了他的新搭档，一名刚刚入职的墨西哥裔。

    这就是警察杜克调任文职岗位的第一天工作，清闲而充实。

    若是没有那两次爆发的痛苦，就更加好了。

    晚上十一点，在公寓楼屋顶修炼着的杜克再次扛过了一波痛苦，然后换上一声黑色的带帽卫衣，并给自己贴上了墨西哥式的假胡子。

    这样即便被看到，在兜帽的阴影下，别人对杜克的第一印象也多半是一名南美裔，

    他没有走楼梯，而是沿着屋顶来到了公寓楼西南角，沿着一根下水管，悄无声息的爬到了楼下。

    在整个布鲁克林，第八大道属于治安条件相对较好的区域，这一点从几个主要路口尚能够苟活一阵子的摄像头就能够看出来。

    而作为这一片曾经的巡警，杜克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

    避开有摄像头的路口，杜克快速的穿梭在罪恶之城这座钢铁丛林中。

    他没有在第八大道附近进行狩猎，而是将目标放在了东边的一、二、三、四、五、六这几条大道的区域中。

    那里是非裔和南美裔的地盘，也是布鲁克林最为混乱的地方，在整个纽约，仅次于地狱厨房。

    如果说纽约是罪恶之城、布鲁克林是混乱之域，那么东边的那一片，就是深渊。

    进入第六大道的区域起，就不可能存在任何一个摄像头。

    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有着抢劫、毒品交易、军火交易在发生，这些亡命之徒可不想留下他们的光辉形象。

    杀人毕竟是违法的，杜克也不希望自己杀人的影像被送到警察局中，所以他现在也不喜欢摄像头这种东西。

    在阴暗中穿梭着，杜克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而道路两边的建筑上，画满了被美化为“街头艺术”的涂鸦。

    在稀疏的路灯照射下，这些原本就恐怖的涂鸦显得更加诡异，使得这里的环境犹如鬼蜮。

    因为危险，普通人都躲到了自家家中，街道上显得非常冷清，只能够看到远处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影走过。

    辨认了一下地形，杜克沿着建筑的阴影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十几分钟后，耳边隐约传来的重金属声让他精神一震。

    又走了三五分钟，拐过一个弯，一座三层的楼房出现在杜克前方三四百米处。

    魔龙獠牙，第五大道最最最火爆的一间夜店。

    滥交、毒品、枪支就是这里最为普通的商品。

    凭着魔龙獠牙偌大的名头，总有很多小家伙耐不住诱惑，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冲向这里。

    而无数的小混混抢劫、贩毒、敲诈勒索，就为了到这个地方来疯狂一把。

    同时，这里还是佛朗哥帮的大本营。

    佛朗哥帮主要是由墨西哥裔组成的帮派，混杂着少量的其他南美裔，以心狠手辣著称，就算是在第一至第六大道区域，也是臭名昭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