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六十二章 女仆

    迎着朝阳的光辉重焰联邦大总统府的大门再度开启，洁白如玉的墙面与火焰般赤红的地毯构成了通往这个宇宙最高权力中枢的殿堂，衣冠楚楚的官员、英姿飒爽的舰娘从四面八方走来归于那一条通路。

    无数个昼夜交替的晨曦，这里都循着这样的模式而运转着，也许进出大总统府的人都变了，它的主人也在变迁着，但只要大总统府依旧矗立在此，那么它所象征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便依旧永恒。

    这样的一个清晨或许是罗马星上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了，不是政权颠覆与新旧交替之日，不是危难之中大总统独临高台的高光时刻，但它依旧对李小北很重要。

    来自境外的情报组织渗透到了重焰联邦的方方面面，即使自己将一条条大街都封锁戒严，即使自己冻结了一个个境外势力的账户，这都无法阻止他们慢慢侵蚀着重焰联邦的根基。

    两者的差距就好像铁器时代的国度面临着外星人的入侵那般，即使奋力反抗最终也不过赢得了苟延残喘。

    进出大总统府的人都没有改变，可是他们当中到底有多少人的内心已经发生了改变，李小北估算不出来，她只觉得把大总统府中的人隔一个枪毙一个也都会有大量的漏网之鱼。

    前几日里李小北一直感受在在大总统府之外那道不加掩饰的注视，对方认为自己不可能发现得了，可是当流动在光谱下的物质有了一丝的改变都能够呈现在李小北的眼中，只可惜她做不到将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给找出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小北将自己连同大总统府的提督办公室都锁紧了万象梦境之中，她将整个办公室变成了自己的梦境，所有的活动都在睡梦中进行着，相对也保证了提督办公室的平静，至于她自身则是里面的一个凳子或一盏灯，没有任何生命的特征表现。

    如果泛位面联合情报处对提督办公室足够了解，那么他们自然会发现里面多了本不存在的东西。也幸亏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而大总统府里的所有人也同样不清楚维内托是否在后面往提督办公室添置了什么，所以李小北才能够将自己和办公室的环境融为一体。

    泛位面情报处无法从他人处知晓提督办公室的情况，即使追溯其历史性也无法察觉到它的变化，因为提督办公室从来就没有人工作过，它的历史等同于虚无。

    躲进万象梦境的李小北随着大总统府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睁开眼睛醒来，自己面临的对手已经不再做那种无用功的探查，毕竟那样的检测也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当范寒石和哈得利斯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这样的限制也就会随之变化。

    对此李小北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如果联合情报处坚持如此，她也只能通过万象梦境间接的控制着局面，不是虚空之眼那般的实时性会遭遇到其他的问题也是可能的。

    “看来你们成功产生了某种误解，毕竟我对你们还不够了解，你们对我也同样如此。”范寒石所猜测的那种盒中世界构造李小北倒也不是做不到，但那需要很大的工程量而且有着完成的基础技术与设备支撑，李小北之前一直都被关在地下监牢里哪有时间做这些事情，好在没人知道她曾经和维内托有过这么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醒来之后的李小北通过大总统府中无处不在的监控网注视着所有在其中活动的人，各星域在大总统府中的代表舰娘大体上还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她们纵使面临着一定的压力，但要其马上就对维内托起反心还欠缺了不少必要的条件，作为重焰联邦的统治阶级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动摇的。

    有异常的广泛存在于大总统府的其他人群当中，官员一方都有着比较重要的身份，若非必要的话即使被联合情报处收买也不会亲自出手去采集情报，所以更关键的人群是大总统府中的女仆、园丁、各部门工作人员以及身份敏感的少数人等。

    李小北最在意的人是大总统府的女仆长，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到大总统办公室以及生活区的，而且也掌管着批准其他女仆出入各区域的权限。

    这个女仆长是七大星系尚未一统，I星域的前任大总统时期就在这里任职并备受信任的，到了维内托掌权的时代也没有对她进行更换。

    因为岳重也认为这个女仆长效忠的目标不是某个人而是大总统府的最高权力意志，换句话来说在维内托依旧是大总统的期间，她理应不会存在任何背叛行为。

    但现在李小北却无法信任师父和维内托共同的判断，因为联合情报处的人所能够采取的手段多种多样，哪怕这个女仆长的意志足够坚定，但她也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被利用。

    女仆长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在别人眼中她的地位再怎么高，但在泛位面情报处那里她与重焰联邦的普通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是舰娘，出现了任何细微的异常都会有一群人去研究其原因，作为生物与机械体的相互融合形态，生物的异常也会通过机械故障的方式进行一定的反馈。

    在李小北的眼中，女仆长也在工作时间来临后便带着几个女仆打开了大总统的办公室。如今虽然维内托不在这里，但作为职业女仆的她们依旧要保持里面的环境和大总统在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拉开窗帘，系上围裙，带着各式各样清扫用具的女仆们在女仆长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尘埃指数异常点都达到标准线以上的百分之二十才可以完成工作，各项设备检查后做好每日数据统计，有故障几率便立即送往后勤部维护……”女仆长一如既往的发号施令，可这个动作却显得有些奇怪。

    因为如果都是老牌的女仆，那么根本不需要女仆长做出安排，在那些被记录在案的面孔中李小北查出了一些端倪。

    “有两个女仆的生命体征异常，身高体重虽然已经调整到了记录中的状态，但她们的消化系统中物质的成分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