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 上帝的指引

    贾斯汀-亚历山大坐在教堂里，抱着双拳，低头向上帝祈祷。

    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只要没有比赛周末，他宁愿放弃训练，也会来这个教堂做礼拜。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亚历山大睁开眼睛，看到那位和他熟识的神父已经来到了近前。

    亚历山大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认识这位神父了，当时神父还是个中年人，而如今，神父已经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我的孩子，你看起来很迷茫，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么？”神父开口问道。

    “我以前做错了一些事情，我想恳请上帝的宽恕。”亚历山大开口说道。

    “只要是真心悔改，上帝会宽恕你的。”神父低沉的声音响起。

    亚历山大抬起头来：“神父，我的禁赛期很快就要结束了，我打算重新返回赛场。”

    “那很好，孩子，你还年轻，重新回到赛场上，还大有可为，只不过希望你这次不要再犯上次那样的错误了。”神父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亚历山大的身旁。

    “可是我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教练。”亚历山大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联系了好几个有名气的教练，他们都拒绝了我。你是知道的，我因为使用兴奋剂被禁赛，我曾经触碰了运动员不该去触碰的禁忌。”

    “孩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想你以后不会再去使用兴奋剂了吧？”神父开口问道。

    “那是当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碰那种东西。”亚历山大斩钉截铁的说。

    “我的孩子，看来你已经找到了救赎的道路，相信自己，上帝是不会抛弃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放弃，继续向前走，上帝会给你指引，说不定奇迹就会在下一刻出现。”神父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肩膀：“孩子，我个人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感觉到压力很大的话，可以找个地方去释放一下，或许你的心情会变得好一些。”

    ……

    一栋建筑的大门前，李戴仔细的观看着一个宣传贴纸，贴纸上面是这栋建筑的平面图，贴纸的最上方是“霍利射击俱乐部”的字母，以及霍利夫妇的照片。

    这里是霍利夫妇的射击馆。

    旁边，霍利指着平面图介绍道：“射击馆分成三个部分，右边的这个是室内靶场，后面这一片的是户外的靶场，左边的这个是射击运动训练馆。”

    “室内靶场和户外靶场都是真枪实弹射击的，而射击运动训练馆用的是比赛用运动枪械。美国有一些射击馆，必须拥有使用枪械的证件才能够进行实弹射击，而我的射击馆，只要是年满21周岁，就可以进行进行实弹射击；年满18岁而不到21岁的话，只能使用手枪；如果不满18周岁的话，只能去射击运动训练馆打打运动步枪了。走，我们进去吧。”

    霍利领着李戴进入了射击馆内，墙上贴着各种各样枪械的介绍，每一种枪都是一比一实物大小的展示图片，枪的名称、口径以及生产厂家，以及有关枪械的一些知识。

    前面显眼的地方有一个价目表，上面是每种枪支租赁的价格。

    旁边的霍利接着介绍起来：“我的射击馆里，客户可以自己携带枪支，不过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租用枪支，我这里有很多经典款的枪，是沃尔玛和普通枪店里买不到的。”

    美国买枪很容易，整个美国有五万多家合法的枪店，和国内沙县小吃的数量差不多。除了枪店之外，在沃尔玛超市，也有专门售卖枪支的地方。另外美国一年举办5000多次的枪械展，那里可以淘到一些稀有的或者经典款式的枪。

    对于普通人来说，大多是持有手枪和猎枪，很少会有人持有冲锋枪、自动步枪或者机枪之类的长枪。其实在自卫的角度来说，一把手枪也就够了，而且手枪价格也便宜，三四百美金就能买到。

    而这些普通民众想要过过枪瘾的话，从射击馆里租一把长枪，显然是很划算的。枪械不是很常用的东西，偶尔用一次还是用租的划算。这就比如去滑雪场，虽然滑雪设备也不贵，但很少有人会自带滑雪设备，都是租用滑雪场的。

    李戴看了看价目表，枪械按照种类分成三种，第一种是手枪类，租金是25美金一把；第二种是半自动步枪类，租金也是25美金一把；第三种则是机枪类，租金是50美金一把。

    这个价格里面包含了一定数量的子弹，比如25美金租一把SKS半自动步枪，赠送10发子弹，50美金租一把UZI冲锋枪，赠送50发子弹。当然UZI冲锋枪所使用的9毫米口径的子弹，也要比SKS半自动步枪使用的7.62子弹便宜的多。

    当赠送的子弹打完了，就要自己花钱买子弹了，不同口径的子弹价格不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射击馆里子弹的价格，肯定要比沃尔玛超市里卖的贵。

    除此之外，价目表中还有办理VIP的优惠广告。比如最便宜的是一款价值499美金的VIP，可以租用11次枪，同时赠送一次M249机枪或者捷格加廖夫机枪，一次MP5冲锋枪，一次M4或者AK47步枪，以及两次手枪和一次半自动步枪。综合算起来等于是花费499美金，租用17次枪。而价格比较高的799美金VIP优惠，综合起来可以租42次枪，平均下来租一把枪的价格还不到20美金，这比起单独租枪可要划算多了。

    VIP优惠之外，还有一些租枪的套餐。有些套餐比较鸡肋，比如租用两把手枪的优惠价格是40美金，在李戴看来，来到专业的靶场体验两把手枪的射击，这钱花的一点都不值。可能只有那种年满18岁却不满21岁的年轻人才会选择这种套餐。

    当然也有一些热门的枪支组合，比如一款名叫“我们赢得二战”的套餐，就是汤普逊冲锋枪加MP40冲锋枪的组合，原价要花50美金才能租到，套餐只需要44.9美金。这两把枪虽然已经很老了，但都是二战时期很经典的冲锋枪，很受射击爱好者的欢迎。还有一款“美军套餐”，包含M9手枪、M4步枪加M249机枪，全套的美军制式装备，也是很受欢迎的热门套餐。

    除了租枪和买子弹的价格之外，租用靶道也是要花钱的，室内靶场的靶道30美金一小时，而户外靶场的靶道就要贵一些，50美金一小时。枪靶的靶纸也是要收费的，这个收费主要是更换靶纸的人工价格。这毕竟是在美国，只要是人干的活，都要额外收费。

    如果是在户外靶场，靶具也要收费，比如摆一排酒瓶子，或者弄几个人形的枪靶，再或者放个西瓜吊个苹果的，这些都有明码标价。

    李戴望着价目表，心中开始估算起来。

    “正常情况下，枪店里买枪，一把手枪大概三百到五百美金，一把长枪的售价也就是一千多美金，如果在枪械展览的时候直接从厂家购买，价格或许还会便宜一些。按照25美金的租价计算，除去赠送子弹的成本，一把长枪也只需要出租六十多次就可以回本。来这里玩的人，可不会只租一把枪，要不然还不够租靶道的钱，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租两把枪是很正常的，这么算来枪的使用率还是很高的。”

    “还有这靶道的收费也是一本万利。这只是单纯提供一个场地，维护费微乎其微，一小时却要收好几十美金。这就好比开个网吧，不但用电脑上网要收费，连电脑桌占的面积也要收费，这‘双向收费’可玩的真溜。如此算下来，来这里玩两个小时，少说也得花二百美金，湖人队的球票，前排位置也才二百多美金吧？怪不得布雷克之前跟我说，霍利的这个射击馆一年能赚几百万呢，租枪、卖子弹、租靶道、租靶具，这么个收费法，怎么可能不赚钱。”

    霍利带着李戴来到柜台前，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枪支，柜台里面则站着一男两女三位工作人员，他们三个人的腰上也都配着一把手枪。

    “李教练，想玩什么枪，随便挑吧。”霍利指了指架子上的枪支。

    李戴则是一脸懵叉的望着枪架，这些枪他大概只认得一半，而且还是在游戏中玩过的，即便是是AK47、M4这种游戏中经典步枪，他也从来没碰过实物。

    “那个，说实话，我没有持枪的证件，所以也没有用过真枪。”李戴只好诚实的答道。

    “差点忘了，你不是美国人！”霍利这才反应过来。

    对于成年的美国人来说，没有摸过枪才是异类，美国三亿多人口，却有2.7亿只枪，如果除去21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平均每人一支枪还有富余，所以成年人中，几乎每个人都会用枪。

    “既然这样的话，我来帮你挑吧。”霍利拿起了笔和选枪单，然后指着枪架上一把银色的手枪，开口说道：“这把M500转轮手枪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发射动能的子弹是大名鼎鼎的‘沙漠之鹰’的一倍，几乎可以达到大威力步枪的动能，整枪不带子弹的重量是2.32公斤，接近一把轻型冲锋枪。”

    “那把是汤姆逊冲锋枪，这把枪你肯定听说过，二十年代芝加哥黑帮最喜欢的武器，这枪的连发非常的爽，那种‘哒哒哒’的节奏感，让他获得了一个‘芝加哥打字机’的外号。”

    “M4步枪，美军主战步枪，也是美军最稳定的步枪，使用.223雷明顿子弹，这也是美国最常见的一种步枪子弹……”

    “等一下，我记得M4步枪应该是使用5.56毫米子弹的。”李戴打断了霍利的介绍。

    “5.56毫米子弹是北约的标准子弹，主要是使用在军事，军队里才会用那种，靶场里使用的是民用的.223子弹。对于普通人来说，两者差别不是很大。”霍利又指了指旁边的AK47，接着说道：“AK47，长枪之王，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把枪。”

    “SPAS-12多功能散弹枪，你一定要体验一下，这是好莱坞电影里最常见的散弹枪，比如《终结者》、《侏罗纪公园》……”

    “M249机枪……恩，机枪就先算了吧，一会去户外靶场，给你看看我的大宝贝，绝对比M249好的多。”

    ……

    正规的实弹打靶和玩射击游戏完全不同，玩游戏的时候按一下鼠标，几秒的时间便打出了三十发子弹。而实弹打靶的时候，肯定不会那样玩，都是老老实实的瞄准枪靶，一枪枪的点射，每一枪都认真瞄准的话，三十发子弹够玩老半天。更何况李戴还是个初学者，射击的速度就更是慢的很。

    在室内靶场玩了一个多小时后，霍利带着李戴来到了户外靶场，李戴也见到了霍利所说的那个“大宝贝”。

    这枪摆在一个架子上，六根漆黑锃亮的钢管，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李戴对枪支的了解虽然只停留在游戏上，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枪。

    “加特林机枪！”李戴忍不住说道。

    作为世界上第一款实用化的机枪，加特林机枪的名气的确是足够大，更重要的是这种枪很容易辨识，那被捆在一起的枪管就是加特林机枪最大的特征，只要看一眼就很难忘掉。

    “我在外面的广告上可没有见过这东西。”李戴一边说着，忍不住上前摸起了这台加特林机枪。

    “这是购买VIP后才能享有的好东西。”霍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硬皮的手册，接着说道：“这手册里的是我这里的VIP专享，全都是稀有货，我没有把他们列在价目表里。”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才是你这里的精华？”李戴开口问道。

    “对，可以这么理解。这个手册里的枪，全都是我在枪展上买的，普通枪店里几乎找不到。”霍利说着，打开了手册上的第一页，指了指其中一把很长的狙击步枪，接着说道：“我强烈向你推荐这一把，巴雷特12.7毫米狙击枪，这枪可以击穿轻装甲，击落直升飞机，甚至可以摧毁一架邦巴迪轻型客机。这把枪是美国民众可以依法获得的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而由于威力太过巨大，这把枪在部分地区是禁售的，很多大型的枪店会将这把枪作为镇店之宝。”

    “那些传说中的杀手，用的就是这东西吧？”李戴开口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霍利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实际上买这把枪需要专门的登记，每一个持枪人都是登录在案的，而且这把枪的售价很高，加装配件的话花费的就更多了，而且12.7毫米的子弹价格也很贵，除了枪支收藏爱好者之外，也就只有射击馆会买这种东西。”

    霍利说话的同时，一位身材高大的工作人员搬着一个军绿色的箱子走了过来。

    “老板，子弹拿来了。”大个子开口问道。

    “谢谢你，吉姆，把子弹放在这里就好了。”霍利说完转过头来，继续对李戴说：“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一整箱子弹。”

    “这么多，我可是个初学者，要打到什么时候？”李戴一脸不解的问。

    “这是加特林的子弹，一整箱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对于加特林机枪来说，几分钟就能打完。既然是玩加特林机枪，当然要成箱的子弹，玩起来才爽快嘛！”

    ……

    加特林的枪管已经变得滚烫，而远处的各种靶具，也早已经变得粉碎。

    使用加特林机枪，几分钟打完一整箱子弹，那种感觉的确很爽。

    随后的巴雷特狙击枪，李戴则打的很慢，每一枪都很认真的瞄准，12.7毫米的子弹造价本来就很高，扣一下扳机，一颗子弹打出去，四五十美金就没了。

    就在此时，之前搬子弹箱的那个大个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霍利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有这种事情？好，我马上过去。”霍利开口说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李戴放下了手中的枪。

    “有个客人，好像有些问题。”霍利回答说。

    “有人不给钱么？该不会是有人闹事吧？你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枪多，整一个军火库，我估摸你这里的枪都够组成一个连了，我可不信有人敢在你这里闹事。”李戴开口说道。

    “是有个家伙，像是磕了药，还是个我认识的人，我得过去看看。按照法律规定，吸毒者、精神病患者和通缉犯，是不允许在靶场进行实弹射击的。你先自己玩着，我去去就来。”霍利开口说道

    “我也不打了，连续好几个小时的射击，挺累的。”李戴站起身来，抖了抖肩膀。即便是架在地上，可巴雷特狙击枪的后坐力，依旧震得他双臂发麻。

    “那好，你先去休息室喝杯咖啡，我搞定那个客人就回来。”霍利说完转身离去。

    ……

    “嘟嘟嘟嘟嘟……”

    亚历山大将M249机枪架住，对着远处的枪靶一阵扫射。子弹盒里的六十颗子弹，很快就被亚历山大打光了。

    “不过瘾！”亚历山大低头看了看放子弹的塑料筐，他买的子弹已经全都被打光了。

    贾斯汀-亚历山大离开教堂之后，决定听从牧师的建议，找地方去释放一下压力，恰好开车经过霍利的射击馆，于是亚历山大就决定到射击馆里打几枪，舒缓一下情绪。

    亚历山大的这个行为，早就引起了射击馆店员的注意，别人来射击馆打枪，全都是瞄准了一枪枪的打，而亚历山大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下扳机就是一阵扫射，而且那表情还显得很狰狞，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这让店员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他们怀疑亚历山大是不是磕了药。

    美国的枪击案可不少，特别是有些吸了毒的人，脑子里产生了幻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种没有理智的，吸毒者手里有枪，对着人群扫一通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后。但亚历山大又是个有头有脸的名人，店员顾及影响，也不太好直接上去盘问，于是干脆通知了霍利。

    此时的亚历山大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副发泄压力的行为，被店员当成了危险分子，他继续望着空空如也的子弹带，自顾自的说道：“得再去买点子弹了。”

    就在此时，远处有个人向着亚历山大走了过来。

    “是亚当-霍利！”亚历山大一眼就认出了霍利。

    亚历山大和霍利都是美国的知名运动员，而且也曾经做为美国队的参赛选手，一起参加过奥运会，两人自然是互相认识的。只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仅仅限于互相认识，并没有很深的交往。

    射击和田径毕竟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运动，运动员之间和没有什么碰面的机会，哪怕是是在奥运会的赛场上，射击也是最先开始比赛的项目之一，而田径则是在奥运会的中间阶段才开始比赛，霍利比赛完成打道回府的时候，亚历山大那边的短跑比赛还没开始，两人就更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了，因此算不上熟识。

    “嘿，贾斯汀，真没想到你会来我这里。”霍利摆出一副笑脸，实际上却在仔细的观察亚历山大的样子，想要分辨出亚历山大是不是磕了药。

    作为射击运动员，霍利的眼神非常好，隔着老远就能看清楚亚历山大的样子。亚历山大的目光算是清澈，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很正常，不像是吸食毒品后的样子。

    “亚当，好久不见，听说你又拿到了世锦赛的冠军，恭喜你。”亚历山大开口说道。

    霍利走到亚历山大跟前，此时的他依旧是笑容满面，不过他的双眼也始终盯着亚历山大，想要确认亚历山大目前的精神状态。

    “看起来不想是吸食毒品后的样子，不过也不能大意。万一他要是真的吸食毒品后来打靶，我的射击馆也会被政府处罚的，还是先别让他继续打靶了。”霍利想到这里，开口说道：“贾斯汀，你的子弹好像打光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去我的休息室喝杯咖啡，我还进了一批上好的古巴雪茄。”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亚历山大点头答应下来。

    ……

    休息室内，李戴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站在窗户边向外眺望，只见霍利带着一个黑人男子出现在视线当中。

    “那个人就是霍利之前说的客户吧，一个黑人，看起来很壮实，像个运动员，恩，好像有些面熟啊，我在那里见过他么？”

    李戴想了十几秒，终于认出了亚历山大。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黑人应该是当年的美国第一飞人，贾斯汀-亚历山大！”

    在国内的时候，李戴也曾经当过田径教练，所以对国际上知名的田径运动员还是有所了解的，亚历山大成名的时候，李戴正好是在国家田径队，所以李戴仔细辨认就认出了亚历山大。

    “我记得在几年前，当时吉特尔还没有退役的时候，亚历山大是短跑运动员中仅次于吉特尔的存在，他的个人最好成绩是9秒78，这和吉特尔的世界纪录当然相差甚远，但却是现役运动员中，除了吉特尔之外，唯一能够跑进到9秒80以内的人，这家伙应该也是个S级的运动员。不过这几年好像没看到他出现在赛场上。”

    李戴想到这里，掏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有关亚历山大的信息，很快就看到了亚历山大被禁赛的新闻。

    “原来是因为使用兴奋剂。被国际奥委会禁赛了。怪不得好几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

    亚历山大走进了休息室，正好看到了李戴。

    “这人看起来好眼熟，我应该见过他吧，对了，这是那个华裔的李教练，我还去他训练中心的网站上看过。”

    “我记得这位李教练也是懂得田径训练的，而且还训练出了‘刀锋战士’菲利普。让一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比正常人还要快，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等一下，神父告诉我，上帝会给我指引，然后我就遇到了这位李教练，难道这就是上帝的指引么？”