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客人
“师尊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绾绾自然之道沈成平对于祝玉妍插手龙虎门的事情有一些介怀,但还是劝道:“如今门中因为边不负一党的覆灭,十分不稳,稍有不慎就会分裂,师尊也是想要稳定局势。” “我自然知晓,只是有的时候时势不等人啊!”沈成平叹了一句,说道:“争霸天下有的时候争得就是一线,而且门中的那些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大多不过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看的只是眼前那一丁点的利益,纷纷被林士宏拉拢,又如何知道天下大势!” 说到这里,沈成平双目神光一闪,道:“待这次吞下林士宏和铁骑会,咱们龙虎门就是江南最大的势力了,接下来只要有一年的功夫,继续肃清江南的那些势力还有各地的马匪,就算是宋阀也只能够与咱们合作,门中的那些人人还没有吸收教训吗?他们那点水平,当初北齐由强转弱,就是他们屡出昏招的缘故!” 沈成平所说的是数十年前的一件旧事,在南北朝时期,北方北周和北齐争锋,当时北齐国力还要强于大周,阴葵派花费了诸多心思,暗中操控了北齐朝政,只是他们昏招频出,北齐的国力因此大为下降,反倒是北周在周武帝的励精图治之下国力大大增长,灭了北齐,后来周武帝英年早逝,太子宇文赟继位,沉溺于酒色,残忍好杀,北周大失民心,这才给了杨坚机会,以隋代周,创立了如今的隋朝。 当初的事情距离如今也不过数十年,甚至祝玉妍也曾经亲身经历过,只是很显然,阴葵派上下都没有吸取当初的教训,政治头脑依旧感人,就像是现代所说的,眼光决定成就,这些人目光短浅,还偏偏自以为是,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争得过慈航静斋。也正是因为如此,沈成平一直在想法子,清理一部分阴葵派的老人,转而让一些其他人上位。 “平哥哥你也不要因此烦心了,正好师尊让我在这段时间代掌阴葵派,咱们也可以乘机将阴葵派整顿一番,到时候师尊就算是知道了,木已成舟,也就只能够接受了!”绾绾如同葱段一般的玉指在沈成平的脑门上轻轻地点着。 “哈哈,师父不是接受,其实咱们要做的事情她恐怕也早就知道几分,这次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沈成平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绾绾可爱的鼻梁笑道。 “当真!”绾绾轻轻皱了皱琼鼻,双眼盯着沈成平问道:“我怎么都不知晓的?!” “傻丫头,你只是没有仔细想而已!”沈成平继续说道:“否则的话师父为何没有选在百花谷闭关,而是直接去了河北?还不是不愿意被那些人找到,这件事情自从上次师父劝我罢兵的时候,师尊就已经与我有了共识。” 与绾绾商议完,沈成平特别召见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也算是原剧情中的一个关键人物,这也算是沈成平与对方第一次正式会面。 两个人在庭院中见面,已经有人将酒具摆好,一个精致的小炉子,炭火点点的燃烧着,酒香四溢,甘醇的就像香飘飘地传来,酒是好酒,酒杯乃是白玉精制而成,两个人就此同桌共饮。 虚行之浅浅喝下杯中美酒,让酒水在口腔之中慢慢地酝酿着,慢慢地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一阵凉风拂来,胸臆间一阵无比舒适的感觉涌来。 “好酒!”虚行之不由得喝彩,他并非好酒之人,却也是知道如此酒水不可多得:“此酒入口微涩,却是慢慢地一腔甘甜涌上胸臆,更妙的是最后一阵淡淡的花香,乃是杏花的香味!”说罢,又是呷了一口酒,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口腔之中的美酒。 “沈成平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凝脂般的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清冽的酒水微微荡漾着,上面正是点点花瓣,仿佛是点点华舟一般,沈成平说道:“这便是杏花楼中的名酒,唤道杏花酒,乃是采自杏花酿制而成,所用的水乃是清明时分的露水,最是芬芳宜人,上面的花瓣乃是晒干了的杏花花瓣,温酒喝起来才更有味道!” “我也曾经听过这杏花酒的名号,却无缘品尝,没想到酿造的时候有这么多门道,怪不得能够拥有如此声名,这次我能够喝上这杏花酒,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虚行之说道。 沈成平笑道:“如此你大可喝多些,我这里其他东西不说,美酒绝对是够的!” 两人接下来说了一些闲话,沈成平问起了竟陵那些地方的事情,虚行之一一道来,他本是竞陵人士,说起来也是颇有条理,虚行之忽然问道:“沈门主如今统领龙虎门威震江南,不知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成平一听便知道对方的意图了,这虚行之乃是原剧情中为寇仲出谋划策的军师,其才智在书中描写并不算多,可能够在寇仲整天不务正业到处闯荡的时候,将一方势力管理的井井有条,虚行之的才干绝对非同一般,不会比后来所谓的凌烟阁功臣差上分毫。 正因为如此,沈成平一直有留意相关的信息,在发现虚行之此人的时候,就多次延请其来龙虎门,不过正所谓君要择臣,臣亦要择君,虚行之如此问,就是为了看沈成平的格局和眼光。 沈成平慢慢地喝上一杯酒,缓缓说道:“杨广自三征高丽铩羽而归,兵士死伤惨重,加上修建运河等劳役,更是将民力驱使到了极致,如今天下,隋廷虽未有灭亡,但是已是无力控制四方局面,就好像现在的江南,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不再遵循朝廷的号令!” 许行之点点头,却并不言语,如今时局明显,只要稍微用心,便能够看出来,他想要听得也不是这些泛泛之谈,若是沈成平接下来的话也是如同现在这般没有新意的话,恐怕也不可能打动虚行之为他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