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三更，今日四更～）

    不管德里镇每年要发生多少惨剧，一年一度的嘉年华还是如期而至。

    游行人群和鼓乐队，以及庆典花车让德里镇热闹异常。

    “在德里镇，遗忘还真是一种艺术！不知道这些大人是他娘如何开心起来的！啐！”

    理查德对这种无脑式的热烈不以为然，大人们越是狂欢，就越是往那些经历悲惨的人们伤口撒盐。

    林恩领先的失败团在热闹的街道上行走着，他们发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它们失踪被遗忘着。

    “这，这些，人，只，只，顾着狂欢，全忽略，曾，曾经或现在，发生的悲剧。”

    在一处贴着寻人启事的墙上，众人停了下来。

    “失踪者，爱德华.科科伦。13岁，水塔附近发现了他的部分手臂……”贝芙莉阅读的声音有些沉重。

    “他曾经问我借过橡皮。”本感到难过，失踪的孩子太多了，都是他认识或见过的同学。

    林恩上前掀开，底下还有一张寻人启事，名字是贝蒂.瑞普森，“看来他被遗忘了。”

    “我想一切总会结束的，至少这一阵子。”

    “本，你，什，什么，意思？”

    “你们忘了吗，我做过的调查，锻造厂爆炸案1908，布拉德利黑帮惨案1935，黑点酒吧火灾1962……现在是1989年，大量的儿童失踪，我想说……”

    “间，间隔27年！对，对吗！”

    比尔总结出本的推论，他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麻，哪怕是夏日炎炎，除了林恩之外，所有人都渗了一身白毛汗！

    规律！

    恐怖的规律！

    这太诡异了！

    艾迪立马拿出呼吸器，他的哮喘就要发作了！

    听从林恩的建议，大家在嘉年华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们就当着麦克的面谈论着，很显然，麦克和大家有着同样的遭遇，不然他不会这么融入，不发一个问题。

    “一年来，它吃了很多男孩，然后就冬眠，这太可怕了。”

    艾迪第一次勇敢的说出关于它的事情，话音一落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达到了冰点。

    斯坦利抓着一头卷发，表情凝重，“蝉，十七年蝉，那是一种蛰伏十七年才破土而出的虫子，它和蝉一样！”

    “它也在寂静的黑夜破土而出？天呐，那画面我不敢想象。”

    “不知道它是怎么感知周期的，在某年某天，某个时刻，它就不怀好意的出现了。”

    “它为什么选择德里？选择我们？”

    大家倾诉着，此刻，沉默半晌麦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祖父认为这个镇子被诅咒了，他说在这里发生的所有坏事，只因为一件事，一个以德里人民为食的恶魔，我想这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它吧，我和你们一样，深受其害！”

    现在，失败团的所有成员，都开诚布公的坦言了，它，他们都承认它的存在，开始直面内心的恐惧，林恩知道，时机成熟了。

    “林老大，你不是说过你知道真相吗？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它到底是什么！”

    理查德肿着眼睛，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想起早上林恩说的话。

    “是啊，告诉我们吧，我想你知道的一定很多。”本说道。

    连案头工作最详细的本就这么说，一下子，大家都围凑到林恩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等待其道来真相。

    林恩环视众人，然后握紧贝芙莉的嫩手，他能感到小姑娘的心跳脉搏在加速。

    他点了点头，是时候把一切秘密和盘托出了。

    “所有的东西都在飘，我们都会飘，这是它对每一个猎物说出的话。”林恩开始了讲述。

    “是的，它对我说过！就是这句话！我果真是它的猎物！”

    艾迪捂着胸口，然后掏出呼吸器。

    “别打断我。”

    林恩肃了肃嗓子，继续。

    “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它穿着银白色的小丑服装，在风中瑟瑟飘舞。脚上穿着一双特别大的橘红色的鞋，和上衣胸前那排硕大的扣子倒很相配。手里一直抓着一把鲜红得过分的气球。

    它对我说，‘想要一个气球吗？它们会飘，它们都会飘！来看看这里的美景，喂大象，坐惊险滑梯，你会喜欢的，你会飘的。’我想，你们和我有着同样的经历。”

    所有人用狂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打断林恩，影响他的思维，漏说或者少说一个字。

    “本的调查很好，它来到德里镇已经200了，不过真相要让你们大跌眼镜了，因为和你们不同，我和它有过一次深入的交流，它告诉我，它来到我们的世界绝不止200年，我告诉你们，它已经存在几百万年了！”

    天！几百万年！

    这是什么概念！

    远古的荒蛮时代，它就存在了？

    所有人的胃口都提到了嗓子眼，林恩道出的真相太过刺激了！

    “早在人类诞生之前，它坠落地球，它像一团火球熊熊燃烧，不停地放着电。但它不是宇宙飞船，也不是陨石，而是像《圣经》里说的约柜，‘你感觉到它，看它降临，你知道他来意不善，知道它是邪恶的。’”

    “这，这么说，它不，不是怨灵，什么的？”

    比尔问道，在林恩讲述之前，比尔和所有人都认为，它是恶魔，怨灵一类的，是在地球上产生的，和人类有关。

    “不，它是一个远古的外星种族，和人类无关，它的文明远远超越人类的想象力，它来自垂死星，它是垂死星最后一个幸存者。

    没错，它是天外来客，在它们星球毁灭后来到地球，之后它就长期蛰伏着，一开始吃些猛兽，后来就静静等待人类的到来。再后来它眷顾罪恶的德里镇，德里就成了它的屠宰场，德里人成为它的羔羊。现在它喜欢吃小孩子了。”

    “为什么是小孩子？为什么是我们。”贝芙莉搂着林恩的胳膊，只有林恩的体温能让她感到自己还活着。

    “我在虚空中和它相遇，它，小丑潘尼维斯告诉我，大人的恐惧太过复杂，小孩的比较简单，只要一张鬼脸就能激起他们的恐惧。当恐惧成为一种佐料，小孩子本就鲜美的肉也就更加美味，它无法抗拒。还有，德里的小孩子一直够吃，更重要的是，德里的人擅长遗忘，看看那些无人问津的寻人启事吧。”

    “这么说，我们一定完蛋了，没有人帮我们的！”斯坦利双手捂脸，他的腿在发抖，每个坐在椅子上的人都能感觉到。

    “当然不，告诉你们一句中国的古语，自救者，人恒救之！听我的，我们会战胜自己，战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