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交易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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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特先生，先说说那套洛可可风格家具及那幅油画的来历吧，我既然想买它们，那就要搞清楚它们的来路，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约瑟夫，你是欧盟律师，安德森，你是我的私人律师，为保险起见，接下来我和根特先生之间的对话和交易过程，请你们帮忙见证一下“ 叶天轻笑着说道，表情依旧非常平静，看不出任何起伏。 “没问题，斯蒂文先生，我会提供具有法律效力的见证，确保你们双方的对话和交易公开透明！“ 约瑟夫立刻给予了回应，语气颇为兴奋。 紧接着，安德森也给予了回应，同样兴奋的两眼放光。 但是，根特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转头看了一下盖特林克和另外那位比利时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变化上发现点什么！ 可惜的是，那两位欧洲著名的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同样一头雾水，满眼疑惑，给不了根特任何提示。 而且那两位都是资深业内人士，明白叶天和古董店主正在洽谈交易，自己不便发表任何言论！ 即便自己再怎么好奇，此时也得忍住，只能等交易确定并完成交割之后，再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根特失望地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面前的叶天，开始介绍相关物品的来历。 “斯蒂文，你尽管放心，这几件东西的来历都非常清楚，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咱们能达成交易，我会提供相关原始证明文件。 那件洛可可风格的梳妆台和同样风格的书桌，是我在布鲁塞尔老城的一户人家收的，那是一套家具，生产于同一年代，厂家铭牌也一样。 通过厂家铭牌，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是一套生产于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古董家具，生产那套家具的厂家，就位于布鲁塞尔老城。 当然，那个家具厂商早已不复存在，在相关文献资料上，还能查到那个家具生产商，至于这套家具的最初使用者是谁，暂时不得而知！ 那幅略带立体主义画风的油画，是我在布鲁塞尔一处旧货市场上收购的，画作上没有作者签名，无从知道这幅画作出自哪位艺术家之手。 收到那幅画作之后，我和几位朋友也做了一番研究，虽然没有找出创作者的身份，但基本可以确定，那幅油画创作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 对于那套古董家具及那幅油画，我所了解的就这么多，如果你想了解更多，那就买下它们，带回纽约慢慢鉴定吧，希望你能有所发现！“ 听着他的这番介绍，叶天跟盖特林克他们都暗自点头表示赞同，根特这老骗子还算比较老实，这次并没玩什么花样！ 根特又何尝不想玩点花活，把这几件东西夸得天花乱坠、世上少有呢，那样说不定能卖出一个非常不错的价格！ 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他心里非常清楚！ 斯蒂文这混蛋是世界最顶级的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之一，甚至是最厉害的那个，谁听说他会吃亏上当，被别人算计过？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盖特林克和他旁边那位，则是比利时、乃至整个欧洲都赫赫有名的顶级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而且对布鲁塞尔这座城市无比了解！ 在这样三位顶级鉴定专家面前玩花活，那纯属自取其辱，还不够丢人的呢，只有蠢货才干那样的事情！ 根特话音刚刚落下，叶天立刻微笑着点头说道： “既然这些东西的来历都非常清楚，而且合法，不会为我惹来什么麻烦，那咱们就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根特先生，看的出来，你非常了解这些东西，现在报出你为这几件东西制定的价格吧，我洗耳恭听。 如果价格合适，我很乐意将它们收入囊中，如果价格谈不拢，那就只能作罢，你继续留着这些东西，我们转身离开！“ 根特再次转头看了看摆在墙角的那套古董家具、以及挂在墙壁上的那幅油画，试图发现点什么，找出叶天对它们感兴趣的原因所在。 可惜，他还是徒劳无功，没有任何令人惊喜的发现，那些东西在他眼中，依旧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犹豫思考片刻之后，根特这才壮着胆子，开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认为非常夸张的价格，准备试探一下叶天。 “斯蒂文，那套洛可可风格的古董家具，两件一起出售，价格是十五万欧元，那幅略带立体主义画风的油画，价格是八万欧元！“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叶天已表情夸张地惊呼了起来。 “嚯——！根特先生，你手里的刀可真够锋利的，就这样几件东西，居然敢开出二十三万欧元的报价，怎么不去抢啊，你或许可以成为罗宾汉！“ “哈哈哈“ 现场响起一片大笑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盖特林克和另外那位比利时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则轻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不认可根特的报价，眼中甚至有几分轻蔑。 再看根特父子，脸色瞬间就已憋的通红，表情非常难堪，也快恼羞成怒了。 未等他们给出回应，叶天继续接着说道： “根特先生，咱们暂且把价格放到一边，来讨论一下这几件东西，看看它们的品质究竟如何，属于什么层次的古董艺术品。 先说这套洛可可风格的古董家具，你刚才的那番叙述，跟我得出的判断一样，这的确是一套拥有二百多年历史的古董家具。 但是，在这套胡桃木质地的古董家具上面，除了生产厂家的铭牌，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皇家标志，或者某个著名贵族的族徽。 再看这套家具各处的线条和相关雕饰，优美程度和精巧程度都不够，曲面的柔和程度也有所欠缺，四周的花草纹也不够精细。 由于年代久远，这套古董家具不少地方都有掉漆的现象，更别提那些镶铜的装饰件了，需要好好清理一番，得费不少功夫。 至于高档洛可可风格古董家具必不可少的华丽贴金浮雕，在这套古董家具上，我没有看到丝毫存在过的迹象，根本没有！ 综上所述，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这是一套批量生产的家具，绝非比利时皇室或某个贵族的定制产品，其价值可想而知。 类似这种品质的洛可可风格古董家具，在布鲁塞尔这座老城里不说随处可见，但绝对不在少数，找几套完整的家具没有任何难度！“ 听到这里，现场所有人不禁都有点傻了，一个个暗自咋舌不已。 斯蒂文这家伙不愧是最顶尖的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对洛可可风格的古董家具居然如此了解，如数家珍一般！名不虚传啊！ 同时，大家也对他无比敏锐的观察力感到惊叹不已！ 这家伙看那套古董家具才多长时间呐，估计连半分钟都不到，居然就看到了这么多内容，而且一一记在了脑海里，简直不可思议！ 你那还是人类的眼睛吗？还是人类的记忆力吗？雷达扫描也不过如此吧！ 根特父子的脸色变得更红了，红的都快滴血了，他们的表情也变得更加难堪了，多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但是，叶天的声音并未停止，继续洋洋洒洒地说着。 “说完那套洛可可风格的古董家具，再来说说那幅略带立体主义画风的油画，在这里我必须承认，你对这幅油画的判断基本还是很准确的。 这是一幅创作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布面油画，可惜的是，创作者并没有在上面留下签名，对于创作者的身份，我们只能凭判断各自猜测了。 毫无疑问，这必然会增加很多不确定性，大大拉低这幅画作的价值，再加上当时非常流行的立体主义画风的影响，这样的画作并不鲜见。 当然，对于一件艺术品的价值判断，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你眼中价值非凡的艺术品，在我看来，或许根本没多大价值，不值一顾！ 咱们再说回这几件东西的报价，根特先生，你给出的报价我不敢苟同，实在有点高的离谱，我可不是什么不懂行的肥羊，可以随意宰割。 你也可以听听我的报价，如果能接受，咱们就可以进行交易，钱货两讫！不能接受则一拍两散，咱们各忙各的，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那套洛可可风格的古董家具，我的开价是一万四千欧元；那幅立体主义画风的布面油画，我的开价是六千欧元，加起来一共两万欧元整。 原本我想报价一万欧元，但考虑到我刚刚搅黄了你的好事，多少也应该表示一下，所以才开价两万欧元，不知你能否接受？根特先生“ 说完之后，叶天就面带微笑、自信地看着眼前的老骗子，等他做出决定。 此时，叶天心里非常笃定，这几件宝贝一定属于自己，绝对没跑！ 根特这老骗子一定会接受这个报价，因为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给出这样的价格，除非某些不懂行的棒槌！ 古董店里所有人都看向了根特，盖特林克他们则有些诧异！ 令他们感到诧异的，正是叶天的慷慨！ 故作沉吟思考了四五秒钟，根特就做出了决定。 “成交！斯蒂文，两万欧元，那套古董家具和那幅油画卖给你了，只要完成转账，那几件东西就属于你了！“ 说着，根特就向叶天伸出了右手，眼底同时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成交，根特先生，你马上就会收到两万欧元！今天真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叶天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正式达成了这笔古董艺术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