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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

    第六十七章:有缘人

    对一杀百了可了解因果,还得是打的魂飞魄散的“一杀百了”才行。君不见当年上古洪荒中,红云与佛门二圣有着成道的圣位之恩,然而红云陨落的时候也不见二位出手相助,多少也有着这个打算吧。

    虽然不到神佛的果位不妄谈神佛的事,这是入道家时师尊教的最根本尊道礼佛之本,但现在事关自己的根本,李泽华也难免想想非非。

    但李泽华怎么想,都感觉自己下不了手。

    “好吧,别矫情了,是你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就别再想着还打杀过去了吧。”

    自嘲一声,然后重新托起她的手臂三下拍打之后四掌相合。

    趁着她刚才行功的一股气还未散,然后直接便将自己的刚刚生成的真气注入体内。而好像是因为少司命精气注入自己体内的原因,自己与与她好像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应。

    于是乎从一开始便走在了最正确的道路上。

    原本还不打算动用内天地宝贵的灵气,可是现在看来不动不行。

    冥冥之中灵气直接灌体,然后在同属本源的情况下由元神运转化作元气。然后从李泽华的身体而始,运转到少司命的体内之后自动开始运转周天。

    还好刚才行功的一股气还未散,元气注入体内之后直接自动的便顺着多年来的本能进行周天搬运与行功运转。

    由此,李泽华也得窥阴阳家根本法门之一的“万叶飞花流”。

    虽然于己并无作用,但多少也是积累。而且这还是阴阳家的法门,说不定哪天就派上大用场。

    但这万叶飞花流只有命功部分,而灵魂方向的性功却无法一窥究竟。

    而在此伤势也得以控制。

    自己用刚生成的“平地生秋兰”,治愈着少司命的伤势。而其体内也本能行功运转也在不停的养护与控制。

    肉眼可见的,少司命裸露出的伤口直接止血。然后坏掉的伤口与不好的部分直接化作腐朽而死掉,重新生成新物。

    看到这里李泽华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一内一外,也将伤势掰了回来,也算解决了一半。

    但这时原本放在李泽华心口的一块玉佩,却主动浮空了起来。

    晶莹剔诱、云纹勾勒,是为灵衣玉佩。

    “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壹阴兮壹阳,众莫知兮余所为。”

    本身分属阴阳的灵衣玉佩此时却泛着光芒的主动悬浮在了二人的中间,然后作为核心勾连其了二者的气息,让其有了特别的变化。

    行功周天,内天地里化生的元气直接在二人的体内形成一个循环,两个人的气息直接顺着手臂构成的连接渠道不停的轮转,而且也渐渐的有化作一体的趋势。

    这当然是不可能,大五行内炼法门是大五行内炼法门,万叶飞花流是万叶飞花流。就算二人的精气交合,也不可能混做一体。

    但双方却渐渐有了对方的一些特质。

    虽然这一下子让自己刚刚突破的木系如臂使指,更加灵动的几分。但李泽华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因为…那原本就有几分感应对方的能力却在慢慢加强,李泽华可不想有这么一个漏洞。

    虽然和少司命这样的漂亮姑娘有着什么难以描述的心电感应听起来很有趣,但李泽华却明白自己与她很难有什么好的结果。

    毕竟二者敌对,而少司命这么一个阴阳家的傀儡死神,是绝对不会叛变到自己这一方的。

    现在的福利,到往后就可能是要自己性命的因果。

    于是乎待到伤势稳定,气息平稳之后,李泽华便离掌收功。

    光华散去,万般复平静,一切都回归了开始的模样。

    除了多了一位睡美人外,也无什么不同。

    李泽华一把将空中散去光华的灵衣玉佩攥入手中,思考了片刻之后重新将它收入内天地当中。

    安静下来的少司命和清新时候的少司命好像并无不同,都是那般面无表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过经此一世的李泽华明白她绝对不是什么纯粹的先天三无,而是披了一层少司命外壳的小依罢了。

    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何她将那点窈兮冥兮的本源精气施于自己,但此情也算承下了。

    待到生死相搏之刻,自然饶其三次性命。

    周天领域遍观,外面的庭道一如往常的无人。

    打开石门,清晨的阳光却有些照耀的自己睁不开眼,不禁升起恍如隔世之感。

    而石门合上,最后的余晖照在少司命的脸上美的惊心动魄,就如同荧屏时的初见。

    …………

    本来想当日便请辞离去,然而硬是被这群逗逼拉着谈了一天的人生理想。

    好像这还是看到合心衬意、志同道合的人都会做的事情,一般是自家墨者们才进行的论道,而看在其顺眼,又和对方师尊关系好的一条裤子,才搞了一次。

    本来就身体亏损的李泽华一下子就被搞的头晕眼花。

    人生理想有什么好谈的?你说的漂亮就能让始皇帝陛下举手投降、纳头便拜?你这么牛逼鸣人也不能抵万一啊!

    其实这都是墨者们的科学精神。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众人交流心得,开阔了自己也提升了后辈何乐而不为呢?

    要放在平常李泽华或许也愿意和他们探讨一下古代朴素的政治观念和哲学观念,但眼下实在是状态不佳。

    他不知道外人是什么心情,但自己都差点将高中背习的马克思主义喷了出来,倒是惊愕了一群墨者。

    李泽华却丝毫没有成就,甚至更想睡觉。

    唯有旁边高月投来的敬慕,才稍稍抚平了一点自己浑浊的内心。

    感觉经此一役,混乱的智商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平静,这一瞬间让他不禁想到了高中时班头抽查政治时多瞄了自己一眼,而自己就通了整个晚自习的背诵,然后却在第二天在一群小学时运动会的面前,被命令的唱起了校歌。

    有些时候的无厘头,只能证明生活是在玩弄你,而自己还要欲拒还迎任其调戏。

    待到翌日清晨,李泽华悠悠转醒,将那些扰乱心神的杂念一一镇之化无名之朴,才恢复如初。

    如果说李泽华仅是被一群有足够行动力的理想主义者给侃了一天的人生理想的话,而少司命就是在幽寂无光的密室当中静坐,而这才叫化作无名之朴。

    黑暗幽寂、光辉不见,甚至空气都极其的沉默与令人恶心,但即便这样还有一位黑白襦裙的姑娘盘坐其中,气息微弱。

    就好像和这个幽寂密室融为一体。

    其实历史上有过太过的刑罚,无论是大名鼎鼎的凌迟,还是说侮辱的戮刑、扭曲的烹煮,乃至外国针对性的铁处女,也没谁分得清一个高下。

    但有人说这些都是肉体上的,而精神上的刑罚才是最为恐怖。

    但其实精神上的刑罚最为恐怖是要数关小黑屋。

    听起来简单,但实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轻松。

    在纯黑而孤独的屋子里,一个人的内心不能投射到外部世界上,屋子里一切,都是他自身心理的投影,对于高而言,那会是极度恐怖。虐人,或被他人虐,都可以将无助与残暴投射给别人,不能投射时,将只剩下他一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