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8章 花开终有花落时（全书完）
“哎！他们终于走了！也不用再看见我了！帝师之经，你也随他们去吧！就让我，继续镇守仙门。” 丹神老祖望着帝师之经轻叹道。 “好！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大量的生命精粹，这都是那些小崽子们留给你的。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他们全都长大了啊！” 帝师之经‘唰’的一声，将三十多种帝血齐齐展现而出，全都浇灌在丹神老祖的身上。 “嗡！” 随后，帝师之经消失，留下了一脸坚毅的丹神老祖。 “小子们，不管你们成功与否，我都会成为这守护人间的最后一道门户。” 此时，仙路之上，楚轩一行人在泣血神钟的带领之下，摧枯拉朽，大战无数同境界的奇珍异兽。 一路山，无数艰难险阻，全都喷薄着仙气，散发着帝级波动，好似仙兽，又如野兽。 此时此刻，整个仙路都在颤抖。 放眼人世间，那个地方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大的威压。 也唯有仙路才可以。 “难怪丹神老祖和两位前辈要我们一直巩固道果，想不到这仙路之上的生物居然如此强大。 随便一个都有着帝级的战力。” 楚轩征战百年，发出一道感叹之声。 “哈哈哈！小子，现在才知道吗？ 若不是你师父严厉，怎么会教出你这么强悍的弟子。” “这里帝境这么多，也唯有你超脱了帝境，达到了昊天大帝的境界！”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昊天帝的境界，现在的他，应该身在此境界。” 帝师之经接连道。 “什么？ 天帝之境？” 众人皱眉道。 “不对，莫非昊天大帝还没死吗？” 有人惊呼道。 “不错，他确实没死，但也不算是活着。 再过不久，你们就能碰上了。” 众人带着疑问，又是征战了百年时间，在杀伐中提升自己，每一个都凝聚了无匹的仙力，好似要另类破道一般。 “杀！” 楚轩一步横跨而出，直接在泣血神钟的点指下，施展了自己的盖世手段。 “轰隆隆！” 仅仅一拳而已，便破开了仙路的禁制，击穿了历史长河。 在这里，仙气缥缈，沁人心脾，蕴含着大量的不死物质。 “这难道就是仙路的尽头？ 莫非我们达到仙域了？” 有人震惊道。 “不错，这里便是仙路的尽头，唯有在这里，才能达到真正的仙域。 只是可惜，数个时代以来，根本没有人能够达到过。” 泣血神钟开口道。 就在这时，一道道轰隆之音震荡而来。 波涛汹涌，好似要压塌仙域。 “小心，你们想要知道的昊天大帝要出现了！” 突然，帝师之经面色一变，直接开口提醒道。 “轰隆隆！” 转眼间，一只遮天巨手横贯而出，带动着毁灭穹苍的气息，朝着楚轩一行人狠狠的压塌而来。 “什么？ 他的身上居然凝聚了无数的灰色物质，那是真正的黑暗之源。” 楚轩震惊道。 “不错，曾经的仙域早就被黑暗之源所毁灭，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正是被黑暗之源化作傀儡的昊天大帝。” “现在，就是你们对抗黑暗，拯救世间的时刻了！” 帝师之经开口，说出了最后的隐秘，令所有人全都是一惊！“没想到，这最后的仙路，镇压着黑暗之源，难怪我们三千星域会被封锁，成为牢笼，这是不想让黑暗一族降临啊。” 楚轩明悟道。 下一刻，楚轩浑身战力澎湃，朝着那昊天大帝的手掌直击而去。 “轰隆！” 一掌之下，惊天动地，仙路都差点打崩了。 “诸位，齐齐出手，现在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刻，杀了昊天大帝后，后面还有真正的黑暗一族，他们可全都是真正的帝级高手，就连昊天大帝都能被影响的盖代人物。” 泣血神钟开口，显然是了解这其中的隐秘。 “当！当！当！” 钟声荡漾，无尽的仙力炸开，三十多位大帝齐齐出手，再加上人手一件帝兵，威力足以毁天灭地！“噗！” 一击之下，昊天大帝却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他是古往今来最为恐怖的人物。 一手建立古天庭，手底下更是有着诸多大帝，活了无数时代，又岂是一击便能够杀死的？ “我等你们很久了！” 昊天大帝看不清面容，笼罩在灰色雾霭之中。 唯一能够看到的便是拿恐怖的眸光，一眼之下，便可以破灭诸天万界。 “他没有被黑暗侵蚀！” 楚轩如临大敌，昊天大帝仿若黑暗源头，但是自身却清明无比，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本座在此地枯坐无数岁月，等你们已经太久了！” 昊天大帝扫视众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楚轩的身上。 “为什么？ 你明明受世人崇拜，为何甘愿化身黑暗的一部分？” 楚轩质问道。 “曾经的我，也曾经如你一样，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但所有的一切终究抵不过岁月，在大道面前，什么都是虚妄！” 昊天大帝如同一座魔山一般，挡在众人身前。 “你不再是昊天帝了！” 楚轩果断出手，朝着昊天大帝横击而去。 “哼！你以为我在古巫族留下帝师之经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这一天！” 昊天大帝一招手，天地变色，本源之力流转开来。 楚轩浑身震动，大道不稳，原本传承于帝师之经的大道全都浮现而出，疯狂朝着昊天大帝奔涌而去。 “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你苦修这么久，才达到我这个境界，如今能够被我吞噬，也算你的荣幸！” 昊天大帝大口一张，诸多大道没入体内。 就连那帝师之经也无法挣扎，器灵哀鸣了一声，化作最为纯粹的力量，融入昊天大帝体内。 “没想到老子要死在这里了！” 帝师之经惨然一笑：“小子，你要坚持住啊！” “前辈！” 楚轩心头悲凉，却无能为力。 “斩我明道，万劫不灭！” 楚轩极为果断，此刻斩去前身，于万般险地之中重生，但自身的大道已经紊乱不堪，再也不复巅峰状态。 “多么美妙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昊天大帝伸展身躯，一举一动都可破灭大宇宙。 吞噬了楚轩的大部分修为，融合帝师之经后，修为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们能够见证古往今来第一真仙诞生，也算不枉此生了，都留在这里吧！” 昊天大帝冷冷一笑，灰色雾霭横扫世间，在那灰色雾霾之中，无尽的黑暗生灵走出，在最前方更是有着十几道帝级身影。 “战吧！” 众人此刻别无选择，展开了惊世大战。 楚轩立在最前方，一人挡住昊天大帝。 因为实力大损，险死还生，浴血搏杀。 这一战打的天崩地裂，无比坚固的仙路都被截断，众人已经没有丝毫退路可言。 有人重伤垂死，即将被黑暗本源侵染，却果断选择自爆。 恐怖的灭世之威横扫一切，这是大帝自毁的威力。 “杀！” 楚轩目眦尽裂，看着昔日的好友战死，别无选择。 “咚咚咚！” 仙路层层碎裂，他跟昊天大帝大战到了虚无之中。 足足交战百年时间，楚轩的鲜血彻底流干，本源燃烧殆尽，道则全都破碎。 也不知道身陨了多少次，但却一直复生归来，他完全凭着一股执念在战斗。 “何必呢？ 与我融合，助我成就无上大道吧！” 昊天大帝的战力太可怕了，百年的时间让他彻底融合了帝师之经，就连楚轩的力量也被炼化，化作他自己的一部分。 “我这一世从未低头，就算你是昊天大帝也不行！” 楚轩战尽最后一丝本源，真正到了穷途末路。 “楚轩，撑住啊！” 昔日的好友都在呼唤。 “哈哈，小子，我来助你！” 小妖兽在此刻燃烧己身，化作最为纯粹的生命本源，融入楚轩的体内。 “虎爷！” 楚轩咬着牙，感受到小妖兽的灵魂印记与自身融合，那原本耗尽的本源有了一丝好转。 “还有我！” 老乌龟迈步，此刻自身崩碎了身躯，本源精血融入楚轩体内，磅礴的气血帮助楚轩复苏身躯。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在等什么？” 众人对视了一眼，见到了彼此的决绝，纷纷开始燃烧自身，展开前所未有的圣祭。 而这场圣祭的源头正是楚轩！“不！不要！” 楚轩眼见着一个个挚友化作光雨消散开来，磅礴的生命之力融入他的身体之中，他的内心显化从未有过的悲凉。 “嘻嘻！夫君，妾身也来助你！” 魔灵儿飞身而上，那绝美的笑容却成为诀别，最终化作光雨融入楚轩体内。 “这辈子值了！” “哈哈！老子活了这么多岁月，就算死也要咬掉昊天大帝一块肉！” 帝子、妖子的话响彻诸天，再去看时，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这场圣祭并没有人阻止，换句话来说，昊天大帝也不屑于去阻止。 再多的蝼蚁聚集起来，也无法动摇他的根本。 “轰隆！” 曾经的故友全部消散，灵魂印记全部与楚轩相融。 楚轩睁开双眼，震动九天十地的杀机朝着昊天大帝而去。 “昊天！！” 楚轩乱发狂舞，红着眼朝着昊天大帝杀去。 “蝼蚁终究是蝼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昊天大帝不带一丝感情，与楚轩交战。 这等级别的战斗，古往今来从未出现，两人每一击都破灭了无数界面。 最为恐怖的一击爆发，整条仙路彻底消失，他们击穿了最后的地方，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迈入仙域。 “杀杀杀！” 楚轩化作绝世杀神，每一击都凝聚了众人的意志。 “咔嚓！” 在两人的大战之中，那最后的屏障开始破碎，昊天大帝当先一步，直接冲入了仙域之中。 “哈哈哈！仙域，我终于进了仙域！” 那屏障的另外一头，传来昊天大帝的狂笑之声。 楚轩紧随其后，但见到的却是一片死寂。 没有传说中的一切，眼前的仙域宛如寂灭一般，一点仙灵之气都不存在。 也不知道那些曾经屠杀诸天的至尊见到这个真相之后，会作何感想？ “不可能！这不可能！” 昊天大帝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耗尽一生，谋划无数万年，便是为了进入终极仙域，成就无上仙道。 但如今的一切，却彻底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那些曾经追求的东西，在此刻彻底化作乌有。 这等绝望，只有他能够体会。 “仙根本不存在。” 楚轩露出明悟之色，这才是最为可怕的真相。 “虎爷、老乌龟、魔灵儿、圣猿前辈、谪仙、妖子……”楚轩感受到体内的灵魂印记，露出一抹释然笑容：“你们看到了么？ 这便是仙域！昊天大帝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 “呵呵！既然仙不存在，那么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仙，我要缔造这仙域！” 昊天大帝状若癫狂，登天而上，恐怖的威压席卷八方。 “而你！便是本仙血祭仙域的祭品！如此磅礴的生命精华，足以让仙域重生！” 昊天大帝看着楚轩，已然没了先前的清明之色。 “你疯了！” 楚轩淡然说道：“没想到昊天大帝会变成一个疯子！” “敢侮辱本仙，受死吧！” 昊天大帝直接出手，大手盖压九天，浓重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 “轰隆！” 楚轩同样出手，再次开启大战。 这一战无人见证，却是最为残酷的一战，荒废的仙域被彻底打碎，化作无数界域碎片。 没有人知晓，那荒废的仙域曾经发生过什么。 为何传闻中可以让人永生不死的仙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整整一千年过去，两人的大战依旧没有尽头。 足足万年之后，两人的身躯早已化作不在，大道也已经崩碎，本源彻底熬干。 如今只剩下了最后的意志在交战！“重塑仙域！我便是唯一真仙！唯一真仙！” 昊天大帝的意志在嘶吼，万年的交战，万年的磨砺，如今只剩下了本能。 “道是什么？” 大战到现在，楚轩的意志不曾消退，反而越发清明，他放下了所有，在体悟终极奥秘，洞悉最终的玄机。 在仙域之中，所有都已经荒废了，连道则都不存在，一切归于根本。 在这一刻，楚轩仿佛重新走完了这一生。 昔日盘山镇那守墓的少年，一步步成长。 爱情，亲情，友情！哭过，笑过，恨过！经历过，拥有过，失去过，放下过！红尘滚滚，牵绊万千，从他的眼前消失。 若有来生，他不愿修这大道，只愿平凡一生，与相爱之人相伴一生，子孙满堂。 人生百味，唯有自己尝过才知辛酸。 修士一生，抛弃七情六欲，只求大道。 但到头来却依旧躲不过寿元枯寂，终究只剩下了一捧黄土，那与凡人有何区别？ 道是什么？ 道在何处？ 道……无涯！这一刻，他悟了！他释然了！穷极一世答案近在眼前，他触手可及！道，本就无涯，即使到了这等境界又如何？ “昊天！” 楚轩的意志一片清明，重新凝聚出身躯，但却放弃了抵抗。 “哈哈！你输了！” 昊天大帝朝着楚轩席卷而来，将楚轩彻底吞噬，只是一瞬间而已，楚轩便彻底消失不见。 “从今日开始，我便是唯一真仙！” 昊天大帝看着破碎的仙域，眼中的疯狂之色不减反增。 然而在此刻，楚轩的声音却从昊天大帝体内传来。 “人这一生，又何必争个输赢对错？ 昊天，你为何执迷不悟？” 一股化道之力从昊天大帝体内升腾而起，顷刻之间便将昊天大帝包裹在内。 “你取走我诸多大道之力，吸收帝师之经，更是将我吞噬，此为万物之因！” 化道之力更为狂暴，任凭昊天大帝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楚轩，你疯了，你想要跟我玉石俱焚么？” 昊天大帝疯狂之色彻底消退，此刻只剩下了恐惧。 他苦修一生，又何曾想过有今日这般田地。 “化道归一，回归天地，滋养众生，乃是万物之果！今日你我不分胜负，也不必再分胜负了！” 楚轩的声音渐渐消失，那化道之力彻底爆发开来。 两道恐怖的意志先后崩碎，化作点点光雨席卷诸天万界，原本崩碎的仙域在此刻开始重新凝聚。 这片光雨无视一切，那崩断仙路被重新接续，而且彻底化开，与诸天万界融为一体。 光雨洒遍诸天万界，天地万物仿佛都增加了几分灵性。 足足万年之后，天地仿佛重生一般，一些修为高的修士，在未知力量的引领之下，朝着那未知的仙域进发。 很多人都曾经到过仙域，但因为此地的荒芜，只是看了一圈之后，便就此离开了。 而征战仙路的楚轩等人，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何处。 “仙或许不存在！” 众多修士探寻之后，却依旧不死心。 而楚堂夫妇、柳姬、丹神老祖感受到了天地的变化，隐隐预料到了一丝不妙。 两万年之后，那片荒芜仙域终于有了人迹，但荒芜仙域却种不活一株灵药。 直到有一天，一名年轻人带来了一种名为无涯的花。 无涯之花在荒芜仙域生根发芽，让那荒芜仙域焕发生机。 从此之后，越来越多的药草可以在仙域存活。 三万年之后，整片仙域充满生机，在那第一朵的无涯之花生根的地方，那片花海微微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孕育而出。 而楚轩的亲人已经寻找了整整万年，诸天万界，整片仙域都布满了他们的脚印。 但却没有找到楚轩一丝踪迹。 他们一度陷入了绝望，但却没有放弃希望。 直到这一天，柳姬路过了无涯花海，万般思念化作泪水，滴落在花海之中。 “楚轩，你到底在哪里？” 柳姬短暂驻足之后，再次离去。 五万年之后，无涯之花已经遍布诸天万界，每到一阵微风吹过，那花朵便会摇曳一次。 十万年之后，楚轩这个名字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而柳姬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的脚步。 而十万年的时间，仙域彻底焕发生机，这里变成了修行圣地，任何进入此地的修士，都能够获得莫大好处，甚至能够达到传说中的帝境。 那无涯花海沾染了柳姬的泪水之后，便显得越发神圣，最终演化成了一株支撑整个仙域的世界之花。 “轰隆！” 这一日，世界之花震动，一道人影从其中走出。 他露出一抹清明之色，而在他的身后，更是有着三十多道身影紧紧跟随。 他正是楚轩！就在楚轩出现的刹那，楚堂夫妇、柳姬、丹神老祖直接赶来。 “真的是你！” 柳姬扑进楚轩的怀抱之中。 “我回来了！” 楚轩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做！” 楚轩抬起手来，在右臂之上赫然有着昊天大帝的气息，更是有着浓重的黑暗本源。 “我跟昊天还有一段路要走，你愿意等我一世么？” 楚轩开口道。 “我陪你一起！” 柳姬与楚轩紧紧相拥。 “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楚轩淡然一笑，大手张开，打开了轮回，他断掉右臂，炼化出昊天大帝的气息，磨灭掉最后一丝黑暗本源，将之投入轮回之中。 “贫嘴，这一百年你也要被我欺负。” 柳姬和楚轩也相继踏入轮回之中。 “嗷！小子，虎爷等你一百年！” 小妖兽叫道。 十八年之后，盘山镇。 “大哥，大哥，我不敢！再也不敢了！” 楚昊天一脸狼狈，被一个俊朗公子从酒馆拽了出来。 “昊天啊！你说说你是第几次偷咱爹的钱，来偷偷喝酒了？” 俊朗公子当着众人训斥着楚昊天。 “哥，你看爹来了！” 楚昊天指着某处说道。 俊朗公子转过头的瞬间，楚昊天直接溜走。 “好啊！楚昊天，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俊朗公子追出几步，忽然与一个妙龄女子撞在了一起。 “哎哟！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啊！” 妙龄女子跌坐在地上。 “小生楚轩，冲撞了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敢问姑娘芳名。” 楚轩问道。 “小女子柳姬。” 柳姬抬起头来，与楚轩相视一笑。 花开终有花落时，相聚与离别，同样短暂。 有太多的话，没有说出口，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去填补。 但这便是人生，这一路走来，我们哭过笑过，但真的到了结尾，却没有太多的话要说，愿你们再无遗憾，大家江湖再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