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六十一章 大总统府

    重焰联邦不应该具备这样的体量和泛位面情报处叫板，他们的技术、专业性以及底蕴都远远不及，在这样的形式下被动防御也可能会疏漏百出，但至今为止的重焰联邦看似风雨飘摇，可它的舵却被掌得很稳，即使面对危机也能够有惊无险的闯过去。

    这应该不是维内托能够做到的程度……虽说她也是一位锐意进取的统治者，但是在泛位面的大势所至下依旧不够看，哪怕将对维内托的评价拔高到女武神游骑兵团大团长的程度，女武神游骑兵团不也在泛位面军方的兵锋所指下战栗不已，最终只能依靠着晓美焰创造性的战法与虚空之眼的优势再加上未知的天演才侥幸赢了一场吗？

    维内托会是一个很好的统帅，却非晓美焰那般无法估量的人物。

    一直在被范寒石寻找的那个人似乎就要呼之欲出的，可是想要真正见到她的存在或许会付出不菲的代价才行。

    泛位面联合情报处第一次重大行动的失败很快也被范寒石得知了，如果之前他没有绝对的把握，现在他却可以百分之百相信自己追查的人就在重焰联邦，并且已经和维内托勾结在了一起。而她的位置也很容易便可以确定，就是在重焰联邦的大总统府亦或着维内托的身边。

    当范寒石还是法监庭执巡官的时候，晓美焰也只能在他的追捕下竭力隐藏行踪躲避着他，但这一个本该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人却出乎意料的站了出来以强硬的方式反击了自己。

    所以她的心到底有多大呢？

    范寒石觉得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信号，晓美焰那样的污点他已经不想再有第二个了。

    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无疑的强冲大总统府搜查，拼着二分之一的概率找到她的所在，只要能够将她给控制住，那么维内托乃至重焰联邦都不足为惧。

    可范寒石却不得不犹豫，且不提这么做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自己身上的利益链或许都无法在保护住自己，单论这一场暗流涌动的对抗也依旧充满着变数。

    李小北已经将她那可谓是嚣张跋扈的态度表现了出来，但她这么做的依仗却不为人知。

    继续将谍战进行下去牵扯的人会越来越多，她倒是有什么底气可以收拢全局甚至一网打尽？

    如果具备这样的底牌，那么逃脱自己的正面袭击恐怕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她逃走了，自己的牺牲将没有任何价值，反倒是让重焰联邦从打压中被解放出来。

    范寒石迟迟无法做出决定，不过哈得利斯那边已经对大总统府展开了行动。

    作为专业的情报特工，哈得利斯很清楚动作越是频繁就越有可能露出马脚，但李小北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联合情报处的工作，牺牲再怎么大至少要先弄明白自己的对手是谁吧？

    大总统府里没有多出一个人，在当前这般严峻的形式下也没有谁会有心情造访维内托都不在的大总统府，联合情报处通过所有能够想到的手段对大总统府展开了调查，哈得利斯甚至已经比维内托更清楚大总统府的内部结构了，但是可疑的人依旧没有发现。

    不少在大总统府中工作的人已经被联合情报处掌控，他们将大总统府如今以及过去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透露给了联合情报处的特工，除了那一场将所有人都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软禁起来进行的内务搜查时间段外，维内托的行踪不再是秘密，就连她每天喝了几杯咖啡都一清二楚。

    提督办公室的可疑也暴露了出来，不过因为在它设立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如今贸然去查探提督办公室内部的情形毫无疑问会将自己给暴露出来，大总统府里的工作人员暂时没有谁敢去冒这样的风险，甚至潜意识的不希望那些特工给自己这种命令。

    他们提供给泛位面情报处的是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即是坐落在大总统府地下的监牢，那里关押着曾经对维内托发起翻盘的雇佣军统帅苏联，也有人见过维内托出入其中。

    哈得利斯自然清楚收买对象有时也会提供不准确情报的原因，他自己就判断出了提督办公室有极大可能隐藏着自己和范寒石都要找的人，在外面活动的特工采用了泛位面最先进的探测技术对提督办公室的内部环境进行反复的探查，甚至到最后动用了虚空之眼的技术，却未能够从中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里面了，提督办公室的能耗、信息网络乃至物质的总量都恒定不变。

    就在哈得利斯要放弃对提督办公室的调查，转而对地下监牢展开探索的时候范寒石找上了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生活在提督办公室的人早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对那里进行调查，所以她一直在维持着提督办公室的所有可探查信息交互，以至于那个地方形成了一个独立循环的世界从外面探查找不到线索，就像一个无法打开并形成了自我规则的盒子，除了制造它的主人外任何人从外面看它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进入其中才会知道它的运动？”

    哈得利斯皱眉问道：“你觉得重焰联邦拥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吗？”

    “别忘了重焰联邦和晓美焰的联系一直都很密切。”范寒石似乎很笃定的相信着这种可能。

    “晓美焰能够研发虚空之眼并压过泛位面一头已经足够惊艳，她会有时间做别的尖端科研？”哈得利斯摇摇头道，“我们做特工的会怀疑一切有可能的事物，但对于不可能的因素却不会在那上面浪费时间。”

    范寒石犹豫了片刻后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在帮维内托对抗我们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岳重和晓美焰的学生，现在你认为有一丝可能了吗？”

    “嗯？”哈得利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点点头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不是全然臆想的猜测了，不过还是太大胆了一些，我依旧不认为她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至少在涉及到外界的信息交互上作不了假，那么唯一可能采取的方式是借助某一个唯一与外界联系却又能够合理规避猜测的点。”

    范寒石与哈得利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大总统的办公室，那里每天的信息流量都十分巨大，即使维内托不在那里，依旧会有无数的汇报发送过去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