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无法放弃
就在楚天心里紧张的时候，黄老的下一句话让他如聆仙音。 黄老脸色复杂的望着楚天，道：“你选择乃是一道鲲鹏真意。” 楚天心下狂喜，武道真意，那道流光竟然是道武道真意，而且是鲲鹏留下的。 既然号称真意，当然并非市场上那些完全走形了的鲲鹏步可比，应该是源自真正的鲲鹏的流传，若是能将其领悟，应当能练成鲲鹏的部分奥妙。 鲲鹏乃是大陆有史以来最善于身法的神兽，在速度方面就连龙凤之类家喻户晓的强大物种，也完全无法与其媲美。 圣武大陆历史上，或许有极为强大的神兽实力超越鲲鹏，但鲲鹏若想遁逃，能追赶上的物种恐怕还没有生出来。 楚天若是能修成鲲鹏真意，保命能力将大大增加，在一定实力差距的范围内，只有他打别人的份，绝没有别人打他的份。 对武者来说，保命能力终于一切，鉴于这一点，就算与一般的武道真意比较，鲲鹏真意都算是比较稀有和昂贵的。 楚天不知道这些详细，但增加保命能力的法门，他如何不喜欢。 其他学员也是哗然，其他选手望向楚天，即便是柳宗仁，心里也是颇为感慨，感慨此子运气简直好到爆棚。 要知道，他可是指定选择，才得以选中一门武道真意，而楚天凭借感觉随机选择，竟然也能选到这一层次的。 用屁股想也是知道，要选中武道真意并不容易，否则，即便以学院的丰厚底蕴，真意也早已被人领走完了。 武道真意和其他的传承不同，并非通过领悟获得循序渐进的提高，只有成与败两种可能。 成则能将武道真意融入身体，从传承大殿中带走。 可一点失败，之前参悟真意花费的精力都算是统统浪费。 若没有带走武道真意，其参悟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无疑是一座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只具其形，而不具其神，其威力比起一般的八品武学都有所不如。 这还是好的情况。 最差的情况，领悟出来的东西只是个花架子，根本没有任何实用性。 霍朝强也是羡慕的望向楚天，虽然他排名比楚天领先，但收获却是远远不如，九品武学和武道真意之间有着本质的差距。 狂喜过后，楚天也有些迷惑。 选中武道真意，按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但黄老的表情，怎么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呢。 就连封天长老，也是再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他。 黄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向楚天说道：“只可惜，这道鲲鹏真意是残缺的。” 楚天脸色一变。 残缺的武道真意，却让他如何修炼。 众人的表情自然也是发生了变化。 静雪俏脸上原本的欣喜也是迅速的收敛，黛眉微皱。 当得知楚天选择的是武道真意后，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由衷的喜悦，但现在知道这武道真意残缺，她也是暗暗担忧。 好像这并非楚天的收获，而是她自己的所得一般。 黄老却是不管他们作何反应，继续解释道：“经过反复检验，这门武道真意的确是残缺的，虽然残缺的只是微不足道、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却是让人无法修炼。” 楚天脸色竭力保持平静，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浮现出来，双拳不由紧握，身躯都是微微颤抖。 这一起一落反差实在太大了，他自然是感到难以接受。 黄老见他脸色不好看，同情心起，解释的话语便是多了起来：“鲲鹏真意收入传承殿，已经足足五百余年了，这些年中，学院里自然不乏天才选中这门真意，有传奇级学员，连有王者之称的学员也有不少。” “这些学员大都全力参悟鲲鹏真意，但取得成功的，连一个也没有…” 听到这里，苏苏用让人骨头酥麻的声音插话道：“黄爷爷，你刚才说有不少王者学员参悟此法，连他们也没有一个成功的？” 言谈间，她美眸里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 有王者称号的学员，也就是如今林无双、萧白龙等四人对应的层次，无论何时，学院内只保持四人的名额，就连这个层次的学员，都领悟不了鲲鹏真意，可见此法之难。 实际上，她这句问话只是一句废话，若非太过惊讶，绝不至于重复问出来。 黄老也知此节，没有怪罪，只是肯定的一点头，道：“包括那些王者学员，这五百年多年间没有一个成功的。” “或许，这门残缺了的真意根本就没办法领悟，也不知留下这样法门的人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才把真意中的小部分剥离出来，真是让人搞不懂。” 黄老语气中也有着埋怨之意，旋即苦笑着看了楚天一眼，惋惜道：“小家伙，老夫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呢，竟然选择了鲲鹏真意，哎。” 楚天脸色变得沮丧，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封天看了他一眼，突然对黄老说：“老黄，这鲲鹏真意的情况你也知道，就不是给人修炼的，能不能网开一面，搞一次特殊。毕竟此子得到这个机会也不容易。” 因为拒绝静雪追求的那番话，封天对楚天观感极好，是以愿意放下老脸，替他求情。 楚天心下感激，却没说什么，只是将这份感激藏在心中。 黄老面露为难之色，道：“不是老夫不通情面，可是，真没这个先例啊。” 封天道：“能不能体谅一下新人的难处？” 黄老犹豫良久，也不言语，微微闭上眼眸，看似毫无动作，实际上已是传念与传承殿的最高级管理者作沟通，不数息便得到回复。 于是，他睁开双目，瞥了封天一眼，目光最终落到楚天年轻的脸上，道：“若老夫再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也罢，就破次例吧。” 楚天连忙抱拳道谢。 “虽然是破例，却也不会给你再选择一次的机会，这样吧，老夫可以替你选一门九品武学赠送于你，或者等价值的其他法门也可以，你把要求告知老夫，老夫会挑选合适的给你。”黄老豪爽的大笑道。 由于获得的是大比前三，奖励只是随即选择，若是让楚天自己进入大殿选择，那就超过原本预定的奖励了，由他告知大致需求，让黄老帮忙去选，实际上价值已经超出些许了。 若自己选，并不能保证是九品武学，也会判断失误，选择八品或者七品。 而随机选中武道真意，这可能性本来就极低，是以无须考虑在内。 封天长老刻板的老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微笑，向黄老道谢。 显然，他对此等处理十分满意。 楚天有些意动，同时也有些不甘。 九品武学虽然不错，但比鲲鹏真意差得太远了。 他本打算向老狐狸传念，此老也许能提出建议，但在这传承殿中，却有不敢这么做。 此间是学院重地，这么做很有可能把老狐狸暴露出来，前途叵测。 因此，只能他自己拿意见。 正常情况下，无疑应该遵黄老的安排比较稳妥，但在虚幻空间中见到那鲲鹏真意的流光后，他有种本能般的直觉，这就应该是他选择的法门。 可惜此法残缺。 楚天犹豫不决，双拳紧握，脸上浮现出一抹强烈的挣扎之色。 “小辈，莫要自误。”黄老言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封天长老也是着急了，道：“还想什么，还不谢过黄老的安排。” 楚天听到两位长辈的建议，脸上挣扎之色更浓，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犹豫良久，楚天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恢复平淡，对两位老者说：“谢谢两位，但晚辈还是无法放弃参悟鲲鹏真意的机会。” “你可想好了，若是参悟失败，可是连九品武学都没有了，到有苦没处诉的时候，可不要抱怨老夫。”黄老眉头大皱，郑重提醒道。 楚天勉强笑了笑：“若真如此，也是晚辈自作自受，又与前辈何干。” 封天差点没被气得吐出血来，急切的说道：“你这小子，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话只说了一半，他便是住了口，因为他看到楚天目光异常的坚定。 有着如此坚定的目光的人，都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既如此，他也懒得浪费口水。 他气呼呼的瞪了楚天一眼，便不多嘴了。 黄老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将水晶球对着楚天手里代表大比第三名的铜卡屈指一弹。 水晶球射出一道青光，速度极快，不到一刹那，便没入铜卡之中。 楚天一看铜卡，其背面自是写着鲲鹏真意四个小字。 当盯着四个小字看时，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其品级以及简介。 信息不多，几个呼吸内楚天已经消化完毕。 内容极为模糊，黄老刚才所述比这还要详细，已经将其覆盖在内。 “静雪。”黄老望向俏立着的静雪，以他的年迈，老眼也是被其美貌弄出一瞬间的失神，心下暗暗感慨一句，嘴里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