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张弱水
张头叫我们在外面喝茶，他自己到里面把机器给打开，开始了切割。 刺耳的切割声落下，我和老三都站起来看向了通往后院的门口，张头很快拿着切割好的料从门口进来了。 我和老三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把张头扶到了座位上，张头把料放在了茶几上，把茶杯端了起来，给我们努努嘴。 我和老三明白了，赶紧把料拿起来看，看到非常有层次感的切面，我和老三都傻了。 刚才在切料之前张头可是说过第二块料有矾心的，可是我们仔细看了切开的四个切面，根本就没有矾心的影子，难道说张头把矾心都能给切掉吗？ “张头，您老抽烟，我眼拙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您给我们说说。”请教就要虚心，我说抽烟，老三点火，我们得把这件事问清楚。 张头把烟抽了两口，缓缓的开口：“你们先看看哪一块才是刚才第二块料？” 他先给我们卖个关子，但是老三在没切料之前就把记号做好了，这还用看吗？ 既然他说了，肯定有深意，我和老三找到了刚才做记号的料，指了出来，推到了他的面前。 “张头，这两半就是了，还有记号呢。” “那你们说说这两半比那两半怎么样？” “那当然是这两半好了，你看那两半有细微的碎痕，这两块就不一样，切面平整，非常有立体感，由外到里色彩非常鲜明，真是太棒了。” 张头很有深意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和老三就产生了疑惑：“张头您这是？” “小伙子，你看料水平还可以，但没有看到里面，把放大镜给你，你再看看这一半料的切面中间是不是有一个针尖大小的透亮的小点。” 张头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拿过他手中的料，又拿过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 我现在才感觉到什么是高手，什么是经验，什么是本事，如果不是张头给我指点，即便是我拿着放大镜也看不出来这上面的瑕疵。 “老爷子，我明白了，你是把矾心切到了一面上，这样就把矾心盖在了里面，即便是仔细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高手，真是高手，我就感觉张头不一般，就看现在手里面的这半块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次可是要大赚一笔了。 虽然有点不仗义，可这东西都是钱货两清，自负盈亏，高了低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会找后账，只能自认倒霉。 张头见我看出来了，摆摆手叫我们离开，我叫老三把钱给放在了桌子上，加工费还是要给的。 “张头，我们现在就走了，还等着出料呢，等着两块料完事之后，我一定过来重谢你。” “赶紧走吧，下次来给我带点茶叶就行，我茶叶快喝完了。” 张头开口了，我们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从张头这里出来，叫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朝阳市，韩老六给介绍的人没有在北票，而是在朝阳。 因为料切出来的品质比较好，也不在乎那两个钱了，直接打车往那里赶。 到了之后，我拿出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声音非常好听：“你好，你是郭先生吧？看号码显示是承德的，韩老六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到二道街四十三号来找我就行了，我姓张。”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我放下电话给老三打了一个OK的手势，对着司机说道：“二道街四十三号知道吗？” “知道，朝阳市里我常来。” 运气还不错，省的再次打车了，要是今天能把料出手的话，还能直接叫司机给拉回去。 我和老三带着料很快就到了二道街四十三号，一下车就看到门脸上写着弱水奇石店。 进去之后，看到货架上，柜台上，墙壁旁边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头，不过这些石头可不是普通的石头，有战国红、岫岩玉、翡翠等等。 怪不得韩老六叫我们到这里来呢，别看屋子不大，东西可都很厚重，没有次货。 “你好，你是郭先生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以前到这里来出料的可都是中年人或是老头。” 听见有人说话，我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眼前的姑娘，这一看就有点愣神了，只能用天生丽质来形容了，加上一条淡紫色的裙子更美。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你不会是说你是收料的吧？”我虽然不相信，但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别人了。 她见我不相信，对着我说道：“没错，就是我，你不相信吗？” 我心里还真没瞧得起她，不过料带来了，越是年轻我不越该高兴嘛。 “哪能呢，我们还是先看料吧。” 她把我们让到了沙发上，给我们倒了两杯茶，然后才提出看料的事情。 老三把料拿出来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把料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把强光手电和放大镜也拿出来用上了，仔细看了半天。 我和老三都有点顾忌，因为料上有瑕疵，怕被她给看出来，不过看到她脸上的微笑，我就明白了，她没看出瑕疵。 我放下茶杯来了一句：“怎么样？” “料是不错，不过这是原矿料，你给个价我听听。” 这种收料的人都是叫出料的人说价，如果高了就会适当的压价，如果是低了会很干脆的点钱。 “两块料可都是可以出小型章的，我要二十万不多吧？” “郭先生你的料我是知道的，都是从韩老六那里拿的货，他那里的货我也有拿过，可不是这个价格。”我把这个给忘了，不过我有我的理由。 “你是从韩老六那里拿料，但是那都是没有切开的，我拿来的可是切开的，料你也看了没有什么毛病。” “你说的也对，不过这个价格我给不了你，因为我还要花钱到十家子雕刻，这样吧我给你十六万，要是可以你就把东西留下，要是不行你就到别处看看。” 直接给了我们底价了这是，我当然不会讨价还价，这可是我们真正出手的第一把，一定要成功。 “请问你叫什么？” “张弱水。” “好的，我们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